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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就把吾哥放回来了。但是,他说,是暂时放的,叫作是‘取保侯审’。”子长低头说着,表情很悲伤。
“那这么说子良哥还要去吗?现在可在家?”西邨很同情,关切地问。
“今天还在家。可吾一家天天提心吊胆的,不知道哪一天公安又来捉他走。”子长抬头看着前面的某个地方。
“那为什么不让公安把丝丽叫去问问清楚?她一说不就什么都清楚明白了吗?”西邨很不解。
“吾哥说了,可公安说要保护少女的**,不能随便传唤。他们不听啊。吾家是地主成份,哪敢大声说话嚒,有话只能咽在肚子里。”子长又低下头去。
“这个骚狗婆子的丝丽,害人虫!明明是她挑逗你哥勾引你哥!旧年春天吾俩亲眼看见她跟你子良哥躲在油菜地里打闹,也是她让吾俩离远点的,这不是说明她是情愿的嚒?年初一她非要跟吾去东青卖鹞子,半路上她亲口对吾说,是她让子良哥帮她挠痒痒的,怎么现在翻脸不认账,反过来倒打一耙,说成是子良哥调戏她了?这个骚狗婆子不是人!走,子长,吾领你去找她算账,让她讲讲清楚,或者吾两个带她去见公安!”西邨义愤填膺,站起来拉住子长,拖着他就走。
会场上,坐在主席台后的一位工作人员朝人堆问:“各家各户都到齐了吗?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相互检查一下,看还有没有缺席没到的,去招呼喊一声!”
“桥庄到齐了!”会场东侧人群里,有人站起来报告。
“唐家还缺三户!”会场上有人大声回答。
“宋氏缺二家!”会场上又有人答道。
“好像徐雪森家还没来!”唐姓人堆里有人回答说。
西邨拉着子长走过人堆的会场,听见有人这样说,便大声说:“谁说吾家没来人?吾不是在这儿吗!”
“小孩子不算数的,去把你父亲叫来!”主席台后面的工作人员边说边挥手。
“吾爹马上到,你们等着!”西邨拉起子长就走。他先回家告诉父亲,会场上传他的名呢,让父亲快点去。徐雪森答应一声,西邨又拖着子长往丝丽家跑去。
丝丽家的前门关得严严实实。西邨从门缝里向里张望,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见。
“她不在家,也去会场了吧?”子长说。
西邨没理睬,把耳朵贴在门上倾听,感觉里面有声音,便朝子长努努嘴,摇摇手,意思是别讲话。听了一会,西邨拉起子长穿过山墙外的弄堂,走到丝丽家的后门。果然,后门洞开。西邨把二根手指头放在嘴唇上,子长明白,弯下腰,二人蹑手蹑脚,走进后门。只听后厨灶堂有噼里啪啦柴火燃爆的声响,灶台的锅里冒着蒸汽。二人定睛一看,丝丽坐在灶台后门的矮凳上一边往灶堂肚子里送柴火,一边手里捧着一样东西聚精会神地看着。灶堂里的火映红了她的脸,脸上是喜滋滋的。
“是吾家的‘诗盘子’!”西邨一眼认出。
“丝丽,你个贼婆骚狗,看你还想抵赖!”西邨大喝一声。
丝丽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喊吓了一大跳,立即把手里的东西往另一个没有生火的灶堂肚子里一塞,从矮凳上窜出来冲到灶台前挡住二人,“你——你,好你个矮北瓜!你竟敢私闯民宅,以为吾家里没人就来偷东西啊?滚!”同时用尽力气把二人推向后门外。
子长不明白西邨为什么这么激动,被丝丽一吓,老实地退出后门去。西邨却顽强地挣脱丝丽的推搡,从她的胳肢窝下窜向灶堂。到底丝丽要比西邨高大许多,回身一把抓住西邨,使劲推到门外,然后,随手带上后门。
西邨又挣脱丝丽抓住的手,窜过去朝后门狠狠地踹上二脚。“嘭、嘭!”门被关死了。
“矮北瓜,你要是把吾家的门踢破了,找你爹去赔!”丝丽恶狠狠地说。
“赔你个**!陪你到茅坑板上去嗅大粪!”西邨气呼呼的,瞪起血红的眼睛。
“还不快滚远点?再不滚,吾就要喊捉贼啦!”丝丽吓唬说。
“好啊,你喊,你喊啊!”西邨推着丝丽。“正好,吾就等着你喊!只要来了人,打开你家的门,一翻你家灶堂的柴火堆就什么都明白了。贼喊捉贼,不要脸!你喊啊?”
“什么灶堂?什么柴火堆?你胡说什么呀!看吾撕烂你的嘴!”丝丽冲到西邨跟前,伸出双手。
西邨一扭身,跳到一边,蹲成马弓步。“你把吾家的‘诗盘子’还出来!”
“你瞎说八道什么呀!”丝丽心虚地又张开手。“你再胡说,吾真的要撕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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