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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金山又回到了教室房里,开始寻找那个破烂的竹箩。
金山回忆着去年出事时的场景,被老头子扔出房子之后,自己就疯狂地挖着滑下来的山体,也不知挖了多久,在一些村民的帮助下挖到了老头子的尸体。之后呢?记得那时伤心欲绝,想着给老头子办个风光的葬礼,至于那个竹箩,好像被扔出来之后就没去理会它了。难道被人捡走了?
金山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竹箩,他有些相信被人捡走这个猜测了。会被谁捡走呢?且不说那个竹箩破到何种不堪入目的程度,就说那竹箩的味道也是怪怪的。记得有一次自己爬上竹箩,正想跳进去坐一会的时候,被一股难闻的气味给熏了出来。那次老头子恶狠狠地骂了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生气。那是唯一的一次和老头子闹矛盾,现在想想当时真的是幼稚可笑。许多时候,不正是事后才发觉自己的幼稚么?
金山把帮自己刨泥的村民里外都想了个遍,可是都没发觉哪个村民会拿老头子的竹箩。这些村民基本都是和老头子交好的,他们是村里唯一看得起老头子的人,这些人怎么可能会趁机拿走老头子的东西呢?这等缺德下贱的事,金山觉得他们应该不会做。
那个破竹箩到底藏哪了?
藏?这个字眼出现在脑中,金山就有了一丝感悟,可是是什么一时又说不上来。他躺在稻草床上翻来覆去的回想,差点把稻草都蹬到了地上。
看到稻草,金山突然疯了般跳了起来,不关家门就往老家的方向跑去。他记起来了。自己亲手把那个竹箩放在谷仓了。老家的谷仓位于最东侧,是个独立出来的小房间,密封性极好。那次山体滑坡没有彻底把它埋了,还留个门能进去。金山把里面仅剩的一些稻谷搬进了现在的小学家,把破旧的竹箩扔进去后就没管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那些多手多脚的人偷了,希望不会吧。
一路上都遇到了稀稀落落的村民,都没有给金山好脸色,金山也懒得理他们。金山小跑跑到了老家前,这幢木质结构的房子还被掩埋在山体下,只露出一些黑色斑驳的木头,有的已经腐烂了,有的甚至长出了一些蘑菇。金山来到东侧的谷仓旁,见谷仓的门敞开着,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难不成被人偷了?
金山把门开得大一些,弯着腰钻了进去。谷仓内空空如也,地上除了老鼠屎没别的东西。一股发霉的味道钻进金山的鼻子里,他差点打了个喷嚏。擤了擤鼻子,他举头望去,嘿,那个破烂的竹箩居然还在!金山当时把它放到上隔层上,就怕他霉烂了。现在看到黑乎乎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模样,金山笑了。
把竹箩取了下来,以他接近专业的目光看这个竹箩,做工还是比较差劲的。竹箩的边框已经磨损严重,竹篾都露出了刺。但是竹箩底部什么也没装,就和普通的用旧的竹箩一样。这个东西,老头子当年为什么那么爱惜呢?难道是他编织的第一个竹箩,还是他的师父留给他做纪念的?
金山拿着竹箩从谷仓里出来,心情有些矛盾,这样的一个破东西,真要矫情地带在身边,好像不大现实。可是丢了,又觉得对不起老头子。
“嗙”一声,把金山吓了一跳,一个石子落在地上滚了几滚。
金山朝扔石子的人看去,是村里华路边的小儿子,还有华崇发的兔崽子,这两个皮子都朝金山扮鬼脸,一副欠揍的模样。
金山懒得和两个小鬼闹腾,背起竹箩就要往小学的方向走。可是两个小鬼很捣蛋,又捡起了石子砸了过来。
“外乡人滚蛋!”
“穷光蛋!”
两个小鬼把石子都砸了过来,有些砸在金山的身上,有些砸在他背上的竹箩里。可是砸在竹箩里的石子好像都没有动静,不是应该传来“咚隆隆”的声音么?
金山还没空理会竹箩,而是把竹箩往地上一放,然后就飞奔过来。先是揪着华路边的兔崽子的耳朵,然后“啪”的一下打在他的**上,喝道:“再骂我是外乡人,我打烂你的**!敢不敢骂了?”
小路边耳朵被揪得生疼,**又被打了好几下。疼得“哇”的一下就哭了。金山仍是打着他的**,问他还敢不敢。
这时小崇发居然没有跑走,而是过来捶打金山,让他放开小路边。这是金山没有想到的,这兔崽子居然还懂得义气。
金山没有放开小路边,而是问小崇发:“如果要我放开他,你就得打自己**,你会做吗?”
小崇发二话不说就往自己**打去,还打得非常响。他怒视着金山,眼中尽是让他放开小路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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