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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比玄鸟的冷硬鳞甲要软上一些。她倒是不避,径自寻了个舒适姿态安睡。
我轻抚她紧蹙的眉心,岂料刚是抚平,便皱回去了,如此,更心疼了去。
她知我来处,带我归家,可家,是在哪里?
我抬头,放眼而望,不知该将心底的万千头绪如何打理,念及秦时欢,心口也竟不那般为痛。
是不见使了什么仙灵妙法,还是我真的把一切当做了梦境发生,醒来,也当真没了痛楚。
像是置身事外地看上一场傩舞之戏,奉上祭祀之礼,人群散去,我也跟着归家而去。许是因我奉上祭祀之魂的缘故,竟有些想不起归家的路。
好在,尚有一个引路人在。
我庆幸挽唇,连带喑蓝夜空中的繁星也一颗颗地璀璨起来。
玄鸟一路而飞,浩渺的夜空繁星以可见的速度靠近,分明近着,却总给人一种永远也靠不近的感觉。
我伸出手,对着无尽夜空慢慢握了一手,以虚无的姿态将那些星星抓在了手中,小心翼翼地捉取到眼前,摊开手心低眉看了片刻,启唇轻吹了出去。
如此,就散了罢,各归各处,再也不相干的好。
收回手心,我倒撑在玄鸟背上,仰头肆意去瞧它们,未过些许,天边划过一缕极快的闪亮,继而如下雨一般滑过无数的闪亮曳光。
竟是坠星。
星命如人,自来有星坠人陨的说法,如此大量的坠星,是出了什么变故么?
“天命乱了。”
倦意冉冉地,不见趴在我腿面翻了个身,眸底空荡地直勾而来。
我抿笑迎她,并不想理得这些,淡道,“醒了么,那陪我看看坠星之雨。”
她赖着不动,坠星的流光衬着她勾人摄魂的眼更是磨人,我心底忽地哽了哽,忙是转开,想要借流光划破天地的轻曳轨迹扯回方才的失神。
“不觉很漂亮么?”太过安静,我又不想被她看得太过逼迫,借机打开话题,想要引她也转开那叫人看不明白的惑人眼神。
“不想要问问?”她还真是不依不饶,我无奈地想。
“问什么?你不怕我心头再为裂开?”收回眸光挽唇,我调侃。
“不会。”她牵了一个浅浅的笑。
“为什么?”我挑眉,对她的笃定不以为然。
“因为,他没有追来。”
狡黠生在那倦极的眸子里,对比倦然,那狡黠甚是亮眼,她赖了赖脑袋,几乎压在了我心口上,惊艳的颜纵使失去颜色,仍有着迫人的压力。
像是能听见我的心,捉取到异样的怦跳之声,她笑的更深,倦敛的深眸撩开些许,流曳的星光便尽数落了在她眸底,一闪一闪地更是迫人。
“想听么?”她翘了翘唇。
我见她如此模样,想来铁定了心要说些什么,叹了口气道,“若是你不说会憋死,那说吧。”
她眸底滑了滑,憋了半响才道,“你这样撑着,不累么?”
我张了张口,差点被她噎得背气,没好气地白她一眼,推开她坐直道,“随你睡冰凉的鳞甲去!”
“不。”她懒懒拒绝。
耳根酥麻过噤,她竟是贴着我颈窝轻轻吐出了这一字,音调轻嗔而来的尽是惑人,心头怦然而跳,伤口好似裂开地疼。
这反应来的太过意外,我没能防备地轻哼了出声,惊汗霎时凉过了乍然而来的燥热。
“罢了,不闹你。”她冷清做言,人复陷轻倦,翻身倚着我的后背,沉默片刻才淡道,“容我想想,从何说起。”
我想了想,道,“不如从玄武腹中的壁画说起。”
“好。”
“混沌初始,万物无形,内引之衡两生而存,渐生天,渐劈地,天生无形,地掌有形,于交界之处有一生死两极互融之树,随变化时日,树生果有形,无形环依存,两形为衡。无形化之,降万物命数,守果长久,念万寂有命无生,破天出而行世间。果念无形,追之出,依其形化生,苦求不得,破其万物之命。无形怒而伤果,果坠地心,见混沌心。混沌助果而伤,果本心伤濒死,携混沌归至生死树,期以形身助混沌化形,以偿其助。”
她说到此处,淡淡问道,“听得明白么?”
“解浮生无形所化,秦时欢乃生死树果,是么?”
“是。”她沉默,隔了一会道,“阿宁本是混沌之心,也是尚未化形存在的混沌本质,本就是个心底纯粹的混沌,再念上秦时欢,那就是个万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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