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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被华蓉的丈夫发现了,他丈夫和别人又会是什么看法呢?”苗一泓追问。
她说:“再神圣的爱情到了现实和凡俗世界里,也会被部分人看得庸俗不堪,你和华蓉能够敢于跨出第一步,说明你们已经冲出了世俗,又何必再回顾世人的看法呢。”
苗一泓从来没有想到这一步,朱曼丽的分析让他明白了许多问题,也让他的心好乱好乱,因为他想完完全全进入到与孟玉蓉的情感世界里,可是他真的又不想华蓉因为那段感情而受到伤害。这个问题在他的心里盘绕着,但他又不想与朱曼丽去说。
怕影响朱曼丽吃饭,他不好在她这里耽误太长时间。他还了那个大信封和诗稿,朱曼丽也没有说什么就收下并重新装好,放入到她的柜子里。
苗一泓谢了她并向她辞别。冷凄凄的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流熙熙攘攘,他看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那么平静安详,他感叹:“为什么痛苦就会降临到我们的头上呢?”他的心有一种莫名的痛,想到华蓉内心的痛苦,他心里更加不安。他决定再去看一下华蓉。
他到医院里,看到一个男人正在和华蓉的母亲一起给华蓉收拾东西,看样子她们要出院了。他跟她们打招呼,华蓉母亲一看他来了,非常高兴地让他坐下,开心地说:“小伙子,你来了以后逗我女儿开心,今天她精神很好,坚持要回家。医生也说是问题不大,同意出院了。”
他跟那个男人打招呼,同时问华蓉:“这位一定是……”
华蓉赶紧说:“不,他是我先生的司机小王,我先生请她过来帮我一下。”
他心里紧张的弦顿时松开,华蓉假装跟苗一泓客气地说:“一泓,谢谢你,昨天你一席话让我开心极了,我的抑郁症好象一下子就消失了,真的谢谢你。”
苗一泓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她坐下来,问道:“你一定有什么事,是不是?”
看来想和她深谈的机会是不可能再有了,就直接问:“听说你在新年诗会上朗诵了一首诗,大家都非常感动,我错过了,没有参加诗会,今天来是想借读一下诗稿,不知是否可以?”
华蓉说:“诗稿在家里,可以随我到家里去拿,好吗?”
苗一泓吓了一跳,她让他去她家?苗一泓转念一想:去她家里是很正常的事情呀,是我自己心里有鬼,所以神经质地紧张。苗一泓就欣然同意,装出很高兴的样子。
他和华蓉成了演戏的行家,到了华蓉家以后,司机放下东西就告辞了。家里只有她母亲和他们俩,他才明白华蓉让他到她家的意思。她母亲真是个热心人,给他拿好多样吃的和饮料,好象他是个非常小的孩子。华蓉看了,跟他做了个鬼脸。好几天都在医院里,今天回到家,她的母亲就到处忙活去了。苗一泓和华蓉进了书房,她的面色依然透出苍白,显得柔弱不堪,她了坐下来。因为毕竟在医院里几天,苗一泓怕她提出要他等一会儿,她去洗个澡,他劈头就问:“你为什么说你的存在对你是巨大的痛苦,对我是巨大的威胁呢?”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华蓉一愣,说:“哦,朱曼丽跟你说我们的事情了?”
苗一泓点头,她说:“你别怪我,那天我想我要走了,我还有一桩心愿,就求了朱曼丽,请她在什么时间把我和你的诗结集看看能不能寻求出版。”她顿了顿,又说:“泓,在我的心里,我对你的感情是非常神圣的,我没有羞耻感,相反我倒想适当的时候能以某种方式留存下来,作为诗集的序言也未尝不可呀。所以我就和朱曼丽说了,你别责备我,好吗?”
“我和朱曼丽说了,不管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都不能伤害到你。”她又补上一句。
苗一泓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还是没有回答他想要知道的问题。他又问了一遍:“那你为什么说你的存在对你是巨大的痛苦,对我是巨大的威胁呢?你是想以这种方式求得心灵上的解脱吗?”
华蓉苦笑了一下,说:“那天我真的是一时糊涂,你不要当真的。”
“一时糊涂就会自杀?结束这么美好的生命就是因为一时糊涂?”苗一泓说,他的话语中多了责备的语气。
华蓉道:“这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男人的心胸宽阔,女人的心胸狭隘,所以就这样了,你又不是女人,你当然不理解啦。”她的语气中有想逗苗一泓笑的意思。他想她此时一定也拿我当个孩子来对待了。他郁闷地说:“你知道嘛,你的话和你的行为令我这一生都不得安心。”
她的表情布上了一丝阴云,她站走身,用钥匙打开一个抽屉,找出两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