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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等。
“小玉啊,听说前晚上芙蓉园宴里,长公主她也去了?”
“是去了。”遗玉端起茶盏,冲窦氏点头,心里琢磨着她是要打听什么。
平阳同卢家的关系,和程咬金同卢家的关系又有不同,前者是卢老爷子的义子,和卢家是半个亲戚,后者则是在李家未得天下时,便和卢氏姐妹相称的皇家公主。
卢老爷子一走,这程咬金和卢家关系是减了一层,而平阳和卢氏的故旧还在,只是现在这长安城里头,是没几个人知道且记得的。
“你及笄礼上,公主殿下可是会来?”
“若是得空,殿下许是会来吧。”遗玉含糊地答了她一句,听着像是拿不准。
窦氏侧了身子微倾向遗玉,嗔了她一眼,“我听你二伯说,你娘同长公主曾是闺中密友,怎地你及笄,她还能不来?我同你说,要是你能请得她来,二伯母还能帮你多邀上几位有头脸的夫人,如何?”
遗玉同周夫人习人情世故,多有提到这京中妇人们的来往相交之术,听窦氏这话,哪能猜不出,窦氏这是想借着她的及笄礼,结交平阳这等放在住常便是高不可攀的人物,顺带再拉上一干别的人等,一引一见,这可是打的一石二鸟、两头讨巧的好算盘,到头来,还要遗玉承她一份人情。
看出她心眼,遗玉也不气恼,轻笑了一声,摇头道:“您说笑了,长公主那等尊贵的人物,来不来,怎是我能说定的,这可不敢胡乱应承您。别说了大话,到时不好收场,落人笑柄。”
这最后一句是有意无意地说给窦氏听的,果然她讪笑一声,“那便算了,我就是这么一问,想着你就要嫁到王府去,那可不比别处人家,就连个守门的下人都是有品有级的,这及笄礼上能多些脸面,过门也不会叫人瞧不起不是。”
瞧不起?遗玉低头喝茶,遮去目中的自嘲,连自家人都觉得,她要是嫁过去会被瞧不起,外人又是怎么着她的,现在还只是个侧妃的名头,若是——
罢,不是一早就清楚会这样,有什么好不自在的,她心不移,一步步朝着那个方向去了便是。
窦氏见她不吭气儿,发现说错了话,忙尴尬地寻了别的话题,“光顾着说这个,两年不见,伯母也没好好瞅瞅你,啧啧,这仔细一看,是又出落地水灵了,”边说边探手去比在遗玉露出的手背上比较,“瞧,比我不知是白了多少,这面儿嫩的,怎么也不像是在外头跑了两年的人。。。。。。”
遗玉见她夸赞,只听不语,一边出神,想起在大蟒山养伤初的那阵子,整个人都蔫下去,皮糙肉黄的,当时是先同萧蜓研究方子,配药涂敷,内服外用,精养之后才又恢复过来。
周夫人的话不错,女子多是三分丽质,七分靠养护,底子再好,也没有风吹日晒不是样的,她年小时,不在意这个,直到脸上颈上受了伤,又被周夫人再三“洗脑”,才后知后觉地注意起来。
说起疤痕,炼雪霜的确是除疤去痕的一等良药,配以排毒的汤药起了奇效,然而,许是拖的日子久了些,脸上较轻的疤痕是除尽了,可是左边侧颈上,终究是留下了三道粉白的抓痕,两三寸长,却之不掉,好在用妆粉遮了,看不出异常来。
窦氏没什么别的好聊,说着说着便扯到衣裳首饰上头,正给遗玉看她前阵子将打的一只金翠镯子,便有下人在外头高声禀报道:
“二夫人,二小姐,魏王府上来了人,说是芙蓉园的互堂春开了,王爷派差人来接小姐赏花去,现在前厅候着呢。”
听这通传,想李泰是特意寻了明目见她,遗玉没能忍住笑,窦氏竟比她还要高兴些,连忙站了起来,扬声道:
“快去回话,说人这就过去!”
又一扭脸,对遗玉道:“你且去吧,你娘他们那里待会儿我去说,别叫人久等了。”
遗玉应了她,被她亲呢地推到门口,朝陈曲使了个眼色,叫她跟上,便跟着下人去前厅了。
窦氏见她们走远,转身从后堂出丢,跨过门槛,正迎上抱了卢泽来的奶娘,她伸手接过孩子,就要去摘他颈子上挂的银锁,小家伙却伸手捂住,嘟着红滴滴的小嘴道:
“不、不拿,冉五要要。”
窦氏扯了两下没能叫他松手,也不顾奶娘在旁,便轻啐了一口,道:“是什么好东西,你个小没出息的。”
遗玉坐上魏王府派来的马车,在芙蓉园外理当步行的雁影桥上也没下车,直接驶到桥对面,车停稳,帘子一揭,便有粉装的侍女在地上摆了小凳,扶着她下车,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