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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婥妃的父亲和温清恒的父亲一般,都是朝堂上的谋士战场上的军师,也动不得,只有袁家近年来没有人才出现,孰轻孰重,一看便知,他道:“以你二人所言,这一切,都是皇后自作孽不可活?”
二人摇头,都道不敢,楚文帝挥了挥手,示意她二人落座,他没有再说话了,拨弄着手上的佛珠串,顾蓁鸾看着他的动作,不由得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蓝宝石佛珠,一时间千般思绪涌上心头,她没有错过今日皇帝任何一处表情,所以她才觉得分外伤心。
过了半晌,妃嫔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目光无数次扫过婥妃和德妃二人,但她二人面不改色的喝茶吃菜,直到偏殿的太医急匆匆的赶来,跪在皇帝的面前,道:“微臣无能,未能保住皇嗣,就连……”他面露难色,似是有些不想说。
“你且说,朕不怪罪你便是。”楚文帝拨佛珠的手顿了顿,微微阖了阖眸子,他终究是太年轻,对待自己的结发妻子,实在是难以狠下心,太医道:“皇后已经不能再生养了。”
楚文帝面色一僵,将他面前的一部分菜扫落在地,碟子落在了软软的地毯上,没有碎,他用力地皱着眉,能听得出来他言语里喷薄而出的怒意,道:“不是只是菜肴的问题吗,吃那些东西,还会导致不孕吗?”他说着,想要发泄怒气,却不知用谁做这替死鬼。
太医浑身一僵,但还是如实回答道:“这是因为,皇后娘娘之前用药来增加怀孕的机会,导致怀孕的时候胎像不稳,又服用所谓的‘生子秘方’,把自己的底子弄差了,才导致如今这副样子。”
楚文帝盯着那个太医,直到他身上都吓出冷汗为止,才道:“你下去吧。”他好像变得非常疲惫了,靠在了椅子上,他突然嗤笑了一声,他说:“好好的除夕夜宴,被你们弄成了什么模样,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吗?百般逼朕,你们这还在宫中呢,若是去参加科举当了臣子,今日在床上的就不是皇后,而是朕了。”
众位妃嫔立刻起身齐齐下跪,齐声道不敢,楚文帝站起身看着下跪的诸位,道:“皇后伤了身子,已然不适合再管理六宫了,现今只有婥妃一人协力,难免吃力,便有昭贵嫔在旁辅佐吧。”他说着,和苏楚楚对视一笑。
但他复又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向了低着头的顾蓁鸾,碰巧从这个角度能看得到她手腕上的蓝宝石佛珠反射出光彩来,他道:“璟婕妤也要在旁边帮衬,待到德妃生产完,便是你们四人掌管六宫的事物了,我希望你们四人齐心协力,不要再出现今日这样的事情了。”
楚文帝这样说,是放弃了追究德妃和婥妃的责任,也就是放弃了皇后袁柔嘉,在权衡利弊之下,沈家和孙家更为重要,他架空了皇后,同时让婥妃和德妃的势力相互制衡,希望能争得后宫片刻的安宁,只是他这样做,会助长她们的气焰,所以他扶持了有势力的新人,希望能在日后有所作用。
他挥了挥手,示意诸位妃嫔起身,而他自己又坐回了座位,婢女已经换上了新的菜和坐垫,奏乐之声又响起了,又恢复了刚刚歌舞升平的表象,但顾蓁鸾吃着菜,面上却再也没了笑意,带着几分愁容。
温清恒碰了碰她的手,引得顾蓁鸾一愣,抬起头来看着温清恒,而温清恒紧盯着他,劝诫道:“你又要犯御花园的过错了吗?”
顾蓁鸾一愣,哼笑一声,轻轻摇了摇头,喝了一口酒,道:“还是不了,只是今日我才知道,原来都是我自作多情了,既然他们想,就随他们去吧。”她说着,又倒了一杯,再喝了一杯,面上多了几分狠色,道,“我不会由她翻起风浪的。”
“他的心意非你能左右。”温清恒看着她,也没办法跟她共饮酒消愁,毕竟她还怀着孩子,而这个孩子,起码能保她们几个一时,她道,“但你的家族能。”这次,她二人都再也没说话了,席上依旧是窃窃私语声不绝。
大概是因为,今日她们才知道,皇后的无上尊荣只不过是一层一戳就破的表象,当母家的势力不够格,即便皇帝想要袒护你,也必须向家世更为重要的另一方低头,而皇后,就变成了讨对方欢心的牺牲品。
只可惜,皇帝选中的四个人,每个人都各怀鬼胎,不像皇后那般只为了皇帝,也不像她那样墨守陈规,这四个人,要不然是以自己为重,要不然是以家族为重,只要有一个人当上皇后,外戚专权一事便避无可避。
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外戚专权注定是避无可避,除非……皇帝和那个一家独大的家族是同一姓氏,衣香鬓影,各个人却都有自己的谋算,注定每个人,都不能相信自己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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