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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柳嫣然温声打发走两个跟她年纪差不大的婢女,定定坐在椅上,把委屈都藏在心底,即使对着柳嬷嬷也不想说。
说了,那个老奴也帮不忙,就是在以前,柳嬷嬷也在欺瞒她。
一主一仆对坐半天,久得裕王过来在正屋找不到人,婢女们急匆匆敲门,她看向柳嬷嬷一眼,收起杂乱的心思,轻提裙摆回到自己屋子。
尚府带来的十个人全候在外头,屋里服侍着的是裕王府的婢女,柳嫣然也不当回事,反正那些人和她也不熟,有和没有也就那样。
“殿下”,见到裕王,柳嫣然总是怯生生微偏头福身,扯到身上痛处轻咝一声,站起来后不知所措,躲着裕王的目光。
裕王却笑了,拉她坐下,闲闲碎碎问她一些日常,柳嫣然都依实答了。
“你说有一个月没见过老国公了?”
柳嫣然点一下头,“祖父他病了,谁也不见。”
她其实也不确定,祖父一直习武,身体健壮很少生病,突然之间病倒又说是风症,心底也曾有一丝疑惑。
正看柳嫣然清澈见底的双眸,裕王暗叹她可真是天真纯良,尚家一家人全是怪人,明明是备做侯夫人的人选,偏偏养成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临了还要拿她做饵摆自己一道。
老国公真病假病都不要紧,关键在于尚家把私兵藏在何处,最近派人跟在尚坤身后连扑几处,全都被人绕到不相干的地方。找不到,那就逼出来,逼得尚坤不得不把人带出藏身之地。
第68章 恃宠生娇
上京城盛行击鞠风,尚坤又在家里闲得发荒,自打秋凉进入八月,带着忆君出入击鞠场有五六回。回回他都要亲自下场,与太子及京中其他达官显贵较量,对手必须是他瞧得上的人,输了一笑置之,赢了也不当回事。
做为场边的花瓶,忆君俯看那人。等待开场的间隙,他骑在马上悠闲自在擦拭球杖,擦过顶端光滑弯曲如偃月,仰首看向她,露出洁白的牙齿笑意满满,眉头一抹红印记衬得他玉面无双,风姿独秀。
忆君挥了挥帕子,忽略过耳边那些唿哨和尖叫声,无数女子娇呼着武英侯又有什么用,尚坤统统都听不见,她轻轻喊一声:“郎君,你一定要赢!”
尚坤大叫一声好,策马跑到她乘凉的花棚下,拿他迷死人的笑容保证,“阿圆,等着给你赢回那匹马。”
紫骅骝跟着纤离跑丢一个多月,仍不见影,尚坤在府里大发脾气好几回,嫌府里的马匹都不可他心意,不是嫌高就是嫌脚力慢,跑得快的又觉得脾气不合他心意,支使马房的人团团转。
尚家及两个公主府各自的马场也送来无数的骏马,再好的良驹也入不了他的眼,嘴里咬牙切齿骂着紫骅骝,却派无数的人到各处寻找他的爱驹,大周朝掀起一股搜寻的马匹的热潮。
太子得了两匹汗血宝马,拿它们下注诱尚坤和他比试击鞠,胜者先得,输者要听胜者驱使一二件事。
尚坤瞧过之后,倒没觉得那匹公马有多好,倒是相中另外一匹温顺的小母马,深枣红色毛发,四蹄稳健,正适合阿圆来骑,他毫不避讳当众说出,应下和太子的赌约。
“好,我等着郎君赢。”忆君也玩得疯了,当着大家的面探头伸出手够到尚坤,笑着把手里的丝帕绑到他臂上。两人离得这么近,她低头的时候知道尚坤在看着自己,抬眸对上他的脉脉的眼神,嫣然一笑。
若不是碍着人多,尚坤真想把阿圆抱到马背上,大白天的就知道勾引人,还让他一会儿怎么打球。
“平安奴,你都快掉到阿圆的酒窝里去了。快点,我们都等着你一人。”远处太子爽郎笑语。
尚坤不快地皱下眉头,亲呢捏一下忆君的脸蛋,让她坐回位子上去,转身驱马回到场中。黛色圆领骑马装,紧紧包裹着宽肩窄臀,优美健硕的曲线显露无遗,意气风发,高扬着脖子示意开场。
忆君不错眼盯着马球粘在尚坤的球杖上,拍手为他鼓掌,在看台上夸他,“郎君,好样的。”
她笑靥如花,场上的人也分了精力时不时回头相望,两人竟比正儿八经的击鞠都要抢人耳目。四周凉棚下的贵女少妇们纷纷侧目注视武英侯的爱宠,撇下嘴不屑她在人前疯疯颠颠,有失仪态。
“阿圆,真是好兴致。”
一声清脆的女声打断忆君的注意力,她回首相望,款款走近一位华族少女,绿底白花高腰裙,挑花缕空长披帛,肤白眼亮,广额长眉,仪态万千,虽是笑语却也带出不寻常的气度和威仪。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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