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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今日的乐艺比试,赢的是四门学院,最差则是算学院的。”
没了先前那会儿的怨气,脑子又清醒起来,李泰好好地跟她提什么十日和许诺,她没办法不往今日的艺比结果上面想。
李泰当然早就听探子把消息报了回来,这又听她说了一遍,点头表示听到,却没给什么反应。
遗玉已经料到听了这事他会是这样,乌溜溜的眼珠子轻转,身子一沉,向后坐在小腿上,语气犹犹豫豫地道:“有件事,不知与您讲是否妥当。”
“何事?”
“我若说我提前几日就知道了上午比试的题目,您相信吗?”
此话一出,室内安静了片刻,遗玉将酒壶抱在坏中,垂下眼脸,她能让自己的声音自然,却无法保证他不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什么,垂头低语的模样,反贴近她现在所出的话。
他不想让她知道匿名泄题的是他,她也暂时不愿将这事情说穿,但她进门后他这奇怪的态度,却让她觉得,应该想办法解释一下,这办法。似乎也只有这么一个。
“若是有人泄题于你,为何最优是旁人。”
李泰面不改色地指出她话里的“疑点”。
没有惊讶,没有不悦,这态度一一如果不是遗玉已经肯定那个多次匿名送东西给她的人就是李泰,要到何年何月才能猜到那神秘的太学院学生是谁!遗玉心中腹诽着他的装模作样,却不曾想想,她自己这会儿不也是在晃点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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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七章 说清楚
“若是有人泄题于你,为何最优是旁人。”
遗玉食指压在怀中酒壶的盖子上轻轻摩擦,垂着头,开口道:
“比试的是听音谱曲,和我事先得知的一样,是幽兰调末段,我琴谱都找着了,不瞒您说,起初我是想事先背好的,可犹豫了半天,最终没敢看上一眼。”
“为何不敢看?”李泰还算配合地问上一句,让她能继续说下去。
“我若是将其全数背下,那最优便是我,原本应该得了最优的就会因我拿不到木刻,我若是背下后在比试时不多不少地写上一些,即可稳稳地避过最差,这么一来,可能本不该得最差的人,就会代我受过……两者都不是我所愿见,因而,才会不敢看上一眼。”
这番说辞,对这世上的多数人来说,未免可笑和虚作。但的确是她心中真真正正所想,她知道木刻是有多难得,更是对国子监对待艺比最差的学生态度不敢苟同,若是在艺比中作弊,那便是推翻了她先前所有的坚将,踩过了她做人的底线。
“艺比之中我自问心无愧,可对那泄题于我的人,却是存着一份歉意。”她总算是将最重要的一句话说出口。
李泰端着酒杯,侧过习,但见雕花小案那侧,一双被半遮在细密额发下的眼睛,随着她轻轻地眨动,闪烁出细微的光亮,与此同时,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莫名的神色。
这样缓声说着自己想法的遗玉,与那日在君子楼中站的笔直的少女一样,都让他看到些许模糊却的确存在的光亮,再次提醒他,这不满十三岁的小姑娘,同任何人,都不一样。
遗玉说完话后,就静静地跪坐着,她能够察觉到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片刻后,不见他出声,抬起头看过去,一眼便望进那汪清澈的青碧色中,她的目光恍惚了片刻,又移开。
相视之后,依旧若不出他心思,可向他解释清楚,就是她的心情舒畅许多,已经是云里雾里相隔的两人,可以说清楚的事情,她不想让对方误解。
“为何要将这事告诉我。”
遗玉扁了扁嘴巴,分折给他听,“有些事情憋在心里很难受,总要找人诉说才舒坦,可我又不想牵连那个匿名帮我的人。告诉我大哥,他肯定会追问到底,殿下您就不一样了,能够静静地听我把话讲完,所以我愿意说给您听。”
李泰的确是一个极好的听众,话不多,从不插嘴,偶尔一两句还能帮着人把话题继续下去。她告诉他这些,固然是为了变向地解释,又何尝不是想找一个倾诉对象。
“您说,那个好心泄题给我的人,会不会觉得我不识好歹?”
“……不会。”
心中一喜,遗玉看着他似乎柔和了一些的面部线条,从他不甚明显的表情上看出,他应该没有怀疑自己猜到了是他。刚才那点紧张既消失不见。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李泰突然道:“依着你在琴艺上的浅拙,还有比你更差的,实是出乎我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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