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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巴结往日的荣宠都想是过眼云烟一样,她安安分分的守着自己的素洁阁,皇后向她抛过橄榄枝,被她拒绝了。
顾蓁鸾对此在心中转了千回百回,结合种种敲定了一个事实,这个林安黎估计是同她一般有着上一辈子记忆的人,只是她不记得后宫中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估计是有几分变数,但她知道之前的事情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现在皇后虽说处在三足鼎立的局势中,但她权势最大,袁家未倒,扶持她这么一个小小的采女绰绰有余,她之前又得罪了几个人,皇后也有办法替她挡下,她为何不顺着杆子往上爬呢?无非就是几年过后皇后早早的在后宫中争斗中没了,往昔在她麾下的人大多也都被牵连,没有好下场。
想到这里,顾蓁鸾看了看她前些日子所画的桃杏相映图,借的是崇安宫背后一处花林的的景色,花的是杏花略有颓势但仍然娇艳,不愿早早凋零,一旁桃花大多含苞待放,却又有不少已经悄然开放,欲与杏花争艳。
说道杏花,她又想起来了一个月前霍金玉与林安黎的那场冲突,如今林安黎无比落魄但前途依旧广袤,命途未知,霍金玉左右逢源,皇帝又喜欢这种性格,日后绝对万般荣宠,但她的命途已经定了,她会死在这深宫中,用血染红温清恒走上高位的路,然后以身躯作为她登上高位的阶梯。
顾蓁鸾又将目光移到了画上,这幅画是纯粹的写景图,她作画时心无旁骛,也没有神来之笔,虽说论她的功底就算是不甚用心的一幅画,都算得上不错的作品,一笔一划都有着自己的韵味,大多都是能够裱起来的。
但在这后宫中,有能与她相比肩的温清恒,慧眼识珠的皇帝和智多近妖的婥妃,在她们眼中,这幅画不过是凡品,真的和温清恒比起来一定会落了下风,这便是顾蓁鸾给温清恒的一分面子,以自己的弱势,借力给温清恒,使他再上一层楼。
她不愿意与温清恒争锋,也不愿争这游园会的奖赏,因为注定她是要借此机会给昭和夫人难堪的,若她之前表现太过出彩,难免叫皇帝难以做人,若是封赏她,则叫昭和夫人没了面子,若是不封赏她,便是他怕了昭和夫人家,刻意针对顾家了。
她终究还是不忍心楚文帝左右为难,更何况温清恒助她一臂之力,她将这晋封的机会让给她,未尝不是一种报答。她叫婢子把这幅画收了起来,又随即再作了一幅画藏在书架之后,作为备用之物,昭和夫人的另外一计现今未知,总是要留个后手的。
顾蓁鸾搁了笔,坐在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椅子上,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泰昌宫缉熙殿。
昭和夫人懒懒的半倚在贵妃椅上,一身浅红色绣金色鸾鸟花纹的曳地长裙也随着她的动作漫不经心的落在地上,她浅棕色的眸子微微转了转,扫了一眼坐于下位的秦宓,她懒洋洋道:“你与霍金玉起了冲突?”
她的样子懒散而漫不经心,却别有一番入骨的风情,较于凤仪宫的那位皇后娘娘,她无疑是更有气势的,只是秦宓并不因此而畏惧,不急不缓的点了点头,道:“霍少使出言挑衅,而她的好友温才人总是往瑞美人那里跑。”
“我以为你不是意气用事之人。”昭和夫人哼笑一声,支起了身子,抬起手拿起一旁放着的半烫的茶盏,抬手便往秦宓那里扔去,不偏不倚的砸中了扶手,她道,“怎么?你竟不愿当于台前瑟缩的蠢货了?”
“妾身年方十六,自然是意气用事的年纪,怎么能忍得下去霍少使的挑衅。”秦宓抬了抬眸,对于昭和夫人砸来的茶盏避也不避,碎片划破了她的衣袖,又在她洁白的柔荑上留下了几道伤,半烫的茶水浇了她小半个身子,水边顺着她的手和衣袖流了下来。
昭和夫人蹙了蹙眉,随即又笑了开来,再度懒散的躺了下去,微微阖了阖她略带着血丝的眸子,叹了口气:“算了,霍金玉也不是什么难对付的人,就算加上温清恒,也未成气候,得罪了就得罪了,更何况你不过是说了那几句罢了,这次我便替你挡下。”
“承蒙娘娘厚爱。”秦宓起身朝她行了个礼,身上的碎片落在毛毯上一点声儿也没有出,她头低垂着,荣辱不惊的样子,看不出来一点情绪,她温婉的面上没有丝毫恨意,道,“若娘娘肯听妾身一言,此次游园会,还是不要对瑞美人出手好了。”
“连与顾蓁鸾丝毫未有交集的你都看得出来了,我又怎么不知道呢?”昭和夫人叹了口气,朱红色的唇微微勾起,露出一个略带无奈的笑,只是衬着她浓艳的妆与艳丽的服饰仍然脱不了骄傲的样子,但她早就不是那骄傲的人了,她早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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