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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逸飞黑眸流转,凑近了一些,正色道:“苏大人不妨直言。”
看到这年轻人这般礼节又明事理,苏大人心中颇感欣慰,说道:“现在皇上对我们这些老臣的话都是嗤之以鼻,唯有段大人你的话还能听下去些许。此事事关重大,还望段大人能入宫向皇上进言,让皇上重视起来啊。”
年轻的一品大学士正色点头。
……
龙椅上的年轻帝王此刻眼窝深陷,面带疲色,眸中却又是涣散着迷离的光芒。
“皇上近来感觉如何?”已换上便服的男子此刻身形修长的侧站在殿中,被阳光拖出一条长长地影子,面上也照的一半黑一半白,显得有些光怪陆离。
杨义昭微微睁开眯着的双眼道:“爱卿前些日子进贡的五石散确实能让人飘飘欲仙,美妙至极啊!甚好,甚好!”
殿下男子一拱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恭敬道:“为皇上分忧是臣下的荣幸。”
宝座上的年轻帝王微微露出一个笑容,漫不经心的问道:“听刑部上报,这塞北王世子在狱中自杀了?”
段逸飞心中一定,面不改色。
“是。那呼延烈无视礼节,竟深夜潜至微臣家中,将微臣新婚妻子……”言罢,面色露出一丝痛色。
杨义昭脑子里浮现出那一日在安阳宫见得的那般清丽出尘的女子,心中也不免是一阵感叹。
“是啊,这紫清郡主也是一代绝色,听闻早些年也是一名女中豪杰,只可惜就这般被玷污了。不过,段卿既是已然与郡主成婚,为何那一夜不在卧房中陪伴娇妻,反而叫那呼延小儿给占了便宜去了呢?”
段逸飞心中一滞,微微抬眸看着上方的一身明黄,微微沉默了一会儿便跪地,正色道:“微臣……”
杨义昭看他这般郑重其事,也正襟危坐,刚刚那股漫不经心的样子也收敛了不少,忙道:“爱卿请起。”
跪着的男子也不起身,痛声道:“现在凉王势力遍布朝野,意图只手遮天,乃是皇上之心腹大患。纵然这紫清郡主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微臣也不敢沉迷其中。唯恐坏了国之大事。所以,自微臣成婚至今,还未曾与郡主圆房。”
杨义昭面色一震,睁大了眼睛看着下方的男子,许久才喃喃道:“段卿,朕不如你。”
殿下跪着的男子面色严肃,没有一丝变化。
“即使这样,这呼延小儿竟是白白占了郡主的清白身子,自杀倒也是聪明,这件事就这么办了吧。”
“微臣遵旨。”
杨义昭起身伸了个懒腰,从龙椅上下来,又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道:“那段卿就先退下吧,这五石散……”说到这里便没了音儿,挑眉看着下方的男子。
段逸飞赶忙道:“五石散微臣那里还有许多,明日再送些入宫吧。”
年轻皇帝迈着老人一样疲惫的步伐慢慢的挪回了内殿,一边还点着头。
留在殿中的玄衣男子看着那抹明黄渐渐消失,英挺的俊貌隐在刺眼阳光的阴影之下,看不出是喜是怒。
……
“明日就是十九了吧。”
坐在窗前的女子慢悠悠的开口,却把一边正在倒水的纤歌吓得手指一抖,险些将手中的茶壶打碎。
这是那夜之后紫清第一次跟她说话,她也不敢主动跟她讲话,两人就这般僵持着。要说纤歌心中没有一丝愧疚那是假的,毕竟那次的事情是她在紫清的水中下了药,而紫清事情虽是被按了下来,却还是有些人知道,她自己也是后悔万分。事后紫清虽是没有明确的怪罪她,却也是面色不善,整日冷着一张脸。
听得紫清这会儿子主动跟她说了话,她心中也是落下了一块大石,可那埋在心中的愧疚却是有增无减。
“嗯。”少女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抬抬眼角轻轻地撇着一身紫衣的清冷女子,窗外的夕阳已经红透,留了半个在天上,在女子光洁的脸上撒下一层淡淡的光辉,竟是那般美丽迷人。
“明日还是照常举办及弈之礼吧,不过近日来怕是又些许变故,可能要从简了。”
纤歌点点头,不敢反驳。这样她已经是十分满足了。
紫清闭着眼睛,半晌没有再说话,悠悠的起了身迈步到门前。
“呼延烈死了。”
纤歌身子一抖,泪水便滚落下来,紧咬着嘴唇跪了下来。
紫清依旧是背对着她,沉默的站了一会儿,迈步走了出去。
“你不用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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