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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解释,让他胆战心惊。
——他想起约是三个月前,她见过他一次。那时她慵懒地说:“贵君这副身还在心先死的样子,倒让朕觉得这般报复也没什么趣儿了。早知如此,还是该给贵君留下些希望为好。”
元君的事让她恨极了他,孩子的离去更是雪上加霜。她觉得让他残存一点希望再受尽苦楚,才能让他明白她失去孩子那一刻时的心情。
可那时他听到这话,只以为自己死期近了。她不能让他更加痛苦,大概就会肯放他去死了吧。
现下看来,也许不是。
她可能还是没有解恨,先前的两年对她而言,并不够。
可是,她竟然肯自己降贵纡尊,就为给他一点儿毒药般的希望?
如果是这样,那她比他所以为的更加恨他。
席初长叹着闭眼,却感觉她一分分地贴过来,再度把他抱住。
这次不再只是抱住胳膊,她环住他的腰,脸也凑得很近。
“日久见人心,对吧?”她的气息萦绕在他耳边。
席初身心俱疲。
如果他能扛住不被燃起希望,便也不必担心日后会更加痛苦了。
可他根本就扛不住。
他会心甘情愿地饮鸩止渴。
第44章 温润如玉是席初(5)
第二天早上,虞谣醒来的时候; 席初早已起床; 完成了盥洗更衣等一系列流程,衣冠齐整地坐在床边等她醒来。
他本来就生得美,晨曦的光团映在他身后的效果格外好看。虞谣看到他就笑出来; 边伸懒腰边朝他翻去:“我们今天去湖上玩吧。”
席初愣了下; 温言劝她:“陛下该多歇歇。”
“不要。”虞谣摇头; “你知道我难得有个合理的理由免朝休息; 有多难吗?只待在殿里躺着可就亏了。”
她有意逗他笑,但并没能成功。
他沉默了会儿; 点点头:“那好。”
用完早膳,两个人就一道出了门。后宫里有很大一片湖; 湖上有个上下两层的花船。
这船很讲究,一楼相当于客厅; 旁边还有个小厨房,吃饭谈事看歌舞都可以; 船舷边还可以钓鱼。二楼有卧房有书房,属于一个比较安静的私人空间。
女皇一直很喜欢这里,虞谣凭记忆得出; 她小时候就总爱到这里玩。只是最初身边陪伴的人是席初; 后来换成了元君。
这次“故地重游”; 席初好似心情还不错。
她提出钓鱼,两个人就先一起钓了半个时辰的鱼,收获颇丰; 午膳可以吃全鱼宴了;她想看歌舞,他就转头吩咐宫人去传歌舞伎来。
女尊皇朝,歌舞伎的主力当然都是漂亮的男孩纸,一群小哥哥柔中有刚的剑舞,看得虞谣如痴如醉。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慢慢发觉,这一切经过在他身上,可能都跟心情好不好没什么关系。
他只是在顺着她而已,或者说是习惯性的照单全收。
就像她突然而然地提及要留宿在他宫里,他也没有太多抗拒;她要他编小兔子,他也点头答应了一样。
只是麻木了而已,跟情绪无关。
说是取决于求生本能可能也不过分。
虞谣确定这一点,是在午膳的时候。
她让小厨房用上午钓的鱼做了道水煮鱼,鱼端上来,她就夹了一块放到席初碟子里。
席初执箸,夹起来便要吃。她按住他的手:“贵君不是不吃辣?”
她的记忆里有这一条。他不吃辣,一口都不吃。
她在二十一世纪也有完全不吃辣的朋友,便知道平日不吃辣的人,那是真的一丁点都吃不了,味觉系统不接受。
席初手上顿了顿:“要吃也就吃了。”
虞谣真诚地阻着他的手:“可以不吃的。”
他抬眸,两个人视线刚好相接,她又说:“我们就正常相处,行吗?我没想看你这么逆来顺受。”
他被她按着的手蓦然一抖,眼底慌乱起来。
虞谣在他离席谢罪之前夹了块冬瓜给他,摇摇头:“算了,不怪你。”
她的眉目间含了些失落的愁绪,席初忽而心慌意乱。
略作踌躇,他夹了块糖醋排骨,送到她手边的碟子里。
她抬眼看他,他轻道:“别生气。”
她一下笑起来,夹起那块排骨便咬。笑容明艳,令他怦然心动。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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