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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觉得面生,便问:“这位生员,是在哪里读书?”杨友玉答道:“禀大人,在下是府学的生员。”聂县令问:“你们三人是何时知道你嫂子死讯的?”杨友玉回道:“禀大人,我们三人两天前发现家嫂不见,心中着急,派人四处寻找,不见踪影。刚听人传说,跨塘桥河里浮上一女尸,便思量可能是家嫂溺水自尽,所以哭奔而来。”聂县令何等聪敏,死者未见,便肯定是嫂子,死因不明,就咬定是自尽。且还“哭奔而来”,这里边定有蹊跷,便引而不发,只说:“去认清了。”三人赶忙到女尸边,稍稍一看,便大哭:“果然是家嫂!”紧接着,杨友玉当着众人的面说:“家兄杨友石,字石朋,在湖广为官,不幸死于任上,家嫂偕侄女杨琬扶柩返乡,寡母弱女,相依为生。不久,侄女又失踪,接连遭受打击,家嫂痛不欲生,几次自尽,都被我们阻止。不料一不小心,看管不住,竟出走投河自尽。此是实情,望大人明鉴,允小人将家嫂尸身带回,入土为安。”妄想带走尸体,谈何容易。聂县令不动声色:“你们一旁站着。”转过头来对仵作说:“验尸表格拿了没有?”“回大人,尸格已拿。”“你细细验来,将详情填报呈上,倘有疑窦,将尸身抬回县衙尸房,不得有误!”便留下师爷和仵作,包括两个衙役,自己与徐阶一起回县衙去了。
大明名相徐阶传 第二部分(2)
回到云闲日丽牌坊前,聂县令下轿,对徐阶说:“秀才可回。”徐阶欲言又止。见状,聂县令说:“对刚才事,你有什么话说。”徐阶想了想说:“生员有情况禀大人。”于是,徐阶随聂县令重回官厅,一五一十将那夜知也寺发生的一幕,讲了一遍。聂县令说:“那倒巧了。本县看来此案并不简单。你急速回知也寺,将杨氏女看管好了,届时要传她作证。你可白天读书,随时准备传唤,参与办案。”徐阶倒身而拜:“生员愿拜大人为师。”
第二天,仵作把尸格报了上来。原来该女子死因是后脑被硬物所伤,头骨开裂而亡。尸格报上不久,府学的消息也来了,说杨友玉虽华亭人氏,却是在楚地参加的童子试。原因是其兄杨友石,在楚地督学。杨友玉得中秀才后,由楚地转入府学。原来是走后门的。
下午,聂县令坐堂审理,杨家三兄弟一并带到。
起始,杨家三兄弟一口咬定,嫂子是自杀身亡。聂县令取出尸格让三人一一看过后,三人又一口咬定后脑创伤,系投河时头触硬石所致。聂县令笑笑,也不动刑,决定暂将三杨收押。
跨塘桥下发现女尸一事,不几天就传遍府城。杨家三兄弟被拘押一事,消息也不胫而走。此时有个人坐不住了,此人便是住在黑鱼巷的汪孝。这汪孝有些蛮力,自称力士,整天不务正业,专干些敲诈勒索、杀人越货之事。这杨家三兄弟被拘押与这汪孝何干,令他寝食难安,坐卧不宁?
原来,这汪孝与辛氏命案也脱不了干系。杨家三兄弟贪图兄嫂之财,都想分一杯羹。不曾想嫂子辛氏爱财如命,坚拒不允。女儿杨琬被逼出逃以后,辛氏对三位小叔防范得更紧。杨家三兄弟无奈,便商议杀嫂夺财。当下约请汪孝,并许诺事成之后必有重金相谢。汪孝一口答应。
一天夜里,辛氏准备上床睡觉,却又想起丈夫、女儿,不由得暗暗啜泣。就在辛氏啜泣之间,汪孝突然闯入辛氏卧室,一把揪住辛氏头发,用一把瓜锤几下就把辛氏砸死,鲜血溅满了墙壁。这辛氏死得太惨了,置她于死地的凶器,竟然是她特意留作纪念的丈夫为官出行时衙役执仗的导器。
见辛氏已死,杨家三兄弟与汪孝一起将尸体缚块大石,连夜沉入跨塘桥下的水中。杨家三兄弟允诺汪孝,一旦取得嫂子辛氏财产,定将重金奉上。完事之后,杨家三兄弟与汪孝自认为事情做得人不知鬼不觉,便各自回家做发财梦去了。殊不料,辛氏尸体仅隔两天便浮出水面,个中原因,真乃千古之谜。
汪孝听说杨家三兄弟拘押,岂有不慌之理。汪孝藏了起来,玩起了失踪。
想那杨家三兄弟生活在官宦之家,养尊处优,手无缚鸡之力,哪能杀得了人。聂县令想到这里,心生一计。聂县令命人将杨友成、杨友孙放回,只留杨友玉一人在县衙。聂县令随即对两位公差耳语一番,两位公差出去,聂县令便坐等消息。
就在杨友成、杨友孙放回去不长时间,汪孝出现了。听说杨家两兄弟被放,汪孝料事情无妨。再说汪孝心中也惦记着杨家三兄弟给自己的重金,便深夜来到杨府。正当汪孝与杨友成、杨友孙鬼鬼祟祟商议之机,早已埋伏在杨府周围一直监视杨府动静的两位公差突入,将三人一并拿了押回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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