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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了门。
农院的主人,那位好心大叔正在院门前赶着一群鸭子下河,见那位温和的公子前来,忙侧了侧身,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关切的笑容。
贺兰瑾也报之一笑,想到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有些难过,有些不舍得,可他想,他用剑伤了他,那么深,流了那么多的血,那人想必是恨他的,就算不恨,也应该不会再喜欢了。
贺兰瑾停顿了一会儿后还是伸出了手,手心里躺着的是那颗留有血渍的玉珠,他谦卑的行了礼,道:“多亏大叔的收留之恩,在下想典当这颗玉珠,作为我和弟弟路上的盘缠,剩下的一半赠给大叔,全当这一夜来的叨扰。”
老实巴交的大叔没拿过如此贵重的东西,不肯收,贺兰瑾好说歹说,央他帮忙典当,说是就算做辛苦费和这一日来的伙食费,这位大叔才勉强收下了,放在衣襟上擦了擦才心怀惴惴的放进怀里,说是侍弄完鸡鸭就去集市典当,并热情的挽留贺兰瑾兄弟二人吃午饭。
贺兰瑾没怎么推脱便答应了,不顾大叔的阻拦,进了西面的厨房,帮大叔打点午饭。
大叔拗不过他,只得道谢,赶完鸭子,一个人出了村,去往集市。
贺兰瑾在厨房忙碌,徒留贺兰瑜一人在拥挤的寝室,房门后边的一扇小窗开启又合上,房中立时多了一个人,粗布麻衣,满脸风霜,仔细一看,正是出门去帮贺兰瑾典当玉珠的“好心大叔”。
一进屋,那位大叔便双膝跪在正闭目养神的贺兰瑜面前,恭敬的递上那颗玉珠,道:“主子,这是瑾皇子要属下帮他典当的东西。”
贺兰瑜睁开眼睛,将那颗玉珠接过,放在缠满纱布的手心中把玩着,那日他亲眼看到贺兰瑾用剑将这玉珠上的绳结挑断,也是他第一次看到慕轻执眼中出现如此惊慌的神情,玉珠的内部留有裂纹,一看便是用内力震碎的,裂纹的图案正好是一个瑾字,贺兰瑜心中明了,勾了勾唇,笑得邪气。
他将珠子重新递还给“好心大叔”,道:“就按兄长的意思办,你去暄阳城内,务必找一家最大的典当行,将它当掉,当一个好价钱。”
跪着的“好心大叔”未多一言,点头行礼,也没看清他是怎么离开的,便已是不见了。
贺兰瑜重新闭上眼睛调理内息,心下却忍不住喜悦,慕轻执,我倒要看看,你重新从典当行里得到这颗被弃之敝履的珠子时,又会是什么神情。
作者有话要说:
☆、低气压
玉珠典当了不少银钱,告别了那位好心收留的大叔后,贺兰瑾和贺兰瑜顺利地踏上了去往珏国的归程,在贺兰瑜若有似无的催促推进下,俩人离开的行程很快。
而暄阳城内,百官御史这几日的日子皆很是不好过,北羿帝的喜怒无常,让他们人人自危,每天都提心吊胆的上朝,惊恐万分的回家,生怕龙椅上的那位一不高兴,就要了自己的脑袋,毕竟这几年下来,朝中真正耿直清廉的官员能有几个?头上的那位想杀你,分分钟就能找到个正当理由,让你被千刀万剐还喊不出一个冤字来。
百官们人心惶惶,自然都喜欢去找陛下身边的亲信询问生路,最近这一向备受圣宠的苏皖章苏大人不知为何,毫无预兆的就被慕轻执贬了好几个官阶,送到翰林院的阁楼里编写史料去了,如同打入冷宫,弄的其他官员更加心惊肉跳。
作为陛下剩下的为数不多的亲信之一——薛士图这几日也是过得焦头烂额,左右脑打转转,对上,要在阴沉的慕轻执面前小心翼翼,对下,要应付那些如同惊弓之鸟的唠叨官员,薛士图觉得自己这寿命折得挺快,不知还剩几年好活,宫外不晓得实情的都只当最近我朝与西蒙的局势不好,慕轻执忧国忧民导致其心情不佳,而晓得内情的薛士图则在心中不下一次的呐喊着:贺兰公子!你快回来啊!老奴这条烂命要顶不住啦!!啦!!啦!!
今日慕轻执难得没来上朝,百官们皆是松了一口气,抹着头上的冷汗就屁颠屁颠的滚回家安分守己去了,内心无一不在祈祷,希望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
不光是慕轻执阴沉着脸,喜欢找人练刀,素日顽劣嬉闹的慕翀水这些天来也煞气颇重,那天他跟薛士图留守后方,根本没看明白出了什么事,他唯一知道的是,他相中的贺兰娘亲跟着别人跑了,父皇还受了伤,虽说伤的不重,可父皇一直萎靡不振,成日里不说话,让慕翀水也开怀不起来。
这日正巧有个调戏宫女的管事太监撞到了慕翀水的枪口上,猪头肉看着自家小主子笑得一脸纯真的模样,心内为这位色胆包天的管事太监默哀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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