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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那么讲容奴婢告退。”她迳自退出房门,临去前,还不忘别到皇后娘娘那里问安。“
每次劝他到后来,都只是平添她心火气而已。不过,她不知自,当她怒上心头,俏脸艳红,那份蓬勃生气,却是让她更加耀眼动人。
那,就是李聿德想看的。“还是一样沉不住气啊!”他摇头轻笑着。
打从他接她到东宫住下以来,起初,她总是冷漠的面对所有人,即使她父亲的冤屈后来获得平反,她仍是处处带着警戒;慢慢的,他发现,只有住在她气急之时,她才会克制不住自己怒气,爆发出真实的她。
与其看她痛苦的压抑自己,他倒宁愿找些工作教她忙活,好遗忘辛酸过去;知道她一直在意的,是辅佐他登上帝位,他也就三不五时装糊涂,让她只顾着督促他;渐渐的,他也习惯于在她面前,轻松自在的抛下太子的身分。
他,庆幸自己,在这寂寥的权位顼端,有她这妹妹陪伴。
笑看她离去身影,李聿德敛了脸色,召来女待,更衣入宫。
十一年前,年仅有十三岁的太子李聿德,为了三州黄河水患、是否要开粮赈灾一事,同皇上起了冲突,差点就被皇帝罢黜东宫之位,最后,是当时的太傅自承失职,丢了宫,困死天牢,才让皇上息怒。
当时,众人都对这位天资聪颖、悲天悯人的仁德太子抱有极深的期待,期待他成年之后,能有一番作为……
所以说,为什么当年她与爹爹这么极力看好的太子,会变成现在这会德行啊!
曲青爱懊恼的端着武陵进贡的新茶,一脚踹开民南书苑厅门,极不客气的将银质托盘狠狠摔在桌上,她也只能对着桌呀椅呀、杯呀壶呀等东西使性子而己,难不成她能对着书苑的主人发飙啊!?
何况,她平日是优雅端庄的曲尚宫,也不好意思让其他人瞧见她也不这么剽悍的一面,想在东宫好好待下去,
这些年她也有应对之策。骨子里再顽固,表面上仍是小鸟依人的柔顺脾气——
还好现在太子已按往常惯例,每月初一、十五进中宫觐见皇后,不在南书苑,否则,她现在这粗暴粗暴动作,被别人瞧见了,不落个藐视太子的罪名才怪。
不过,除了这几年染一些风花雪月的坏毛病外,私底下,太子仍和当年她所认识的他一样,对她从来不拘小节的,这也是为什么当她和殿下单独自相处时,她会比较口无遮拦,直言不讳的对他唠叨琐事。
“唉!有什么方法能让恢复他像以前一样呀!”叹息着,一时不慎,手中陶壶竟不慎滑落摔在地上,当场应声碎裂。
四散碎片其中一块就这么划过她脚踝边,割破棉袜,细细的血流就这么冒出来。敢情是她太心不在焉,才没能及时闪了碎片。
不顾自己伤口,青爱第一件事却是赶怪收拾因自己不够谨慎所造成的残局。这陶壶,可是宫中名品呢,却被她划破了……
“你在做什么?”
“殿下?您什么时候回来的?”看着现在内室的人影,曲青爱第一个想法却是,他见着她粗暴笨拙的模样了!在他面前,她一直努力的表现精明干练,怕他换上别人当近侍,这样,她自小的心愿就无法实现了。“我、我马上就收拾好。”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不何时回到南书苑的李聿德,极度不悦的快步来她身边蹲下,掏出怀中绢绣方巾,不顾君臣分际的她压住脚上伤口。
“谁要你自己收拾这些东西?”不似平常的嘻笑,他急迫的问了这样一句:不过他根本也不要她回答,李聿德迳自转头对着门外大喊。“来人!”
几名宫女疾步出现,李聿德沉声指着地面。“把地上东西收了,传太医来!”
没料到自己不过弄了小伤,却要惊动这么多人,身为东宫女宫最高位,曲青爱哪里容得了太子突其如来的过度保护?
虽然对他的关爱感到窝心,可若他对她特别照顾,一定会引人非议。
她紧张的忘了礼节,忙扯着他衣袖,急道:“殿下!别传太医啊!奴婢担当不起。”
她左一声“殿下”、右一声“奴婢”,使他察觉自己不该对她过于担忧。
何况,不过是道小伤口,他确实是小题大做。可他对她……就连一点小伤也舍。若不是她鲜少受伤生病,他又哪里会发现,自己对她竟这么大意?
甩一甩头,他漠视自己心中那股冒出芽的莫名关爱。
无未马上恢复冷静,他语带嘶哑的沉声说了。“……这么不留心,我可不想这里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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