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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时,流年实在称不上心旷神怡,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让她微微皱眉,不远处,一个黑衣人双手使剑在与一位中年人对打,那中年人已经身负重伤,他们的四周零零落落躺着四五具尸体。
流年就坐在大树上看着,她不敢吭声,因为她的旁边坐着玉尘宵,尚在怒气之中的玉尘宵。
底下打斗的人也发现了玉尘宵,那半面银白面具就是玉尘宵的特征,江湖上大家众所周知的事情。
“玉尘宵,你枉为玉箫子门下弟子,眼见武林正派被邪魔之人杀害却见死不救。”中年人说话间闪过黑衣人的招式。
玉尘宵轻笑出声,慵懒的口气带着丝不屑:“自己实力太弱,却责怪旁人不搭救自己的性命,武林正派也不过如此。”
“你……强词夺理。”中年人已力不能敌,躲得开一招却躲不开下一招,被打的吐血。
流年有些不忍:“你不去救他吗?”
“我能救的了他这一回,救不了下一回。这世间,身为弱者被强者吞噬掉,是不变的定理。”玉尘宵的唇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身为弱者,早死早投生。望姑苏第一君子沈大侠下辈子能投胎为强者,再不必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地上被杀害的人正是姑苏第一庄沈家庄的人,而那唯一活着的正是姑苏六君子中的第一君子沈如风,听他此言,气血攻心:“你竟知道我的大名,却也不救,你好……”
话未说完,他便咽了气,一双圆睁的眸带着强烈的不甘心,越凸越大,想必他恨玉尘宵大过那个杀了他的黑衣人吧…
黑衣人收了双剑,转身面向玉尘宵,淡然的问道:“玉二庄主去而复返,想必不是回来看热闹的吧?”
他竟察觉出自己之前曾路过这里,玉尘宵扬起一抹淡笑,飞身而下,称赞道:“不愧是双剑侠韩壁。”
韩壁微微一愣,随后了然,扯了脸上的蒙面黑巾,漏出一张英俊的脸:“不愧为玉尘宵,这样竟还识得在下。那么请说明来意吧。”
“我当然是来教徒弟练武的。”玉尘宵说着向韩壁攻去,速度非常之快,韩壁甚至没有看清他如何出手,便已被击个正着,韩壁口吐鲜血,后退数步,随后发觉自己的身体不太对劲,他的左半身有麻痹的感觉。他愤怒的抽出双剑,左手的剑却跌落到地上,他半身麻痹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韩壁大怒。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的实力减半罢了。”玉尘宵说着飞身坐到了流年的身边,轻轻一推,流年便落到树下,站到了韩壁的面前,树上,玉尘宵的声音缓缓传来:“杀了他。”
流年的大脑有些转不过弯,她不明白事情怎么就演变成她来杀人。而同样不明白的还有韩壁,他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却不想突然冒出个姑娘,双剑侠韩壁一直在姑苏一带行走,很少来北方,他固然听过七公主的大名,却从未见过,一时之间却也没猜出流年的身份。
见二人迟迟不动手,玉尘宵躺在粗大的树枝上,枕着自己的右臂,轻轻闭上了眼睛,淡然的说道:“韩壁,你若想活命,就不留余地的杀了这个姑娘吧。”
流年一惊,双眸不禁瞪大不解的望向玉尘宵:“你要杀我?”
106与人对打
“徒儿何出此言?为师明明在睡觉。”玉尘宵说的云淡风轻:“要想自己的命是命,那么便不可将别人的命看做是命。他不遗余力的杀你,你大可不遗余力的反击便是。”
一语惊醒梦中人,韩壁顿时明白了玉尘宵的用意,不禁失笑:“今日遇见你玉尘宵,算我倒了八辈子的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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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的天空中太阳逐渐的西沉,已然到了下午,韩壁与流年仍旧缠打着,韩壁虽然半身麻痹对付流年却还绰绰有余,流年处于下风,被打了好几掌,当然不会造成大的伤害,韩壁是知道的,树上的男人虽然是让他不遗余力,但是他也知道他不会允许他伤害这女子分毫。他不过只是个陪练罢了,玉尘宵说的那些话,也不过是激励着流年不遗余力的动手。
树上的男人面色十分不悦,显然自己的徒儿不断处于下风,让他的心情糟糕透了,他斜靠着树干,腿自然的垂下,蹙着眉头指挥着打斗的人:“掌力太轻,下盘不稳,剑,你的剑,伊流年,你这样的打法是想到阎罗王那里当烧火丫头吗?”
流年心里怒火丛生,这大热的天,她又渴又累,满头大汗,他越吼,她越不知道怎么发招,最终被韩壁打倒在地,韩壁右手剑指着她的脖颈处,流年吓得心脏砰砰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