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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夕的马在将近他们半丈的时候稳稳地停下,骑御之擅,可见一番,比起遗玉上个马都像是在爬墙的动作,要帅气多了。
“四哥,夕儿有话同你说。”
“说。”
长孙夕咬了咬红润的樱唇,看着遗玉道,“卢小姐可否回避一下。”
好么,这叫什么事儿,逮着人家的未婚夫说悄悄话,还要她回避,遗玉面色古怪地对长孙夕笑笑,一手松开僵绳,大方地对她摆了摆,望着快被染红的天空,道:
“无妨,你们说你们的,我不会打岔。”但是她也不会走。
这一副赶也不是的模样,让长孙夕脸上委屈之色更重,转向李泰,软软地叫了一声:
“四哥,夕儿是真的有话要对你说,你能单独和我聊聊吗,就一会儿,行吗?”
“就——”
“咳!”
听见这声咳,被打断了话,李泰扫了一眼那只快要竖起来的,白嫩嫩的小耳朵,心头微动,捏了捏手指,才回头对长孙夕道:
“有话就在这说。”
其实,李泰同谁说话都是这么一个调子,这会儿也没什么不同,但偏偏长孙夕听在,却是比以住要冷漠的多,她吸了吸气,清透的杏眼望向他,不再顾虑还在一旁的遗玉,开口道:
“她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她为你做不到的,我依然能为你做到。”
“嗯?”
嗯什么嗯,这都快赶上真情告白了,还听不懂啊,遗玉皱了眉,正迟疑是杏该再咳嗽两声,好不让这两人进入状态,便听见长孙夕又继续道:
“我也可以的,如果方才那场比试,是你骑马朝我跑过来,四哥也会赢的!”
“不会。”
被他否认,长孙夕有些情急,“为何不会,我也可以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等你过来,不会出声,也不会拿下眼罩,因为我相信你能赢!”
她这倒真是当自己不存在了啊,遗玉翻了白眼,只是接下来,耳边传来的低低嗓音,却让她微微愣神。
“可本王不相信你,所以,不必假设,若那头站的是你,本王也不会比这一场,因为这样的比试,根本毫无胜算。”
听着少女的一片痴心,李泰心中沉静,难为所动,他要的,并不是一个站在那里等他赢的人,而是会狡尽脑汁地想办法,同他一起赢的人。
第四三二章 “使诈”
看着长孙夕驾马的背影跑远,遗玉方才回过头,有些尴尬地揉着耳垂,对李泰道:
“她就这么走了,不会出事吧。”
这般哭着跑了,还不知会不会从马上跌下来,若有个好歹,那该赖谁?
“不会,”李泰见她时不时回头望,“不用看了,自长孙涣后,长孙家的嫡子女出行,附近总有人暗守着,就是摔了也不关你我的事。”
遗玉静了静,便不再回头看,同他一道去了前头的马厩,让等候在那里的魏王府下人把马寄放,两人先朝马场外走去,准备乘车回府。
枯了一季的树木,又渐成荫,两人走在路边,李泰侧头看一眼她安静的样子,很清楚是为何,这些日子,她虽眉眼间虽没了愁哀,但凡提到和卢智有关的事,她便会这幅模样,不是伤心或是难过,就像是陷在自已的回忆里,在追缅什么。
“翻羽,是我三年前,从一个朋友手中所得,它原是别人的马,不过性子过傲,唯有它心情好时才会叫人骑御,那友人十天半月也难乘一回,有次,他遇上了麻烦,向我借了些东西,便以翻羽做抵押,事后半年,他拿了东西来赎马——”讲到一半,李泰却闭了嘴,直到衣袖被人扯了扯。
“然后呢?”
“那时我巳用惯了翻羽,便没有还给他。”
“再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那它是真的像传说的,跑的比飞禽还快吗?”
“不会,”李泰余光瞄见她脸上的失望,方又续道,“它跑不过银霄。
银霄…—银 霄还能算在正常的飞禽范围内吗!遗玉神色纠结了一下,也没发现自己的注意力正被这神马给吸引去。
“它是什么颜色的?”
“黑灰。”
“那它是怎么受伤的?”
“意外。”
两人一问一答,背影渐远。
吴王、魏王、蜀王三人在东郊马场赛马一事,第二日首先从国子监泛传开来,其间详细,和那惊险刺激的比试法子,难免被人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