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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来吧!”
那人用手亲扶了我起身,可是就在我要告退的时候,他却突然将我拉住了,我一不防神,脚下一个踉跄,跌进了他的怀里。
“陛下……您……”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他揪住了衣带。
他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那样深邃,仿佛要看穿我一样,他的手从我的眉心一直抚摸到我的嘴唇……
“是你吗?”
他的神情变得有些迷离:“你回来了吗?你回来对吗?你终于肯回来了!!!”
我的脊梁骨一阵发冷,感觉背后一阵生硬地痛,被他狠狠地甩在那巨大的龙床之上……
那人的脸越靠越近,他的鼻息变得粗重,热腾腾的气息喷在我的脖子上。
“陛下,您这是……”
他猛地推开我。
“你是那个新来的太监!”
他语气似乎很恼怒,我不知道自己刚刚哪里惹恼了他。
“是,陛下,奴才是小春子呀!”
“该死!”
那人的手猛地砸在那碧玉的案上,玉石雕刻的边角都被他砸得碎裂,碎石纷飞。猩红的血从他的指节上流下俩。
“奴才做错了什么惹得陛下如此恼怒?”我故作惊恐,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不关你的事。”他的神色冷凝:“小春子,替朕着装。”
我连忙起身,从架子上取下朝服,为他穿戴,服侍他穿好朝服之后,在镜前为他梳理发髻。那雕花的铜镜中同时映出我们两个人的脸。
那人的神色阴历,另外一张脸上写满了诚惶诚恐,是我。
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该死的!为什么朕就偏偏忘不了!”他怒吼着:“为什么!为什么?!朕已经拥有了天下,拥有了一切,为什么却还放不下他,却还忘不了他,这是为什么?!他必须死,朕做对了,不是吗?!”
“陛下,您抓痛了奴才!”我连忙跪在了地上。
那人的眼中显出失望的神色:“没有用,终究不是,你只是像他,朕的身边就是由再多像他的人也没有用,忘不了,朕还是忘不了……”
34
34、齐慕 。。。
齐暮走进那间紫檀雕花的门,看见那个修长的人影正倚靠着栏杆望着窗外的迢迢江水。
在那青玉案上的紫金香炉里正燃烧着冉冉的沉香屑,沉香的香气郁郁地袭来,青玉案旁摆着一张风格华丽,颜色挑得厉害的玫瑰色的贵妃椅,在那贵妃椅上一袭散落的红色半透明的纱衣如同荔枝剥下的薄膜,这完全不是他的风格,正如他这些日子以来的行事。
那人是美丽的,摄人心魂的美丽,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一个男人,征战沙场,笑傲天下的男人却比女人更加美丽,最让他唏嘘的却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美丽从没零落,岁月不曾在他凝脂一样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那个时候当他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热血少年的时候,他就是如今这个样子,多少年过去了,他的容颜却没有任何衰老的痕迹。
可是这个时候那人的身形却是萧瑟的,让人心痛的萧瑟!
他恨那个时候在他几乎乱箭穿心战死沙场的时候他却没有能随侍在他的左右。
这口闷气在他的心里憋了这许多年,这伤痛在他的心里埋藏了这许多年,如今他终于有机会为他做些什么。
那些年他的愤怒已经慢慢平和,但是他平和的外表下面仍然燃烧着那愤怒的火焰,他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
“师父。”
齐慕走过去垂首立在他的身旁。
“你终于来了。”影回过头笑了。
但见来人二十出头的样子,高鼻梁,挺挺直直;薄嘴唇,淡淡颜色;浓眉如剑斜飞入鬓,目如点漆,亮耀星晖,古铜肤色,头上束冠攒玉,一袭亮紫窄衫,更显得身形修长笔挺,神清气朗,年少正风流。
影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更是惊叹岁月蹉跎,那时候初入楚京带着他们征讨黑苗的时候才是一个屁大的小娃儿,如今已经是执掌兵权镇守一方的重将。
“师父!”齐慕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
想当年不论是武功还是行军打仗的谋略都是师父教授给他,等师父出兵援助魏国抵御罗刹国的时候他却没有能随行,听到那战死沙场的噩耗,他终是不信,他师父是何等人物,怎么会就如此轻易被那罗刹军乱箭射死,等到后来听洛风告给他楚王借刀杀人之事,他早已经是义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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