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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桌上的凉茶咽下大半,侧目看着沉思中的卢中植,道:“我儿时记忆中一直有这么模糊不清的一段,后来年长一些,听娘讲过,才契合起来,外公问我那些灰衣人的来路,这恰好是我不解的,我曾反复思索这些事情,原以为他们是外公的旧部,可现在却知道他们不是。”
卢中植的手指轻轻在扶手上敲扣着,“我当时将根基都迁往南方,京中留人也不过几道眼线,你说那些布衣刀客,武艺不俗?”
“嗯,那些人明摆着是知道房乔意图,若是对我们有恶意,当时就该杀了我们,但他们却拦着房乔的人,给了我们逃跑的机会。”
卢中植问道:“那些刀客可还有其他特征,招式言语之类?”
“您又没教过娘武艺,她哪里懂得什么招式,她看事情黑是黑,白是白,就连她把当时的事情讲出来,我也是东拼西凑了几日,才捋顺的。”
卢氏同卢智讲这些事的事情,大部分是带了不悦和主观念想的,比方说那些蒙面人突然出现,她一开始就讲,是房乔派来的人,卢智再问她如何知道,她才接着讲是从那跌落在车门边的人身上辨出来的。
灰衣刀客们身份不明,无迹可寻,卢中植目露失望,卢智转移转题:“房乔打的如意算盘,在我们离开长安之后,西郊劫下马车,将我们失置别处,对岸王道是我们逃脱,对外则宣称去养病,欲等安王事败之后,再将让我们母子现身,便不会得罪您,谁知阴差阳错下,先是灰衣刀客,后又让我们遇上那个姓杨的男子,丢了我们,他只好在皇上继位后,说我们被安王掳去。”
可以说,卢氏母子夫踪,之所以后来无人寻得,完全是那个杨姓男子的功劳。
卢中植听他分折了一遍,点头表示赞同,随即颇有些担忧地问道:“那你娘现在知道,当年她是误以为那姓房的小子去派人去害她吗?”
卢智扬眉,“自然知道,认了外公后,她便得知房乔当年是暗投安王,我一将这个中原委理顺,便一并将事情告诉了她,您是第二个知道的,小玉和卢俊,我日后会再同他们讲。”
卢中植在寻得他们一家四口后,会先找到卢氏,从她那里突破,是卢智没有想到的,卢智一直担心卢氏对房乔仍堵余特,所以尽管他早就猜到房乔当年有意放他们,却一直没有同卢氏说清,但在卢老爷子将事情揭穿后,她的反应让卢智大大心定,才一股脑将事情都说与她听。
卢老爷子听到他是第二个听得的,心中有些舒坦,眉间忧色去了一些,“那你娘她、她是怎么想的?”
卢氏当年同房乔结合,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也是她自己看中的,卢老爷子就怕她对那小子还有情谊在。
卢智的眼神突然变暖,轻声造:“娘说,已经过去的事情,永远不要想着回头。”
第二零六章 早起
遗玉昨晚睡前吩咐过丫鬟们早些叫她起床,于是卯时天色未亮,平彤就在卧房门外轻声叫唤。
“小姐,卯时了,该起了。”
一连听她唤了几遍,遗玉才哝哝地应声:“嗯.进来吧。。。 ”
这么说着,她却又往被窝里钻了钻,平彤和平卉捧着东西进来时候,只能见床头的被子里露出的乌黑小脑袋。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笑意,平卉拎着热水走到屏风边上,倒进脸盆里,试了温度后,走到床边将脸盆放下,浸湿帕子后,从被窝里小心掏出遗玉一只胳膊,从手腕敷到小臂,再将手心擦上一遍。
“唔”待到将双手擦完,遗玉也清醒了过来,睁眼打了个哈欠,从被窝里坐起来,平彤给她披上衣裳,递上水先让她漱口,再捧上一碗温水。
早起之后喝碗温水是遗玉在杏园时候就有的习惯,两个丫鬟记得很清楚,自被接来秘宅服侍她,更是留神她平日衣食住行上的细节。
遗玉换好了衣裳坐在妆台前,平卉一边帮她束发,一边问道:“您要吃点东西吗,厨房这会儿熬有雪耳百合汤。”
昨晚遗玉告诉她们早上要起来练箭,她睡下后,平彤便专门到前院小厨房,让厨子早起熬些粥品。
“嗯,盛半碗就好了。”多少吃一些,等下活动才不会头晕。
“是。”
平彤端着粥从厨房回来,遗玉已经梳理好,坐在客厅里,见她进来,问道:“外头有人吗?”
其实她是想问李泰是否在外面,昨晚他睡前让自己早起,平常她都是差两刻钟辰时才起,今早提前了大半个时辰,也不知道李泰起了没。
平卉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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