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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绸缎庄,我们又向中京最大的首饰店走去。
只要钱没花光我们就会一直花下去,肆无忌惮的花着别人赚的钱,这种感觉非常的好,所以我和衣娃每当此时都最为高兴。
逛完街回来,耶律兄妹被爹爹留在萧府用膳,晚饭后,衣娃和哥哥去后山跑马,而我和耶律休哥坐在院中对弈。
围棋我以前是不会下的,几年前在爹爹和夫子对弈时看过几次,后来夫子无聊的时候就拉着我下棋,渐渐的便涉足颇深。
夫子曾说一个人的棋艺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他说,耶律休哥心胸开阔,思维缜密,深谋远虑,将来必成大器,我听后,深以为然。
不过,夫子却说我:虽心思细密,却寸土必争,太过执着。让我修养心性,凡事不要强求。
所以,最近这两年,我不再继续学习暗器或机关布阵了,我在母亲的督导下开始学习女红和琴艺,曾经还学过一阵子舞技,因我本就聪明过人,又肯勤加苦练,所以虽才两年有余,却已学有所成了,唯独琴技,始终不能达到母亲的要求。
一个时辰后,我的腰都坐得硬了。
我设下几个陷阱,引他入瓮,他只要中了一计便会一败涂地。
我暗自得意的看了眼棋局,视线从棋盘上移开,注视着耶律休哥。
他如今早已不是当初少年,微蹙的眉宇透着深藏不露的内敛,冷静思考时凭填几分迷人,那一双专注深邃的眼眸竟是深蓝色的————
第 5 章
忽而,他微微地扬起了嘴角,一笑,修长的双指夹着一枚黑子,啪的一声落在棋盘上。
看他下子的地方,不仅有些纳闷,他竟未理会我将要连成一片的白子,自顾自的下着自己的。
我仔细的思考着他这子的意义,认真的注视棋盘,不敢松懈。
一个白子,一个黑子,一个白子,一个黑子——
终于,我大大的呼了一口气,从棋盘上缓过神来,又抬眼看向对面的耶律休哥。
这回他皱起了眉峰,久久不曾放开,双指扣着的黑子迟迟不能放下。
我心下一阵得意,暗道:他已被我逼上绝路了,必败无疑!
我慢慢的拿起已经冷掉的茶碗,轻松的啜了一口,泡久了的茶苦苦的,可此时入口却觉得甚为舒心。几年来我甚少赢他,今日看来是幸运星高照啊!我开心的眯起了眼睛,嘴角已忍不住的向上弯起。
“如果这盘棋我输了,我答应你一个要求。”他忽然说道。
我抬眼与他对视,道:“这么好?”
“同样的,如果这盘棋我赢了,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他又道,不知道为何,我觉得他眼中有抹暗藏的若有若无的笑。
“哦?这么说,你已想出破解的方法了?”我道,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到他似乎成竹在胸。
“你赌是不赌?”他又问。
我凝视着他,却没从中看出任何蛛丝马迹,他真的那么胸有成竹吗?
可这个提议确实诱人,一个要求……
我又看了一遍棋局,自信自己会赢,便斩钉截铁的道:“好!”
听到我的回复,他淡淡的笑了。
啪,一子落下。
我左看右看,没什么了不起的啊,还以为他能力挽狂澜,可他却更深的陷入我布的局中。
我越加的暗自得意。
白子,黑子,白子,黑子——
从那天之后我了解了,什么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悔不该当初那么自信的……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输掉的棋局,好像刚刚做了个梦一样。
虽然只输了半子,但我却是输了,我愿赌服输!
“你有什么要求?说吧。”我鼓起勇气,大声问道,像是壮士断腕,视死如归。
他看到我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浅浅的笑了,今天他总是笑,有些一反常态,我更加奇怪了。
他叫人拿来笔墨,当下写了起来,不允许我看。他写完之后装入了一个信封,递给了我。
我刚想拆开来看看,却被他阻止,“你必须在封后大典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当场交给皇上,并说这是你本人的意思。”
“是什么信?”我看着信封,真想把它看透了。
“你不需要知道,”他面无表情的说着,看不出丝毫。
“是不是害我的?”我问。
“你说呢?如果是,你怕吗?”他不答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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