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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委屈自己的脸。
史雅致早不是娱乐公司的领队了。他已经跳了槽,换了个更有钱的富婆,富婆在广州有两个汽车配件厂,他一到广州就给他买了部宝马,据说还要帮他向影视界进军,当明星呢。现在的舞蹈领队姓朱,因为姓朱,大伙儿便喊他“八戒”,也不看看人家是眉清目秀的帅哥一个。
八戒也是舞蹈演员,还在北京舞蹈学院混过两三年,练了一身好舞艺,做起造型来比飞燕还软,但是力气却不够大。有次两人为歌手伴歌,是梅艳芳的《烈焰红唇》,当唱道: “镜内人红唇烈焰,剩下干涸美丽,将拥抱双手放低。”有个托举的旋转动作,八戒没把飞燕抓牢,飞燕差点儿被甩了出去。下来后他还怪飞燕:“都怪你的腿在空中没打开,你该好好练习一下控制。”飞燕把头上的帽子朝后面一扔:“这跟控制有什么关,你该好好举一下沙袋。”
八戒知道飞燕同史雅致玩过几天花结子,又见她身边来来往往着帅哥,没事时常爱套她:“喂,说来听听,床上哪个最霸道,肌肉耐力和控制力谁最持久。” 飞燕笑道:“都比你强,无论是爆发力还是平衡控制力,但要论起柔性韧性啊,谁也不是你的对手,你天生的软小二,全身无一处不软。” 飞燕的话还没完,众人笑得嘴歪脸肿,个个软成了小二,八戒自讨没趣,再不敢乱问飞燕了。
(10) 初识王飞飞
现在正好,趁着脸上发炎,飞燕赶紧休息。每天都睡到自然睁眼,大伙儿像打仗似的忙着化妆和装箱,她一个人慢悠悠地去饭店喝早茶,边喝边看窗外的风景,海口的早晨不太闹,晨光中的椰子树和高楼是城市最美的剪影。餐桌对面也有个女人,窗外的太阳闪在她的项链上,晶亮的光正好落进飞燕的眼睛。“肯定是上好的钻石。”飞燕忍不住多望了她两眼,那是个精美的女人,精美得像个画中人,不像真人,倒像个假人。没想到假人对飞燕笑了笑:“你也是一个人啊?”
两个女人笑着,点头着,很快对坐在同张桌上,听说飞燕来自C城,女人便问她:“你认识王靶丹吗?” 飞燕笑道:“我倒是认识他,可是他不认识我,我们省城的第一把手,有人叫他王爷。” 女人的眼睛幽幽一笑:“那我就是王妃。”
她叫王飞飞,名字里自带一份霸道,不如喊她王妃来得干脆。王妃生在陕西的华阴县,知道华阴曾经出了个什么人?杨贵妃,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王妃从小就生得雪肤花貌,媚如秋月,人人都说是贵妃转世投胎,她当然相信,相信自己以后会大富大贵,王妃的命嘛。只可惜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戏校毕业后,进了地方戏剧团,虽然追慕的男人前仆后继,但没一个人入得了她的眼,东看西挑到了二十六岁,父母急得要撞墙,她才同一个老实巴交的技校老师结了婚,生了孩子,把心头的梦暂时休眠了。儿子转眼就三岁了,健康、结实、人见人爱,她以为这一辈子就这么过了,哄孩子,照顾丈夫,周末去双方的父母家走走看看,平常的日子里,蕴涵着一点一滴的温暖和踏实,这样的岁月应该是永恒长远的。
谁也没有料到枯木逢春又冒了芽,死火山又想爆发。她遇见了戏校的老同学,老同学去了南方四年,如今披金带银衣锦还乡,老同学点了一根烟,对她叹了口气:“可惜了你的好脸好身子,你是耽误了,不过现在醒来还不算晚。”王妃眼神迷茫,她看见窗外的太阳躲在云层后面朦胧地发亮,天空飞过的几只燕子掠过一串缥缈的光影。她的心早乱了,浑身无一出不发热发痒。老同学说得多好:“与其困在小苇塘憋成死虾子,不如去大海见识见识海龙王。” 于是把丈夫和儿子的哀伤化作一朵雨做的云,雨过天晴后,依然斗志昂扬按原计划上路,她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那年她已三十了,依然美如玫瑰花,但她明白自己的春天已唱到了尾声。
王妃先在广州的一家歌厅当歌手。到底是戏剧出身,声音底子好,她又生得美,捧场的男人比夏天臭水沟的蚊子还多,但她毕竟不是十八岁的烂漫少女,不是几束玫瑰,喝几次早茶,再伴一点甜言蜜语就可以打得芳心大乱。她总算等到她最心仪的一个人,便把女人摄魂的笑和温柔变成子弹打进他的心脏 …… 不信一枪打不死。窗外无月,她鲜嫩的*绵延在紫晕的灯下,还有他的醉眼里。她的身子软得骨头都化了,一汪一汪的泉水漫过来,漫过来的还有她的声音,时而柔静,时而*,在夜的深处粲然生辉,那是一朵贞烈而*的花啊,男人宁愿在花香中死去。
男人后来才告诉他,他是S省的省长,也算封疆大吏 , 一方诸侯,在自个儿的地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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