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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说清楚的了。
施戈明头脑反复出现那两具尸体的断掌,神志混乱的他把刚点上的烟丢出了车窗外,结果想再点一根的时候却又忘记打火机放哪儿了。他捏到口袋里硬硬的一张纸,是方才从洋房里偷出来的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眉清目秀,皮肤白皙如雪,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粉红色的套装女人味十足。右边是一位人高马大的小伙子,一套警察的制服在他身上妥妥帖帖,显得高大威武。
女人是年轻时的妻子,那时的容貌令施戈明迷恋至今。可是那个警察,施戈明却从未见过,也没有听妻子提起过。
照片的背面有着一行刚劲的钢笔字:〃一九七九年摄于永渔角。〃
再翻回正面,施戈明看到两个人身后的背景正是当年西羽岛上唯一的银行,也就是二十年前遭到抢劫的那家银行,那时候永渔角还没有更名为西羽岛。
一闪念之间,施戈明突然觉得这个警察很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见过。他漂浮在表面的记忆,像一锅汤里不听话的麻油,怎么捞也捞不起来。
现在是该寻求警方帮助的时候了,单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希望太渺茫。从妻子失踪开始,整个事件就像跌进了诸葛亮摆的八卦阵之中,遁入其中简直无法抽身。汹涌的谜团接踵而来,令人无法找到〃生门〃的方位。再这样下去,施戈明害怕自己也会成为一具没有右手的尸体。
知道妻子过去的人一个个离奇死亡,而妻子则至今下落不明,忧心忡忡的施戈明这才摸到打火机,点上了火缓解些许心头的紧张。
外科医生尝试着让头脑清醒,换个角度思考妻子的事件。去都市公寓的那晚,妻子真的杀害了那个男人吗?施戈明之所以认定是妻子杀害了那个男人,因为当时他看到妻子跑出公寓的时候,手里似乎拿着个亮闪闪的东西。看到尸体以后,回想起妻子惊恐的样子,他才认定妻子杀了人。
现在反过来想一想,假如妻子进去的时候,人已经死了呢?看到被谋杀的朋友,待在犯罪现场的人第一反应是逃跑,这的确没错。《心慌方》中的这个情节不止一次出现在电影电视剧里,富有戏剧性的真凶往往不是拿刀的那个人。
可转念一想,也不对呀,要是这样的话,妻子为什么不报警呢?即使不报警也应该回家来,一走了之,事情迟早是要暴露的。
天突然下起雨来,路上悠闲的行人狼狈地奔跑起来,这才勾起了施戈明回家的意念。
突然手机响了一下,有一条来自女儿的短消息:〃爸,妈妈被人杀了。家里来了警察,他们说你是凶手,这是真的吗?〃
施戈明的心脏一阵绞痛,手机从手里滑落,在撞击几次后躺在了脚踏板下面,屏幕上一道裂痕,如同《活死人之地》中一个个僵尸裂开的嘴。
没想到苦苦找寻的妻子已经不在人世了!给自己带来祸害的一定就是那把遗失的水果刀,现在连送水果刀给自己的女儿都为案件所累,她艰辛地承受着人世间最大的痛苦,幸福的家庭顿时荡然无存……至少表面上曾经是幸福的。
疲惫的身心加上沮丧的心情,使施戈明整个人一下子瘫软在了驾驶座上。他额头开始微微发烫,躲在漆黑一片的车内,任凭外面狂风大雨,完全一副木然的表情。他嘴里喃喃自语,默默读着燕子发来了短信息,一滴液体滑过他雕塑般的脸,不是雨水,而是从他冰冷而闪着寒光的眼睑中溢出来的。
他的嘴型定格在了〃察〃字上,他想到了在哪里见过照片上的警察。
都市公寓起火后,施戈明在公寓门口看到一辆警车上下来四个人:开车的女子,副驾驶座上焦虑的男人,后面则是胖警官和颓废的奇怪男子。白色的警车上写着〃东区警局〃的字样。
施戈明猛然觉醒:照片中的男人就是副驾驶座上的朱勇平!
拍掉身上的烟灰,发动车子,施戈明在黑暗中掉了个头,朝东区警局的方向驶去。虽然他现在急切地想搂住亲爱的燕子,但他不得不去摇醒冬眠的正义,那双笼罩天空的黑暗之手,是时候该有人来斩断它了。
邪恶的黑雨戏谑迷途的苍生,不知是谁遗忘了上帝的叮嘱。
2。刺钢和铁骑
当背着大包小包的王杰看到只提拎着一只手提包的朱虹时,不禁羡慕起对方的性别来。
〃快上车吧!我生怕你赶不过来,连行李都不敢放进行李箱。〃边说着,王杰边把大挎包塞进已经满满当当的大巴士肚子处的行李箱里。
今天王杰穿了一身绿色的休闲装,脚蹬特意为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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