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杏花 (第2/2 页)
不见她冰冷的神情,也看不见她眼中深重的恨意,只是单单听她说些动听的情话,就交付了一颗真心。
秦元胥笑而不语。
佟映真不认得路,也不知是要去哪。他带着她夹道而行,见春景,进春山,直至拐进一片林子里。
秦元胥提缰勒马,云风在原地踱步两下,而后停下。
他嘴角含笑地弯下腰,揽着佟映真的腰替她挪了挪身子,让她坐的更舒服些,而后带些期待地看着她道:“你转头看。”
她固执的不想回头。
佟映真嘴唇紧闭,眼眶微微发热,生出些泪意。
秦元胥无奈地握住她的右肩,轻轻将她的身子转过去,浅笑道:“是杏花。”
是杏花。
漫山的杏花林,晃眼的一片白。虬枝浅埋新绿,满树香气疏淡,花蕊浅红。昨夜雨水,落了一地细密的小花瓣,混在泥里,皈依大地,化作暗香尘泥。
“你从前不是与我说,想看杏花吗?这是京城附近最大的一片杏花林。”
秦元胥将她抱下马来,折一支递给她:“杏花称你,烂漫自由。”
佟映真没有伸手去接。
她的脸色煞白,眼神变得空洞无光,失神地愣在原地。她看向秦元胥含情的双眼,却觉得有些恍惚,蓦然落下一滴泪来。
恍然间想起也曾有人轻折一簇簪在她的发髻,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温柔却饱含忧伤地道:
“杏花烂漫,小真一定要做自由的姑娘,不要像我。”
飞花似轻梦。
心底如青杏入口般酸涩。秦元胥仍执着地将手中的枝条紧握,他只微微用力,花瓣便纷纷落下,雨水朝露,更显杏花脆弱疏离。
因春而发,春尽而逝,香消玉减,几人怜枝空凋零。
秦元胥的手背因用力而青筋暴起,指节发白。
他只当佟映真是被他策马吓到,人还未有缓过来,仍将杏枝递着。
“怎么了。”他抬手想替她拭去眼泪,佟映真却在他刚触碰到脸颊的一瞬间偏头躲开。
她喃喃道,好像也是在说服自己:“侯爷在说什么。映真最讨厌的就是杏花。”
或许从前是喜欢过的。
但杏花看上去太柔弱了,总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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