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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省的百姓谁家不知谁家不晓马家风字牌的镰刀,那真是一个字,快!一个老百姓一年买一把马家的镰刀,一个麦季用下来是不会卷刃的。如果一个人一天能割一亩麦只需嚰一次镰刀就行了。
传说,很早很早以前,鲁南有一大户人家,号称刘大财主。一年家里种有两顷麦子,麦子长得那个好呀!撒把土不漏。他想今年的麦子长得这么好,可不能叫收不好。于是,他就下起了功夫,一改过去当甩手掌柜的做法,一连赶了几个大庙会,最后挑三拣四的买回来了一百多把最贵的镰刀。
那天,他坐着大车刚回到家里,茶还没有喝上一口,账房先生就前脚打后脚地跟了进来。一进门就埋怨起了东家,说他买得镰刀贵,一把比别人买的贵几毫银子。他听后笑笑,没吱声。他知道账房先生会过,疼钱,心里是好意,也就算了。
转脸的功夫,麦季就到了,人们忙的给馿踢得一样,恨不得把太阳给钉住,一天当作两天用。心想,人要是能不吃不睡多好!平常时期,在东家的眼里满了扑腾的都是人,有时候,他嫌顾得长工或者短工太多。现在可好,撂棍打不着人了,急得东家团团乱转圈子。这时候,谁如果能给他弄来几百口人帮忙,谁让他磕头他都给磕。别说他,搁在谁身上谁都受不了。要知道,东家种的是两顷麦子呢!两顷,是多大的一片地啊!说句不好听的话,要不是种了几年地的财主,经历了一些事情,那还不被吓死。
第一章 焚宝(二)
这年,麦子刚开始割的时候,老天爷真帮忙,后来就不行了,说捣蛋就捣起了蛋,一会晴一会阴,一会阴一会晴的,弄得人提心吊胆。
待麦子割到第七天的时候,老天就更不讲究了,一下子下起了雨。天刚雾露的时候,打头趟子的人怕雨淋着麦子,想把割下来的麦子码上盖起来,刘财主看看天,摇了摇头,命令带头趟子的人不要管那割下来的麦子,要他继续干并在他耳朵上耳语了几声,打头趟子的人点了一下头,弯腰又割了起来。长工们和短工们一看,谁也不想别的了,就拼命似的跟着干了起来。不知道是老天爷被东家的决策感动了,还是被长工、短工的拼命精神感动了,始终不使劲下大雨点子。长工和短工们拼了两个多时辰,地里的麦子被全部割完,大家将麦子全部码好之后,大雨点子才拼了命的浇了下来。这时候,不管谁家割完割不完麦子都得往回走了。没割完麦子的人家,大都抱着侥幸的心理,想老天是能很快就晴的。谁知,这雨下起来没完没了了,一连下了四五天,还是滴滴答答地下着。别说下了四五天,就是连续下三天,麦子也不撑啊。你想想,麦子都熟焦了头,那能在水里连续泡。三天以后,不管割完割不完的麦子都生了緑芽。
与刘大大财主家挨地边的尤大户,当年也是很牛逼的。
那年,他家里也种了两顷麦子,顾得长工和短工与刘大财主家顾得人数一样多,在割麦的时候也都拼了命的干,可是,那麦子硬是没割完,剩下的得有小半顷。损失不要说了,没割完的小麦,烂得一粒不剩。事后,尤大户埋怨这个埋怨那个,分析这原因分析那原因,忙乎了几天,什么头绪也没找出来。结果他怕难看,就找了一个替死鬼,把气都撒在了带头趟子的大领头上。
大领叫王世元,五大三粗的个子,生就一副干活的好身板,方圆几里没有人不知道他能干的。他已经在尤大户家里干了有三个年头。每年尤大户给他三块大洋,十斗粮食。原本尤大户不想辞退他,只是想叫他当个垫脚石,顺坡下馿罢了。哪成想他是一个士可杀不可辱的角儿,一听东家说小麦没割完是他的事,当即就跳了起来,与尤大户据理力争。两个人吵完架,他手一摆,说我不干了。第二天,果真他不去了。
刘大财主听到风声,赶紧地叫王根生把王世元带到了他那里,报酬从优,享受大领的待遇。喜得他合不拢嘴。
尤大户一听王世元被刘大财主挖走,心里疼得了不得,直埋怨自己这事做得草率。那天哪该扣他一块大洋和两斗粮食。哪怕说上两句好话,他也不可能走啊!真是图了面子,丢了里子,像王世元这样的大领真不好找啊。可是再后悔还有什么用呢!
那天,打完场、晒好粮、进完仓,刘大财主望着满满几屋子的小麦,撸着八字胡乐了。一乐他的小麦获得了大丰收;二乐他的智商比别人高;三乐他的预见性比别人强。今年,光小麦这一项,他就能比别人多赚很多钱。这回,他大方极了,在开长工、短工会的时候,膜膜蒸得特别大,肥猪肉买的特别多,酒上的特别好,满村子都弥漫在香气之中。
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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