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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那边一群人回去后,望着空荡荡的房子,又觉得心里有些不得劲。
此时他们都觉得,他们做事是不是冲动了,这嫁妆都退回去了,说明亲彻底断了,想后悔都后悔不了。
柳家的几个女人们在外面择菜聊天,柳母在一直唉声叹气,几个女婿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面相觑。
他们实在搞不懂小舅子到底在想什么,当初结了慕家这门亲,邻居们哪个不羡慕?就是他们脸上也有光,尤其是慕家亲戚们到酒店吃喜酒的时候,走出来很多都是他们县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都说他们小舅子出息了,少年时候看着浑的很,整天不好好读书,在外面打架惹事,现在搞得跟个成功人士似的,车子买了,听说还自己开了公司,娶得老婆不仅漂亮,老丈人家人脉广,以后对小舅子事业也有帮助。
这也是慕清在嫁进柳家后,柳家全家人都高看慕清,对慕清十分捧着的原因。
可以说,慕清在和柳尚林结婚之初,在柳家还真没受过气。
实际上,结婚多年后,慕清也依然没在柳家受过什么气,因为慕清本身就不是个受气包,没惹到她头上她什么都好说,惹到她头上,她也会毫不客气的怼回去,三五次之后,柳父那个欺软怕硬的家伙,也知道这媳妇不是好欺负的,虽然还是喜欢管东管西,却不大敢管慕清。
主要是慕清也从来不听他的。
“唉,好好的日子不过,不知道闹什么幺蛾子,我看小舅子迟早会后悔。”柳四姐夫说。
柳大姐夫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笑嘻嘻的挥手,低声说:“你随他去,日子是他过又不是你过,你管他那么多呢。”
“话不是这么说,谁都希望他们能好好的,你说弟妹多好的人,性格也好,对老丈人丈母娘也尊重。”想到柳四姐把自己爸妈骂的狗血淋头的泼辣劲,柳四姐夫摇摇头,不说话了。
“是挺可惜的,这嫁妆送回去了,事情定下就改变不了了,邻居们笑话都是小事。”柳二姐夫说:“主要是慕家这么好的亲事。”
柳五姐夫无声地指了指外面的老丈人和一群女人,挤了挤眼,摆摆手,表示别说话了,随她们闹去。
几个女婿对视一眼,靠在沙发上,都不说话了。
正在H市焦急等待结果的柳尚林看了眼办公室的挂钟,看时间差不多了,打电话回老家:“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问出清清在哪儿了吗?”
柳家今天女婿都在,柳母做了一大桌子菜,男人们都在喝酒呢,女人们除了柳四姐,其他人都不上桌,喂孩子的喂孩子,端着碗坐沙发上吃饭聊天看电视的看电视。
柳尚林的电话是打给柳大姐夫的,柳大姐夫喝了些酒,两颊殷红,双目迷离,开了外音笑嘻嘻地说:“弟妹在H市,又不在老家,我们哪里能找到?不过嫁妆我们都给你退回去了。”
“嫁妆?”柳尚林愣了一下,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什么嫁妆?”
“弟妹的嫁妆啊,彩礼钱已经给你要回来了,嫁妆也给你送回去了!”柳大姐夫咧着嘴笑眯眯地说,因为喝醉了酒,双目迷离,看上去懒洋洋的。
柳尚林一下子傻了,暴跳如雷:“什么彩礼?谁让你们去要彩礼了?还有嫁妆是怎么回事?谁让你们把嫁妆送回去的?我是让你们去问清清下落,谁让你们送嫁妆去了!”
他声音原本就响亮,此时更像是要将屋顶掀开一般,惊的办公室外面两个还在关灯收拾的员工吓了一跳,面面相觑,接着无声的打着手势,一起离开。
柳尚林崩溃地往后面扒了下头发,迅速冷静下来:“你们跟我说说具体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们去慕家打听清清下落了吗?”
“你话又没说清楚,你说弟妹跑了嘛,我们就以为弟妹拿着彩礼和五金,然后人跑了啊,人跑了我们当然要去慕家要彩礼啊,总不能人财两失你说是吧?”
“是你妈个头!”柳尚林简直气炸了。
如果他现在在柳大姐夫面前的话,估计他连手机都砸过去了,“我什么时候让你们去要彩礼送嫁妆的?你们做事前能不能先问问我,和我商量一下?”
饶是柳大姐夫好脾气,也被小舅子这一声骂,给骂变了色,当下脸也沉了下来,说:“叫我们去慕家的人是你,现在事情办了不满意的也是你,呶,你去跟老丈人说吧。”
他把电话扔桌上,满脸不高兴的别过头去不说话。
柳父硬着头皮上前,“喂?”
柳尚林的脾气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