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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朱雀东大街上,二十四扛的巨棺在中,前后左右是一片麻白,漫天翻飞的白色纸钱,像是给这城内提前落了一场大雪。
黎明出城的队伍,到了中午才回来,怀国公府宅内和街前的白绸黑布已经摘尽,连门前的纸钱都清扫的一片不落。
大宅中,屋前屋后足足摆了一百二十余席宴客,没了哭声哀诉,却变酒杯相磕,来的客人皆是前几日前来吊唁者。
酒宴间,宫里便传了一纸诏文前来,当众宣布了由卢荣远承袭怀国公一爵,又赐了些东西下来。
这道诏文来的太快,让人觉出些不同寻常的味道,却没人深究。
前院的酒宴未歇,遗玉从朝阳院出来,站在院子门口,看了一眼天上混成一片,毫不刺眼的日头,漫无目的地走向了后花园。
从入棺到出殡的几日,可谓是风调水顺,就连一家人最担忧的卢老夫人,都没让人多操心,仅是每日醒着的时候,便在老两口生前居住的屋子坐着发呆,端来饭菜,她便吃,服侍她铣浴,她也不拒绝,到了晚上,便乖乖地去睡觉,安静的让人心揪。
两夫妻感情甚好,若说卢中植的逝世,最伤心的是卢书晴,那最可怜的,便是这老夫人了。遗玉羡慕他们夫妻两人间不容隙的感情,这时却生出凄凉,这般相守的两人,到了最后,还是一样要面对分离。
不知不觉地走到院中的八角凉亭,方才发现有人比自己早到了一步,两双眼睛同时对上,那头首先笑了笑。
“听说国公府里的花园,有几棵早梅,我近来正在画梅,便溜了宴寻过来,喏,你瞧,一来便让我找到一枝。”
遗玉顺着他的手指,看向东侧的一株梅树,见那枝从之间煞是显眼地露出一簇喜人的粉红来,眨了眨眼,几日来头一次在脸上露出了笑容。
“明明是在我家中,却被杜大哥抢了先。”
“那你可愿带我在这园子里转转,寻寻是否还有其它的开了?”
“好,我记得那南边墙下,还有几棵梅树,你随我来。”
这头遗玉领着杜若瑾在后花园中寻梅,却不知前院宴上有一人亦是借故离了席,朝着后院寻她而
来。
第三七七章 你有机会么
不论是文人墨客亦或是文武官员,宅邸的花园中,是不会少了几棵梅树的,冬季里,除了常青的树木,便只靠着这些颜色来冶趣了。
国公府的花园里,别的不多,梅树却有一些上了年份的,偶有几株露了苞色的早梅也不稀奇,只是因为在入住之前空闲多年,分布的有些杂乱。
遗玉带着杜若瑾,从园西绕郊园北,所见不下二十株,除了一开始八角亭边上开了一枝粉的外,又发现了两枝红的。
本来还是即兴寻找,但见那一抹抹初生的色彩,听着杜若瑾温声讲着一则梅树和冬天的故事,叫她心情无端好了起来。
“相传,很久以前,在四季之中,花儿们约在春夏秋三季纷纷开放,到了冬季却全部进入休眠,冬天便总是独自度过岁月,一年又一年过去,偶有一次,梅树醒的迟了些,冬天来的早了些,梅是头一次见着传说中冷漠的冬,冬天也是头一次见着盛开的花,孤独的冬天,为了留住这抹色彩,便同梅树打了个赌,那时的梅是只有红色的,所有的花儿都以缤纷的色荣彩为荣,冬天边说,只要梅能够忍过这个冬天不睡,便送它一种颜色,梅答应了,也做到了,忍过这个冬天,它的花瓣便被冬天的寒风吹淡,多了粉色。”
两人走走停停,杜若瑾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走在身边认真聆听的少女,见她脸上不复刚才初在亭里见着的黯淡,渐渐有了笑容,不由将语调放缓了些,尽量让那故事听着更动人,好不让她分心去想那些伤心的事。
“然而,梅树却因为这次迟睡,再不能在其他三季里醒来,一年又一年,它陪伴着冬天,而冬天在喜悦的同时,内疚也越发变深,终于,有一年它鼓起勇气向梅树坦白了自己的心计。梅树原谅了它,只让它再送给自己一种颜色,它便会永远陪着冬天,于是,冬便留下了欢喜的泪水,在空中被寒风化成晶莹的雪花,落在梅花上,染成最洁白的颜色。而得到了第三神色彩,梅便永远傲然地独自在寒净中绽放。”
故事讲完,两人停在园南的墙边,同时抬头望着枝头上簇生的一枝早梅,指甲盖大小的花苞,淡淡的白,那颜色就像是故事中被雪花染过的颜色,映在在眼里,扫去了浮躁,留下一丛清凉。
“真是个好故事,不过我倒是觉得,梅树应该不是为了那个赌约,也不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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