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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
第二年再考,她转了学挂靠到另一间学校里去。
这些开始的时候是肖亚在安排,所以那个假期他都十分忙碌。
学校发生了抢劫伤人命案,秦悦羚又生病休学,很多知道她和江皓关系的师生都在流传:秦悦羚根本不是因为高考的压力,而是情人的意外死亡让她接受不了,精神出现了问题。
这个说法虽然一样的伤人,可是距离事实却很遥远。
这也传到了秦家人的耳中,伤心的父母和长辈亲人早已感觉事情不对劲,一向乖巧沉稳的她学习成绩向来不错,怎么可能会因为高考压力崩溃。而这个传言一出,大家仿佛都找到了事实真相,不再有任何不长眼色的家人朋友,会去追问她失控的原因。
日子就在这样大家刻意的粉饰太平中流逝。
那一夜看着她跑进大院的警卫,虽然对她当时的样子满心疑惑,因为肖亚用的也是车祸后出事的借口,而无人再敢提及这事。
肖亚本身的假期只有3个月就得回美国念书,他虽然才华能力出众,可是沃顿商学院的课业并不轻松,他的人生计划不允许出现延误。秦悦羚这边的事要处理打点隐瞒,丁澈的案子他是拜托了父辈的熟人关照,没有差池的时候他也无暇分心太多。
事情如他所想的,在刻意的压制下处理得很低调快速。唯一的插曲是死者的家属也在四处托人严惩,只是两方角力、两相权衡之下,他的关照还是起了作用。判决为意外杀人而认罪态度良好,以前又无前科,所判的刑不算重,8年的有期徒刑。
为了避开死者家属的纠缠和让在京的舆论尽快淡化,人被安排到内蒙乌其塔的一个监狱服刑。
死者家属是生意人财力颇佳,死了儿子当然不会罢休,本来一直存心闹事据说还耍了黑手。肖亚找了人去查他家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差错可以利用时,却像是有天助般对方突然停了手消寂了。
这些事情,有些是肖亚回到美国后才知道的。
在自己繁重的学业和努力开拓创业的忙碌里,知道秦悦羚康复出院,而且准备再度高考后,肖亚就将这件事情扔到了脑后不再去想。关于正在坐牢的丁澈,肖亚想,至少还有7、8年他才会成为一个麻烦。
现在,只是隐忧。
不为没有发生的事过多的烦恼,是能够冷静处理事情的条件之一。
有一段时间为了创业,肖亚忙到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几乎没有,所以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回国。等回到国内,拿到丁澈在这一年内寄来的厚厚的一叠信时,肖亚皱了眉。
这时距离发生那件事,已经过了接近三年。
信有很多封,开始是求助,可能得不到消息,到后来信里不乏指责,漫骂诅咒,最后又变为哀求,请他帮忙照顾自己的家人。
当年肖亚留下一个地址一个手机号码,他出国但仍然有用那个号码呼转,完全没有想过丁澈采取的是寄平信的方式来联系。
看完信后,肖亚打了几通电话确认后立刻起程赶到了内蒙。这时的丁澈已经不是那晚记忆中青涩的模样,身型壮硕脸上沧桑似乎老了许多,眼神却颇为平静深沉、阴鹜。没有诉苦,他只是让肖亚代为照顾他辍了学的弟弟。
“欠我的,都还在他身上,这是我欠他的。”丁澈的眼神有很重的防备和怀疑,似乎随时准备面对肖亚赖账一般。他只有这一个要求,看似简单,但肖亚知道栽培一个人的不易。特别是一个面黄肌瘦,有着同样不信任眼神的少年。
肖亚还是答应了,然后带着丁沛回了北京,找了关系花了钱安排他重新入学。
机会他可以给,但是否能成才,得看这个少年本身。
章54
狱中再见丁澈的那一次,让肖亚的警觉神经紧绷。他查觉出,牢狱很可能已经改变了那个单纯的乡下青年,因为他的目光变得太过复杂,有恨,有怨,有悔……
那一夜秦悦羚百念俱灰时求他做了一个约定,和她订婚。他原本还在犹豫,该不该和视同自己妹妹的人生纠缠在一起,肖亚在这次后终于下了决定。本来他就是一个对爱情没有憧憬,对婚姻没有期待的人,如果她想他也给得起,那么这样的确也最是便利。
原来的她相信爱情,信奉美满,现在只求安稳。
那晚她说:“可不可以和我订婚?”
肖亚曾回答:“等我从美国回来,如果你还这样想,就订婚吧。”
原本只是随口安抚的一个口头约定,但肖亚也曾在她入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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