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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发这脾气不是因为当地官员做事儿不和心意,而是京城那边送来了新的密折。
本来入主行宫之后,因为皇上与太后的亲近,胤禛与舒敏带着孩子们和仆从本就住在离万岁爷寝殿不远的一处院子里,可谁知道到了晚上,群臣欢宴之后,舒敏和胤禛刚把孩子们安顿好,自己准备收拾一下就寝,胤禛因为想要高无庸留在京城以防万一,所以带来江南的随从苏培盛就在廊下报说,皇上那边的冯公公来了。
舒敏也是前两年知道,原来苏培盛本来并不是那个宫斗戏里面一脸苦大仇深的苏公公,他现在只是一个小侍卫,是当初胤禛在出去明察暗访的时候捡到的一个小乞丐,丢在军中历练了几年,那次胤禛去了京郊大营,便铁了心要回来跟着做贴身随从。
胤禛本来是不愿意的,毕竟这还是还小,很多事情,他不愿让孩子将来后悔,可谁知,这小孩儿是个有主意的,竟然说,自己就想一辈子跟着恩人,哪怕做公公都行。胤禛看这孩子实在太过执着,没办法就带回来了。结果带回来才知道,这小家伙竟然是做随从的一把好手。
也是舒敏有一次觉得奇怪,把这孩子叫来,才知道,小乞儿当年太小,就算是胤禛打了招呼,可按着胤禛那个性子,也不会让人太过偏袒这孩子。只是取了个“培盛”的名字,便自己回京了。这孩子因为太小,在军营里很被那些大孩子欺负了好几年,刷马桶倒洗脚水的事情做了很长时间,后来好不容易渐渐地把自己的本领练出来了,却越发地觉得军营不适合自己,正好又碰上恩人去了京郊,就一心决定要跟着恩人回来,哪怕在府上做个打杂的也行。
屋内,舒敏刚刚帮着胤禛把外袍脱下,就听到了屋外的传话声。顺手把外袍重新给胤禛披回去,舒敏随手揪了一件屏风上的披风裹在身上,就去开了门。
将看着一脸焦灼的冯公公请进来,舒敏才知道,万岁爷那边发了好大的脾气,德全公公根本劝不住,请了太后娘娘来了,却不知为何太后娘娘也带着怒色回自个儿寝殿去了,甚至连这回随幸的裕嫔娘娘都不让进屋,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是在是没辙了,才来请雍亲王过去劝劝。
裕嫔,舒敏并不陌生,因为这个裕嫔,就是她又一次晋了位份的贞兰姐姐。只是,听冯公公这话说的,太后娘娘生着气走了,裕嫔娘娘又不让进屋,这事儿,十之□□是和前朝的事儿有关,怕不是后宫的那些牵扯。
舒敏想到了这一层,胤禛自然也想到了。听舒敏这么说,马上把刚刚脱下的便服外袍重新穿好,就急急忙忙跟着冯公公走了。
胤禛走了一阵子,舒敏站在原地想了想。这次皇上出来,带着的是宜妃,丽妃,还有便是裕嫔了。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贞兰姐姐目前还是很受宠的。而皇帝到了江南的第一个晚上便因为一个密折而大发雷霆,密折这东西肯定是从京城派了快马,十万火急送过来的。能气的这般厉害,难不成,是留守京城的几个人出了问题?是太子,还是三皇兄呢?难不成,是老八或者老九?
舒敏算了算日子,突然模模糊糊想起,二废太子似乎与复立隔得时间并不算长,难不成,是那位不甘寂寞的太子爷又整出了什么幺蛾子,才把老爷子气成这样?
只是,皇上虽说前一天晚上生了很大的气,第二天依旧得用一种自己很开心的状态来面对前来觐见的众臣。毕竟,虽说世人皆知密折,但密折究竟是什么内容,却全然不能为外人道。
舒敏虽说在胤禛早上回房之后随意问了一下,但因为看着胤禛面上略有难色,便打了个哈哈混过去了。
随驾巡游并不是什么太过有意思的事情。因为当地的官员都太过清楚皇上的身份,说到趣味甚至不如上一次胤禛带着舒敏微服暗访。说是来江南游玩,可众人都想着皇上太后和妃子娘娘们的安危,就连舒敏这些跟着陪同的皇亲们也不能轻易去街上走动。无非也就是换一个园子听戏罢了。
表面上说是巡游江南几省,可对于皇帝来说,实质上也无非就是坐在杭州的行宫里等着这附近各处的官员前来觐见,赏赐点儿东西,偶尔询问些百姓民生。太后娘娘听了两天的戏便觉得南方戏太软和,听的人直困,就叫了妃嫔们和这次跟着一起出来的皇族家眷在行宫园子里游玩。
豆包总是趁着大家不注意去爬院子里的假山。杭州的行宫不像是他们北方的王府或是大户人家的布局。北方大部分的高门大户都是硬朗的红墙黄瓦,粗粗的柱子,倒是做了雍王府的畅春园大概是因为当初万岁爷喜欢江南的园林,修了些小桥流水。可是这杭州的行宫,却是实实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