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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天薇见状,连忙同另外一个陌生的男学生小跑着跟上。
这些“外人”一走,原先站在门外观望的几名学生忙跑了进来,教舍中一下子就变得热闹,大家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着。
从高阳忍怒不发起,眼中便没了笑意的长孙娴,脸上仍挂着得体的笑容,心中却是揪巴在了一处。
遗玉仍弯腰一手撑在桌上,并没有急着起身,而是就势扭过头,正对上长孙娴投来的目光,两人相视之后,遗玉俏眼一弯,轻声道:“长孙小姐,先生就快来了,你还不回自己座位上吗?”
长孙娴笑容一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起身朝自己座位走去。
赵瑶冲着她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什么话来,待她落座后,才不满地对遗玉道:“卢小姐,这是我的座位,长孙小姐坐这里,又没碍着你。”
对她不似前阵子亲切的态度,遗玉不置可否地一撇嘴,将自己座位上刚才高阳坐过的软垫放到她的案上,食指一点她手边刚刚长孙娴坐过的那只边上绣着精致花纹的软垫,道:“赵小姐,烦劳。”
赵瑶目光一移,看到手边那只精致的软垫,方才窘迫地拿起来递给遗玉。
遗玉接过卢氏亲制的软垫,当着赵瑶和后排长孙娴的面,在上面拍打了两下,似是要掸去不曾存在过的灰尘,才重新放到地上,转身盘腿坐好,开始收拾被翻的一塌糊涂的桌案。
杜荷缓缓收回目光,嘴角噙着笑容,轻轻摇了两下头,方也坐下。
……
长安城怀国公府
新修的怀国公府,座落在朱雀大街西二街的长兴坊内,府上平日偶有来客上门造访,都是规规矩矩在门前十丈外便下了车马,步行过来。
这大上午的,冬季的阳光白的透亮,也就这会儿能稍有些暖气,打东边驶来一辆马车,在离国公府不远处停下,一身着青色深衣的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同车夫交待了两句后,便一个人朝着国公府的大门走来。
“砰砰”,他拉动门环,敲了两下,便有人从里面将门拉开一道缝隙,站在门内的下人刚刚看见他的脸,便露出苦色,弯腰小意地行礼之后,才道:“房大人,您、您还是回去吧,我们家老爷他、他是不会见你的。”这下人说完,也不敢就此当着来人的面儿关门.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麻烦你将这封信,交给怀国公大人。”房乔从袖中掏出一封用腊涂口的信笺,递给那守门的。
“这…”下人的表情很是为难,他就一守门儿的,在这国公府上,是下等的仆人,外面立着的人他惹不起,家中老爷他更惹不起…怎么这两天他就这么倒霉,亏他还一直沾沾自喜在国公府守门是件轻松的差事。
房乔温声道:“我这封信的确事关重要,若是迟了,恐耽误大事,国公大人应该只说不让谜去,却追文还得去最快发文的百度贴吧没说,不让我送信进去吧?”
下人脸色一阵犹豫,府上是吩咐下来了,总管再三交待过,不能放这人进来,的确是没说过不让他送信进去。
“那、那好吧。”下人接过信笺,压根没想到,总管没说不收房乔的信,可也没说过能收房乔的信。
房乔朝后退了几步,大门重新阖上,他便站在门外等候,吹了整整两刻钟的冷风,门才重新打开,刚才那个下人一脸狐疑地探出脑袋在门外一扫,见着没有离开的房乔,笑着道:“房大人,我家老爷请您进去。”其实卢中植的原话哪有没有这么好听,什么请不请的,只说是让人滚进来,但这下人却不会这般学嘴的。
……
长安城房府
房之舞一早便同闺友约了去东都会逛街,这将近中午吃饭的时候,才带着捧了大盒小盒的一名丫鬟乘车回到府上。
进门之后,她便一边磕着手中纸包里的新鲜炒货,一边询问迎上来的管家,“我娘在哪?”
“应是在正房。”
“你们把东西放回我屋里去,仔细别把我那几只陶人儿摔坏了!”
房之舞随手将瓜子皮丢在地上,朝正房走去。
半路上就有两名丫鬟跟上,她穿厅过廊进到正房客厅,却没见丽娘的身影,屋里除了一名丫鬟外,便剩一只快要燃尽的火盆。
“娘呢?”
“夫人回院子去了,小姐您饿吗,离午膳还有小半个时辰,要不奴婢去给您端碗——”
“不用。”房之舞不耐烦地挥挥手,又领着两名丫鬟朝丽娘的院子走去。
她今日在一家珠宝铺子里,看到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