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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传言,任何一个跟着慕容父子的人,都不可能超过十年,他在心中计算过,再过七天,他跟着慕容孤就整整十年了。
当然,他不敢去调查,因为山庄里边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变成泄密者,在哪里要想生存,首先要学会如果攻击别人,慕容家的父子只对获胜者感兴趣,只要对他们父子忠心耿耿,至于手段,他们从不过问。
忽然,慕容孤走过来,扶起了左飞凤:“左大哥,你只是做什么,实在太见外了,你也知道,我是个性情中人,比较率直,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这个是银票。”
左飞凤飘然就被架起来,接过那张一千两的银票时,手还在发抖。
微微的笑意,浮上了嘴角,慕容孤显然很满意左飞凤的反映,然后又深深坐在逍遥椅上,半阖眼睛说:“你去吧,这里不是陇西,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凡事不要太张扬了。”
左飞凤答应着,然后又不得不道:“大少爷,这里离藏龙山不远了,大少爷……”
藏龙山。
慕容孤忽然大笑起来,眼中凶光暴涨:“左大哥,你觉得藏龙山上,有龙吗?恐怕到了最后,连一条虫儿也不会有了。”
他的笑声中,带着血腥和杀气,左飞凤马上闭嘴,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绿芜禅语心相契
红日曈曈,芳草萋萋。
断垣残壁,荒芜凄冷。
这座破旧的庙宇,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荒凉。
正殿中,栋梁上的飞天模糊不清,墙壁上的彩绘已然斑驳。
供案上,工艺考究的青铜香炉,尚留着往日香火鼎盛时的点点痕迹。
两旁悬挂着的五彩莲幢,早变得褴褛破旧,佛龛中的贴金佛像久已蒙尘,结满了蛛网。
半斜半挂的木门被风摇动着,咿呀咿呀地响着。
左飞凤在大殿上踱来踱去,时不时望向荒草纵生的院子。
那条布满青苔的路,延伸到大门口,路两旁的青草快要淹没了石板,门上的朱漆早已然剥落,只有暗暗的红色,和宽宽窄窄的缝隙。
供案上,一只雪白的细瓷美人瓶,里边插着一支荷花和一挺荷叶。
荷花,娇艳欲滴,粉艳艳的红色,犹如小姑娘水嫩的玉面,荷花旁,趁着一挺对折的荷叶,这个对折的形态十分奇怪,怎么看,都想一柄弯刀。
荷叶弯刀。
那废旧经年的香炉里,已然点了九支香,前二,中三,后四地排列。
香,燃到了一半儿,可是,荒废的庙宇中,还只有左飞凤一个人踱来踱去。
怎么还不来?
左飞凤看看供桌上摆放的东西,应该没有任何的问题,都是按照玉荷子的规矩,他为了探听这些细节,很认真地求证了很多人,给慕容孤办事,是不允许一点错误的。
所有他见到的人都说,只要这样布置了,如果玉荷子对此感兴趣的话,就一定会在荷叶荷花枯萎时找上来。可是,没有一个人告诉他,玉荷子是什么样子。
如果他问得急时,人家会嘿嘿地笑几声,笑声很干,干到让左飞凤觉得心里空洞洞地发寒。
看看那荷花,真的有些枯萎的意思,颜色也不似方采摘的时候新鲜了,荷叶也不如方才的翠绿,难道玉荷子会看不中自己的这单买卖?
玉荷子,姑奶奶,好歹你来一趟啊,这一千两银子其实很好赚地,只要你吐露了林雪若的行踪就好了啊。至于大公子和林雪若如何交涉,就不关我们的事儿了哦。
左飞凤心里嘀咕着,忽然听到了一些动静。
脚步声,细碎而轻盈。
左飞凤忽然纵身,上了佛龛,躲在高大的佛像后边,因为来的是两个人。
他前脚刚躲了进去,那扇破败的门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果真是两个人,一对少年男女,年纪都不大,十八九岁的样子。
那少年穿着很普通的衣衫,布料比粗麻地细致些,雨过天晴的蓝色,衬着朗目玉面,满面笑意,暖如春阳晶亮的眸子,流光溢彩。
其实一个人,容颜相貌,都是天之禀赋,血脉传承,丑俊不均,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但是相由心生,气自神来,如果有通身的气派,就算相貌平平,也有夺人摄魂之势,让人见之难忘。
那少年的眼光从佛像上扫过,左飞凤不由得缩了下头,感觉那少年的眼光看到了他一般,不敢对视。
幸好不过是一瞥而过,那少年手里还拿着一把镰刀,刀刃雪亮,在阳光反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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