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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可殿下总要嫁个门当户对的人的。”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竭力掩饰情绪,她却还是从他眼中看出了浓烈的感情。
她便与他对视着说:“不,我要嫁个我喜欢的人。”
宋暨短促地笑了声,未予置评。
宋暨的笑容凝了凝,重新看向她,眼中充满探究,而虞谣别开了眼睛。
她知道他正不安,想知道她对他是怎样的感情,想知道她说的这个人是不是他。可她现在,真的不敢跟他揭破。
人的感情很复杂,现下他们之间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不戳破就谁也不会越界。可一旦戳破,指不准又要有一方失去理智。
这是白泽提醒她的。
她不能让这种危险发生,蝴蝶效应太可怕了。
空气中安静了一会儿,宋暨轻声:“那……殿下会喜欢门不当户不对的人吗?”
他在近一步试探她。
她听出来了,觉得自己不该涉险说得更明白,可与他目光一触,她心软下来。
他那种迫切的、渴望的、胆战心惊的目光,让她不忍心跟他卖关子。
她便扬起笑脸:“会啊!为什么不会?喜欢这种事情,哪有那么多道理。再说,门不当户不对也未必就是没本事,兴许他日后就会崭露头角,建功立业,慢慢也就门当户对了!”
说完她眨眨眼:“你说呢?”
宋暨从浅怔中回神:“嗯……对,有道理。”
至此,他们都揭过了这个话题。
然而很神奇的是,这个话题竟然持续了两年。
整整两年时间,姜沨的婚事时不时被提起,只要一提,他就豪情万丈地说一定要娶到虞谣。
虞谣不肯嫁,事情就不了了之,过上几个月再开始新的一轮循环往复。
而这期间,她和姜沨甚至一面都没再见过。就连在宫宴上,他也并不会专程来跟她说话。
奇怪吧?虞谣内心默默吐槽,如果姜沨追起妹子就是这么个画风,那他怕是要注孤生了。
时间长一点,虞谣心情复杂地适应了这个没完没了的循环。
她感觉这就跟刷微博看到英国脱欧话题一样,新闻总冷不丁地出现在首页上,但又似乎看不到什么进展,只是次数多到让她这种完全不关心政治的人都能牢记这个词条而已。
时间再长一点,连宋暨都适应了。
他变得不再紧张,每每听说朝中又闹起来,他只是费解:“他到底想干什么?”
同时,这两年里,虞谣和宋暨的关系非常稳定。
虽然窗户纸没有捅破,两个人的亲密度始终限制在拉个小手的阶段,但除此之外,什么一起踏青一起骑马一起逛街一起过节,他们都体验过了。
虞谣偶尔会有一种老夫老妻过日子的错觉。
然而在这样的稳定恋爱之下,还债率竟然涨得无比迟缓。两年时间,才从70%磨到73%。
很多次都是勉勉强强涨个0。1%,虞谣听到提示音简直吐血。
她对此十分怨念,便问白泽怎么回事。
白泽说:“还情债嘛,感情提升是基础。先前要么是宋暨动心要么是你动心,现在稳定下来,当然就是稳定值了。”
换言之,必须要感情再升华一步,才能继续还。
不过虞谣也不着急,她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也享受和宋暨的爱情。
相较于发愁还债缓慢而言,她反倒更焦虑还完时怎么办——等数值升到100%时,是让她回去,让宋暨继续跟原版的作天作地小公主过日子;还是天界会搞个法术什么的,搞一个和她性格一样的替身陪宋暨?
她觉得两种都很令人忧伤。
就这样,虞谣到了及笄之年。
笄礼定在三月三日上巳节,离虞谣真正年满十五其实还差几个月。
不过宋暨还是认真为她准备了一份礼物,在笄礼前一晚交到她手里。
虞谣打开看,是一支很别致的发钗。簪头是只白玉雕成的小鸟,雕工细致,连羽毛都能看出。鸟尾处坠了用金珠穿成的流苏,长长的垂下来,若簪在发髻上,应该刚好是垂在耳边。
虞谣很喜欢,但想到自己是个鸟人(……),面对这个礼物,心情有点复杂。
便一边对着镜子比划边问宋暨:“为什么送我个小鸟啊?”
宋暨站在背后几步外凝视着她:“殿下生性活泼,有时穿着衣裙跑跑跳跳,像只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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