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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尹家最得势的时候,在这京城的官宦子弟之中就流传着一种说法,说那尹家老爷在尹风荷十岁的时候就放出过话来,说是但凡年龄在八至十八岁,未定亲未娶妻室的健康男子,不论家世不论功名,只要他的一手行书能写得比尹家小姐更加俊秀飘逸,手中乐器能奏得比尹家小姐的洞箫更加令人痴迷,经史子集能背得比尹家小姐更加清楚明晰,论禅悟道能说得比尹家小姐更加通透有理的,他就铺十里红绫让她家小姐带着绝对丰厚的嫁妆嫁过去!
也不知道是尹家老爷的这话说得太过张狂了,让京城的好男儿们统统觉得自己被看低了,还是他那过于自负的态度让男儿们对尹家小姐不自觉地产生了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敬仰,总之,两年过去了,这尹风荷却还是亭亭玉立在尹家的府邸之中,并没有被谁采撷了去。
谁知,就在在尹风荷刚满十三岁的那年,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被尹老爷“送”给了沈家!
当沈晏云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刚刚开始在南方独自打理家族的生意。正是热血方刚,兴致盎然的阶段,对于这个许给三弟的尹风荷他根本就没有过多地在意。
沈晏云的想法跟沈府过来送信的管家一样,也是认为那尹老爷必定是感到朝堂内的苗头对他们不利了,故而将唯一的女儿当作讨好的礼物送给了尹家,以期修好两家长期以来僵持敌对的关系,好为自己的将来留条后路。
在沈老爷身边的势力不断被削弱的那段时间里,沈晏云倒是一直在沈府,只是那时候朝堂内局势动荡,京城里各方势人马相互角逐,沈府之中人心惶惶,谁还想得起来那个被软禁的尹家小姐!
最后一次听说尹风荷的消息,就是她自杀未遂的消息。当时的沈晏云正在去往南方的路途之上,他倒还真为这个孤烈的女子惋惜了一把。沈晏云当然知道三弟是何等的脾气,他既然能够隐忍住这么些年来被尹家骑在头上作威作福的压制,也自然就能够在扳倒尹家这棵大树的时候挖地三尺不遗余力!故而沈晏云不用打听都能猜到,沈晏然必定是无所不用其极地使了卑劣的手段,生生断了那尹风荷的一切念想。毕竟,三弟胸中的怒气无论如何都是要找个去处发泄的,而那尹风荷本就是尹家送来讨好沈家的礼物罢了,所以,慨叹过后,沈晏云也就把这事给揭过忘了。
而今,虽然不相信三弟生病是因为在尹风荷那里中了邪,但为了安慰沈夫人,沈晏云还是亲自去了东山一趟,请了名声在外的李道长来施法除秽。
谁知那李道长乍一听到尹风荷的名字就愣住了,虽然他很快便回了神,不着痕迹地掩盖了面上奇怪的表情,但细心的沈晏云却还是在心里多留了个心眼。
于是,一向不喜欢凑热闹的沈晏云那天便跟在沈夫人的身后,来到了那个软禁着尹风荷的小院……
七信想到了沈晏云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暗中给她适当的帮助,可她着实没想到的是自己的愿望这么快就实现了!太让人兴奋了!太值得庆祝了!
“婉儿,来!”七信一边开心地说着,一边顺溜地把沈晏云送的玉镯套进了自己的左手腕上。她一把拉过婉儿的手边往屋里跑边乐呵呵地说道:“我们今天定要好好庆祝一下!嘻嘻,真是太……呃~!”
张扬的笑声将将响起就转了道不自然的弯戛然而止了。
“敢问尹小姐是遇到了何等美事,要如此迫不及待地庆祝呢?!”突然,沈晏然像只飘忽不定的鬼影一般,眨眼间就阴恻恻地出现在了七信的面前。
七信眨了眨天真的大眼睛,貌似真心实意地给了沈晏然一个不计前嫌的宽容微笑,关心地问道:“你好啦?!”
却见那气色明显不如以前的沈晏然被问得涨红了脸,他羞愤地质问七信到:“你还好意思说?!”
“诶?!~莫非你真是被我们这两只女鬼给吓病了?!”七信露出一脸无害的单纯样,傻傻地向眼前明显已经窘迫得不得了的人装模作样地福了一福柔声道:“请三少爷恕罪,风荷实在不知三少爷如此怕鬼。按说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风荷以为像三少爷这般堂堂男儿,自当是一身正气,浩荡天地。上,可威振神灵,下,可……”
“狗屁!”沈晏然怒不可遏地恨声打断了七信滔滔不绝的敬仰之情。七信受惊地抬头,就见沈晏然紧抿着唇,把嘴里的牙齿咬得吱嘎作响,放在身侧的拳头也是捏了又松,松了又捏。
于是,识趣的七信立马闭住了嘴,乖乖地垂首立着。
狗急了还跳墙呢,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整人呢,最关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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