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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凌要他们把一切书信纸张都整理清楚,送入宫中,他要一一过目。
十二日后,钦差带人抵达沥州,即刻就有疏奏传来。
——在那官员府邸之中,没找到什么书信。
也不是没有,只是很少。钦差自己为是当过地方官的人,知道在这个位子上,经手的书信再少也不可能少到这个份儿上。
但是是何人先他们一步取走的?
钦差在疏奏中说,尚未查明。
没有证据,他不能信口胡说。
可还能是谁,他心里有猜测,皇帝心里也有。
三弟,有问题。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扎定时,霍凌怔忪了许久。
这个问题,恐怕还是大问题。
因为把书信取走,这个疑点太容易落到他身上,他承担的风险太大了。
可三弟依旧这么做了。
唯一的解释是,让他看到这些书信比背负偷走东西的嫌疑对三弟而言更加危险。
“当前还债率,50%。”
提示音又一次在耳边说想就想,虞谣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又无奈又美滋滋:“这也太爽了吧……”
她笑一声:“啥都不用干,就启发一下霍凌,还债率就自己往上涨啊?”
她真的只是动了动嘴皮子,深入思考的是霍凌自己,干活的是朝中官员。
这感觉,简直就像随手买一支股票,买完就扔下再也没管,但经常听说这支股票涨停消息一样。
类似于不劳而获的感觉,令人无比酸爽。
“不,这回不是因为你的抛砖引玉。”白泽无情斩断了她的享受感。
虞谣看了他一眼:“那是为啥?”
白泽说:“你又怀孕了。”
虞谣一秒懵掉。
“这个孩子的缘分根源在霍凌身上,有六成缘。”白泽道。
虞谣:“啥意思?”
“就是,他的命数是成为霍凌的长子。但缘分不算特别深,究竟能不能做到,事在人为。”
换言之,如果有人想搞掉他,也是能搞掉的。
上一个孩子走的时候,白泽直接告诉虞谣是因为缘分尽了,虞谣接受了这个说法,也就没太难过。
但现在,她一下子紧张起来,下意识地用手护住了小腹:“我作天作地那回,这孩子怎么着了?”
“哦,那时候……”白泽阖目冥想,探知了一点点信息,“是一个小嫔妃怀上了他。”
虞谣:“然后呢?”
白泽说:“这在当时,霍凌的最后一点支撑。”
“如果当时这个孩子平安降生,父亲的责任会把他慢慢拉回正常轨迹。”
“他或许也无法像原本的命数那样成为明君,但至少也不会变得那样昏聩。”
他的这种措辞和口吻,让虞谣心底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强咽了口口水,她道:“但这孩子没能生下来,对吗?”
白泽点一点头:“七个月的时候,母子俱损。”
虞谣心里开始冒冷汗了:“皇后的手笔?”
“追根溯源,是皇后的手笔。”白泽的措辞严谨起来。
虞谣想了想:“但当时大家认为不是皇后?”
白泽嗯了声:“当时,大家认为是霍凌的错。”
“而且连他自己也这样觉得。”
所以,在文人的口诛笔伐之下,他认为自己逼死了心爱之人。
接着又认为自己杀了亲生的孩子。
虎毒不食子,什么样的恶人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就索性去做了真正的恶人,真正的昏君。
第34章 少年皇帝爱上我(11)
“这么惨的吗……”虞谣被霍凌的悲惨遭遇搞得想哭。
和霍凌相处得越久、相知得越深; 她越清楚霍凌是一个多么温和儒雅的男人。再去设想他是如何被这一桩桩一件件逼得堕落; 她无比心痛。
她不由满心怜爱; 愈发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对霍凌。
是以虞谣依旧按照流程让太医来把了脉; 等太医公布她有孕后,她便去找了霍凌。
霍凌正在正殿里看奏折,虞谣从后边搂住他的脖子; 他一哂:“别闹,等我忙完。”
“给我点时间,就说一句话。”她凑在他耳边; 声音轻轻的。
他偏一偏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