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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风雨大作。
脚步声在和式的地板上响起,不轻不重的从内部走来,然后停在了他的面前。阿诺德嗓子干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知道自己这样无聊的脆弱姿态被那人一览无余。然后接踵而来的就是肆无忌惮的讥讽和嘲笑。
而对方只是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然后低沉好听的男声响起。
“阿诺德,我以为你不会有这样狼狈的样子呢,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孤高的神态,作为被仰望的存在。”斯佩多也的确如阿诺德所想的这样做了。犀利的话语从来都是他的语言特征。
“你很满意吧,D斯佩多。”阿诺德懒懒的抬了一下眼眸,依旧是澄澈的湖水蓝,而里面充斥着的是从未有过的软弱。“你很满意我变成这样?”
“Nuhuhu……你这样脆弱的表情,是想要引起我的同情吗?”斯佩多突然笑了,阴沉诡异的嗓音格外有穿透力。他扳起阿诺德的下颚,直视着那双蓦地被冰雪冻结的湖泊蓝色眼眸。
“同情?我从来不需要这种东西。”
“可是我以为你在企图引诱我,用这样虚弱的姿态。”斯佩多掐住了他的脖颈,但是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并没有用力。只是在无光的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藏在发丝下的眼睛。但因为距离蓦然拉近,通过门口洒进来的微弱天光,阿诺德可以依稀窥见斯佩多唇边的讥笑神情。
“你是特意来侮辱我的吗?”阿诺德本来想对着斯佩多说声对不起,但是出口就变成了强硬的反问。军服坚硬的高领摩擦着他脖颈的皮肤,阿诺德没有还手,身体的本能一直在叫嚣,而思维却告诉他对这个人懈怠再懈怠。斯佩多的脸庞离他很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脸颊上。
本来应该暧昧无比的动作,此时却让斯佩多做的如此残虐。
感受不到斯佩多比常人略微低温的手指,粗糙的黑色手套包裹住他修长的手,而他却卡着他的脖子,阿诺德被斯佩多以一种强制的状态扳过脸,看着他嘲讽的笑意,听着他侮辱的措辞。
“你这样……出乎意料的柔弱。”他用右手比了一下,以一种轻佻的态度继续轻笑着道:“难道是想让我在这里干你吗?”
“没想到自诩绅士的你,居然也会用这样的下流词汇,果然教导你礼仪的人眼睛都长在脚底了吗?”
“下流?抱歉,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绅士。”斯佩多突然粗暴的吻上了他。毫不留情的啃噬着他的唇瓣,阿诺德咬着牙不让他侵入,却被狠狠一扳被迫打开牙关,肆无忌惮的闯入。这样激烈的吻几乎让双方窒息,玄关只剩下暧昧的水声和急促的呼吸。即使粗暴的噬咬让阿诺德的唇破了,鲜血让亲吻更为疯狂。
主导权从来都是在斯佩多那里,阿诺德吻技的确比不过他。
军人出身的斯佩多不但阅历足够,对人狠也对别人更狠。只是在阿诺德面前很小心的收敛起了这样的负面手段。他知道阿诺德不喜欢这样。但是阿诺德并不知道这样其实很累。
斯佩多觉得疲惫。无论是疯狂的固执的善变的都是他自己,可是却需要顾忌阿诺德而收敛起自己的一面,仅仅露出一半的自己,何尝又不是谎言?
在阿诺德消失后,斯佩多不停歇的找寻着,虽然知道错的是自己,但是却更加放大了内心的黑暗。时间改变了人,他也只能用三年前阿诺德所熟悉的笑容迎接他,这无疑也是欺骗。他并不敢赌他的性格会不会将阿诺德推得更远。这样的矛盾一直扎在心里。
一切的一切,都在阿诺德毫不理会他的赴死举动后,轰然迸发。
“你觉得这样的我很狠?很陌生?很残暴?但是本来的我应该是这样的。时间是会让人改变的,何况我们之间的时间差太长。”斯佩多虚假的温柔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带着一点点血腥的狠戾眸子。“你不知道我从前对待感兴趣的事物是怎么办的吧……我一向信奉亲手毁灭掉我认为美好的事物。”
“在之前我告诉自己我不能有弱点,我不对别人掏出心肺说话,甚至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想什么。”斯佩多继续盯着阿诺德露出些微压抑的蓝色眸子叙述道。
“我明白你的个性,行走的路必定到底,坚持的正义必定履行,所以你可以不惜为此赔上重要的东西甚至生命,但是我却不然。”斯佩多冷笑一声,止住了阿诺德想要说出口的话,自顾自的剖析道。“我是彻头彻尾的黑手党,我能够为了黑暗为了至高无上的力量不择手段,我为你收敛起所有一切不该存在的负面感情,在我放弃了所有东西一心只想得到你以后,你却给我玩消失,玩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