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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没落贵族而已,她想杀,朝臣们都懒得多费口舌。
然后,她保留了他贵君的地位、华丽的宫室,但在细微之处,非常“尽心尽力”地折磨他。
比如夏天炎热,就不给冰;冬天酷寒,就不给炭。
比如她知道席初是个清高傲气的人,就着人给他戴上镣铐。让这样傲气的人,在人前人后都形似囚徒。
再比如,逢年过节满宫喜庆时,她总会差遣宫人去席初宫中进行训斥,让席初一跪就是一整天。
就这样,席初在某年的元月十七,重病缠身,凄惨离世。
“天啊,人死不过头点地啊,我也太狠了吧!!!”虞谣崩溃揉脸,与此同时,这一世的记忆如潮水般灌入脑海,让她很快有了具象化概念。
她于是意识到,刚过去的这一天,是年初二。
“等等……”虞谣双眼发直,嘴角抽搐地看向白泽,“这不会是……那个年初二吧?”
“我们鸾啾就是聪明。”白泽赞许点头。
虞谣吓晕过去。
距离命定爱侣席初离世,还有十五天。
第40章 温润如玉是席初(1)
这也太难了。
虞谣真情实感地想哭。
上一世的穿越节点上; 她已然作了一阵子,和霍凌的关系尴尬; 她以为这就是极点。
结果现在来了个离男主死亡还有半个月的???
虞谣哭唧唧:“能跳过这个任务吗?我觉得坏账一下也可以有,后面的我发誓好好还。”
白泽持续微笑:“别做无谓的挣扎了。”
然后虞谣就醒了。
她绝望地闭着眼不睁; 想再睡过去,然后长眠不醒。
但是显然没戏。
她只好委委屈屈地爬起来,准备好好当女皇。
过年,不论在哪个朝代都是很忙的,九五之尊尤其如此。
朝堂上有一堆繁文缛节; 还要接受番邦来朝; 基本上从睁眼开始就闲不下来,一直忙到入夜才能消停。
所以虞谣即便知道自己的命定爱侣快完犊子了; 也没办法立刻赶过去。
歇下来时,天已全黑,后宫早已归入寂静。虞谣问了下时间; 亥时末刻; 接近子时。
也就是快十一点了。
她清清嗓子:“去启延宫,看看贵君。”
启延宫正是席初的住处。
身边的宫人都愣了一下,然后安静又迅速地准备步辇、捧来御寒的外衣; 侍奉她向外走去。
别说; 当皇帝的感觉; 真的不一样。
虽然先前两世她的身份也都不低,但不论是公主还是皇后,身边的宫人侍奉她时都没有这么紧张。现在; 她清晰地嗅到了他们的情绪,充分感受到自己带来的权力压制。
一刻之后,她便到了启延宫。
下步辇时斗篷难免一松,寒气不经意灌进来,虞谣顿时打了个寒噤。
她便禁不住想到了席初——这么冷的天,不给炭火,更不许升地龙,让人怎么过啊?
她这般想着,身边的宫人已上前推开了启延宫的大门,启延宫的景象缓缓映入眼帘。
这原是处很华丽贵气的居所,虽然出现变故后的这两年都没有进行过任何修葺,也还是气度不减。
只是,太安静了。
除却宫门口处有四个宫侍把守以外,再没见到别的宫人。虞谣也清楚是为什么,因为席初身边的宫人早已陆陆续续地让她发落去了别处,目下只余一人服侍。
大殿里的暖黄光火透出来,但在这过分的安静里也看不出暖意,反被地上的残雪衬出一股凄凉。
走近几步,虞谣听到了中年女官的严厉的训导声。
不同于男权皇朝中用宦官和宫女,这大熙朝是女尊皇朝,朝中百官皆为女子,宫中的“宫侍”是正常男人,女官采用不能生育的女子。
便闻那女官中气十足,读过一段祖训,等了一等,厉声质问:“贵君怎不应话?”
质问过后还无回应,旁边另一女官手中的戒尺便抽下去,跪在殿中的人身子一倾,旁边的十五六岁的宫侍哽咽着扶他:“贵君……贵君撑一撑,就快子时了。”
虞谣恰是在这时迈进的殿门,两个女官一怔,先后跪地问安。那句“陛下圣安”传出来的时候,那宫侍明显打了个激灵,接着便惊慌失措地欲扶贵君转身见礼:“贵、贵君……陛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