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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林安黎重重的把杯子放在石桌上,咒骂道:“小人得志。”
彩画在旁边劝道:“算了,小主,小不忍则乱大谋啊,为了皇嗣,您就不要生气了。”林安黎吸了一口气,彩画看见她心情略微平复了一点,又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您就忍一忍,日后生下皇子,就不必这么看人眼色了!”
林安黎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你说的对,只要生下皇子,我便有了盼头。”林安黎伸手握住了彩画,由彩画扶着上了船。
☆、螳螂捕蝉
在林安黎回宫之后,皇后又特地派人来训斥了她一顿,把她讽刺得一无是处,丝毫不在乎林安黎的面子和在下人面前的威严。
林安黎实在气不过,砸了些东西把那个婢子赶了出去,拦也拦不住,又再砸了东西来发泄脾气,一时间,铺着软软地毯的的地上四处都是碎了的茶盏茶壶,首饰妆奁和一些首饰,她似乎还不甚解气,就像过去拿窗边的花瓶砸,那花瓶上,俨然摆着一只已然无花的杏枝。
彩画赶忙冲过去拉住了林安黎,在一旁的两个婢子一个从另一边拉住,一个赶忙把花瓶捧远了,彩画道:“这花瓶是皇后娘娘赏的,您已经赶走了那个婢子了,这花瓶就更砸不得了!您也莫要再生气了,今日受了惊,还是赶快歇息吧,为了您腹中……”
彩画还没说完,便被林安黎一推,推到了地上,只听见林安黎怒道:“皇嗣皇嗣皇嗣,你们只顾着皇嗣,何尝把我放在眼里?我肚子里的比我金贵,难不成生下来养大了害得我给他下跪?若是出了事情,谁不会说弃母保子?这逆子,不要也罢!我既然把那个婢子赶走了,就不怕再砸一个花瓶。”
“但若是砸了这个花瓶,那这个杏树枝条放在哪里呢?您若扔了这个枝条,不是向煊长使认输吗?”彩画坐在地上,打算从另一个方面说服她,林安黎却不太领情,道,“煊长使,她又算什么?不就是家世比我好吗?我要是也是武官出身,皇后还敢这么欺辱我吗?”
“小主……”一旁侍婢也打算劝慰,却被林安黎一个巴掌打断了,“滚出去,不要再滚进来让我烦心了,滚。”她狠狠瞪了瞪身边的侍婢,又看了一眼彩画,道,“我不吱声的事情都由你管吧,顺便把药方摘录一份送去尚食局。”说着,她挥了挥手,转过身去坐在床上,撇过头不愿意看她们。
彩画从地上支起身,站起来之后朝林安黎行了个礼,咬着唇从梳妆台上拿了药房,带着两个婢子出门了,到了门口,她把药方塞给一个奴才,道:“把这药方抄一遍,原版再放回小主的桌上,把你抄的送去尚食局。”那奴才应了一声,接过了药方。
林安黎听着彩画走了,才躺在了床上,拿起一旁的被子盖着,和着刚换的干衣服闭上眼睛了,她喃喃道:“怎么这宫中,全然不似我想的那么简单呢。”
那奴才出了崇淑宫便往尚食局走,因为是低着头赶路,不偏不倚就在宫道上撞到了一个手捧衣服的领头宫婢,与她同行的宫婢赶忙上前把她扶起来,还有几个宫婢便上前收拾好落在地上的衣服,那领头宫婢有些不满,道:“你是哪个宫的奴才,我手上的可是送去昭和夫人处的衣裳,坏了的话,砍你十次脑袋都不够抵。”
那奴才从地上捡起药方,把它揣进衣袖里,仍旧低着头道:“奴才是林八子宫里的,姑姑要是不忿,可以去八子宫里讨个说法,奴才还得去送药方,便不挡姑姑的路了,来日定登门道歉。”他说完,便就急匆匆的从另一边绕走了,完全不在乎身后人的喊叫。
领头宫婢也没有再去追他,对着身后的人道:“走吧。”而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不起眼的侍婢,把一张纸塞进了衣服夹层里。
走到了崇德宫门口,领头的宫婢指三个宫女去崇德宫,其他的人则顺着宫道继续走。进入崇德宫的三个宫女,两个去了孙静嘉的德音殿,一个去了顾蓁鸾的昭和阁,昭和阁门口站着的两个宫女,便是锦衾和另一个洒扫侍女,锦衾看见那婢子来了,便快步走过去接过她手上端的盘子。
那侍婢也顺势递给她,抬眸和锦衾对视一眼道:“这是按照惯例,给五品美人穿的衣裳,最上边是按照陛下旨意,特地给璟美人做的四品服饰,我们典衣对它都十分喜欢。”
锦衾面上带了笑意,从随身带的荷包中拿了碎银子递给这个侍婢,道:“劳您走一趟了,这件衣服我会亲自拿给小主看的。”说着,便送走了这个侍婢,捧着衣服送进了顾蓁鸾寝室,里边正有锦墨在贴身侍候着,见到她来,锦墨立刻走过去关上了门,锦衾把衣服放在了桌子上,从第一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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