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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该不会想自己走回去吧?”
小芋咬着唇,那她可能会像这只蚯蚓一样,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爬回应天府。
田三儿不再让她犹豫,他好不容易才拐她出门,当然也要拐她回去。
“哎呀!”
小芋还在看蚯蚓弓身走路,身子却突然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揽在她腰上的健臂稍一使力,她便腾空地飞上了马背。
她吓得扯紧所有能抓得到的东西,更将自己往最柔软的地方钻去,好让自己不小心摔下去时,还能有个垫背的。
“我在这里,别怕。”沉稳的声音就在她耳边。
她又受到惊吓,立刻放开手,直起身子,头却“咚”地一声,撞上了坚硬的东西。
呜,好疼!
“你撞到我的下巴了。”
“对……对不起……”
“疼吗?”温热的手掌摸上她的头巾,轻柔抚着。
“不,是大爷比较疼。”那手心摸得她全身发热,任她怎么摆姿势都不对劲,只好学蜗牛把自己卷在衣服里,但三儿的男人气息还是满满地笼罩着她,逃都逃不掉。
“我不疼。”大手竟然按住她的头顶,声音很温和,但动作却是威胁性十足,“别再喊我大爷,叫我三儿。”
“不行的!”喊大爷就要扭她的头吗?“你别当我是娘啊!”
“我当你是壮壮的娘。”
“喔。”
总算他说了一句比较正常的话了,但她不知所措的双手还是无处摆放,眼光一瞥,忙倾身向前,手指抓了抓,试图去抓长长的马鬃。
“你坐好,这才不会跌下去。”摸头的手将她的双手抓了回来,顺便搁在她的腰肢上,再使力一带,又将她的身子往他胸膛挤去。
“哎呀!”
“不要害怕,我会护着你。”
就是他护着她才怕呀!做什么抱得这么紧?这下子她整个人都窝进他的怀抱了,更因为侧坐,她的脸颊无可避免地贴上了他的心口。
“我让马儿慢慢走着,你不用怕会摔下去,如果真的很怕,你尽可抓注我,抱住我也行。”
那温厚的声音好像贴着她的头顶传了下来,耳边是他强壮有力的心跳声,而那健壮的臂膀圈着她、护着她,就像一直围绕着山里村的大山,屹立下摇,为她挡住所有的狂风暴雨……
不知什么时候,马匹已经走了好长一段路了,清风从两人身边轻拂而过,四野阡横陌纵,青青稻苗摇曳生姿。
所有畏惧的心情一扫而空,她不再扭动身子,也不说话,就缩着双手,静静地卧在他的怀里。
田三儿也不再有动作,只是稳稳抱住她,又出了声。
“记得无论何时何地,三儿都在你的身边保护你,你不要怕。”
小芋心慌了,喉头梗住,泪水欲流不流地蓄在眼眶里。
她怕什么?怕骑马?还是怕三儿对她这么好?或是怕以后会想念他今天的好,又让她夜夜难以成眠?
她又哪敢奢求他保护她?她只当那是他和壮壮之间的玩笑话罢了,他日若他和其他女子成亲了,她也只能退到黑暗的角落,让他去保护他的妻子……
“沙子跑进眼睛了吗?”
“没……没有。”她赶紧放下拭泪的巾子。
“眼睛擦亮一点喔,我让你瞧个东西。”田三儿说着就拉开衣襟。
“哎呀!”怎么露胸毛给她看了?她慌得就要转头,却被他胸前一抹亮光给定住了目光。
这……好像是那条田字铁片项链,可又好像不是。
近在眼前,她看得很清楚,昔日的旧红细棉绳缠上了五彩丝线,一圈圈横着、斜着缠绕着,重新将所有烂旧欲断的旧绳扎得坚固艳丽;而那块田字坠子也不一样了,稍微变厚、变大,闪出淡柔的金色光芒。
田三儿悠悠地道:“我以前为小芋打了一条项链,她一直戴在身上,擦得很光亮,更难得的是随她入了棺木两年,仍然又亮又新。”
咦,好像有什么事情怪怪的?小芋盯着铁片,不确定地问道:“就是这条项链?”
“是的。”
“不是吧?以前是一块薄铁。”
“你怎知道是铁片?看过?”
“没有。”赶快闭嘴。
田三儿若无其事地继续道:“原来的铁片似乎被火烧过,边角儿有一点点黑黑的,翘卷了,我请金子店的师傅溶了,再添上金和铜,也是自己亲手打造,重新铸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