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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格蓝斯的问题上,雅尔海晴很快把话题转向了更实际的方向,“这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现在应该考虑的是,要怎样才能离开赫提返回渝京。” “嗯。”天权点头应是,随后又好心地提醒道,“晴儿和晰儿还记着你欠他们的爆竹呢。” “你放心,我一定会兑现承诺的。”雅尔海晴说着把手放上天权浑圆挺实的腹部,“而且还要加上这个小东西的一份。” “这些事等以后再说吧。”天权实事求是地分析着眼前严峻的现实,“现在,所有通往朔州和明城的道路肯定都有阿烈古琪的重兵把守,你带上我是不可能过得去的。” “我知道,所以——我们不往南走,我们去洛城。”指尖从天权的腹部轻轻滑过,感受着孩子的健康与活力,雅尔海晴更担心的其实还是天权本人,“你能撑住吗?” 天权先是在清远客栈被燕王挟持,挺着垂垂大腹在雪地里行走了大半日,后来又从雅尔海晴故居一路驾车急赶,越过清江,早已动了胎气,不过是凭着一股定要将紫湮珠送到雅尔海晴手中的信念在支持。 与阿烈古琪交手时受伤昏迷,然后被雅尔海晴救到雪峰山,天权身下就开始见红。幸亏他身上有大量若离留下的各种安胎、补身的灵丹妙药,再凭得雅尔海晴举世无双的深厚内力相助,折腾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勉强止住了血。 洛城是泽兰沙漠中最大的绿洲,位于流芳城西北约五百里处,是西列斯人后裔聚居的地区,也是往来于中原和西域的商队必经之地。就目前来说,洛城对他们而言是最近的安全之地。 “我没有问题。”天权反手握住雅尔海晴的手,用最镇定的声音说出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他们已经没得选择了。 大概是因为雅尔海晴的运气真的要比天权好上许多,从雪峰山北坡下山的过程还算顺利,就连前几日在天权腹中闹腾不已的胎儿都安静乖觉了不少,没给两位父亲多找麻烦。 更为幸运的是,刚刚走到泽兰沙漠边缘,两人就遇上了一支贩运丝绸、茶叶去西域诸国的中原商队。易容扮作一对回洛城探亲的西列斯小夫妻的雅尔海晴和天权顺利搭上了顺风车。虽然只是最简陋的货运马车,但却也让腰腹酸痛难忍、双腿虚软无力的天权省力不少。 这日,商队在距离洛城百余里外的一个小绿洲稍事休息,略作调整。雅尔海晴自然是体贴地端茶送水,忙个不亦乐乎。天权却是神情恹恹、面色憔悴,始终打不起精神来,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 “天权,怎么了?”雅尔海晴担忧得握住天权的双手,“哪里难受?”这一路的颠簸流离到底还是让他的身体吃不消了。 天权摇头不语,示意雅尔海晴别太担心。其实他现在的状况很不好,从上雪峰山起,他身下就时有落红,一直靠安胎药稳着,却断断续续始终不曾好转。已经生育过两个孩子的天权非常清楚,这对在他体内刚刚待满九个月的小家伙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出来了。 “真的没事?”雅尔海晴还是不放心,万分紧张地追问道:“可是你脸色好难看,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关系,我撑得住。”然而话音未落,天权却突然绷紧了身子,将雅尔海晴的手用力捏住,力量大得可怕,脸色白得吓人,面上已是冷汗点点。 天权的这次发作极其突然,几乎没有任何的缓冲和预兆,剧烈的阵痛就汹涌而来,让他情不自禁地蜷起身子。就在天权情不自禁的时候,羊水破了,喷涌而出的半透明液体迅速染湿了他身下雪青色的纱裙。 伸手触摸到天权身下的一片濡湿,雅尔海晴也是脸色大变,孩子竟然挑在这个时候要出来了。 短暂的休整完毕,商队重新集结准备出发。为人热情爽直,一路以来对他们照顾有加的商队老板凌叔关切地看向迟迟没有动作的雅尔海晴和天权二人,问道:“海晴兄弟,你媳妇儿没事吧?” 天权容色秀丽,加之北地女子不乏身材高挑者,因此身着女装又大腹便便的天权丝毫没有引起商队众人的任何怀疑。倒是雅尔海晴一路上不停嘘寒问暖的殷勤态度让这些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汉子唏嘘不已。 草原之上民风彪悍、粗犷,习俗与中原胤朝不甚相同。在西列斯,普通女子是没有任何地位的,其价值全以羊马之数来衡量,因此像雅尔海晴这般对妻子怜惜有加的甚为罕见。 另一方面,大抵也是因为常年在外奔走,与妻儿难得团聚,见到雅尔海晴娇妻在怀,心下难免有些不忿,言谈之间自然也就乐得多调侃他们几句。 雅尔海晴生性豁达,自是不以为许。可是生平最恨被人视作女子此刻却不得不扮作女装的天权就难免有几分不悦。不过不悦归不悦,恼怒之余也有那么几分隐隐的甜蜜就是了。 “我想我们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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