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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道。“逃避永远都不是办法,对吧?”
场之内安静得只剩下风声。
我走进去,掩上了身后的门。
“我没有逃。”我仰头望着张桃。“你看,我现在来见你了。”
“噢,看人的眼神别那么凶嘛!我刚刚才送走一个凶巴巴的家伙呢。”张桃摆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转身走在前面,“那家伙要是知道你也会跑来这里找我,肯定挺吃惊。”
“谁啊。”我跟在后面,随口道,“班主任么。”
“我没跟你开玩笑。”张桃转头看了看我:“是三月二十。——你们叫他千代绫人。”
“……嗯?”我有点摸不着头脑,“绫人?他来这里干什么?”
“有一份来自美国的委托案,点名要找业内最有名的梦解者。”张桃耸耸肩,“芝加哥一所很大的天主教会医院里,有两个人自杀。——他们能够离开病房是因为收到了邮寄来的病房钥匙。据委托者反映的情况是,自从事件发生后,跟两个人有关的人,包括他们的父母和医生,都反复地梦见两个自杀者在对他们说话,然而却听不到声音。”
芝加哥?
教会医院?
邮寄的钥匙?
“……喂。”我一把揪住了张桃的衣服。“——前几天春辰借了你店里的唱片机,你让她做了什么来着?”
“不要胡说哦,那是别人向我购买的商品。”张桃转过身来,眯眯笑地吸了吸烟管,“——有两封要求购买病房钥匙的电子邮件和汇款单,都来自芝加哥的那家医院。”
{03}
走过长长的回廊,我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多余的神经思考被张桃简洁地陈述的事件中,有多少必然的成分。
“张桃。”张桃很高,步子优雅但却是我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的;我急急地走在后面,直呼他的名字。“——你上次说,我和悠一的名字有没有假的,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已经猜到了。”他的声音里有藏不住的狡黠。
“你是说——‘纸人’?”
张桃背对着我把手臂环在胸口前面,不疾不徐地走在前面:“——我们把那些遵从着‘契约关系’,为特定的人承受伤害的契约者称之为‘纸人’。”
“那么‘契约’?”
“灵能者与灵能者,或灵能者与非灵能者之间,有时候会依靠自愿订立在一定范围内可逆,但又不可从原则上违背的法则,当这种法则有确切的内容的时候,我们叫它‘契约’。——而身负着这种关系性的双方或多方,就是所谓的‘契约者’啰。”
“成为了契约者以后会怎样?”
“以双方或所有契约方自愿为前提,理论上是可以解除契约的。如果不,那么便遵守契约,或者死。”
“‘纸人’也这样吗?”
“是的。”
“——守护和他共用名字的那一方,直到死吗?”
“……小家伙,”张桃停下脚步,回转身来笑眯眯地望着我道,“你果然很聪明。”
“……”
“单凭我们那天的对话吗?”
“……当然不是。”
“你到底想确认什么?——六月十一?”
“……我哥不是不让你多说吗。”
“反正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张桃捂着额头苦哈哈地哀叹,“他这回收拾我是收拾定了的,那我也不妨多告诉你一点,——如果你觉得那是对你们有帮助的话。”
“那你告诉我——”我再次抓住了张桃的衣襟,踮起脚,让他听清楚我的问题,“我哥——悠一他,真的是我的‘纸人’吗?”
“是的。”张桃意外地,收起了笑脸,丝毫没有多余的考虑,干脆递给了我答案。
“出生在公元太阳历六月十一日的,契约姓名为‘藤堂悠一’的男性灵媒,是同样出生于公元太阳历六月十一日的灵媒‘藤堂优一’的契约关系者;契约为单方面主从系,——‘纸人’。”
——很好。
都对上号了。
其实在那之后我给了山田医生不止一个的电话,随后了解到了称为“纸人”的具体条件。
1。主从双方自愿。
2。与主人一方使用相同的称谓。
3。契约启动的承诺。
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回到本家的;在那之前,你在我的庇护之下。
——这是我确实听到过的承诺,也是悠一担任起我的监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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