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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照面,自己的同伴就被对方放到了,正乒乒乓乓和吴虎臣打个不停,移动间一个不慎,双脚被脚下同伴的尸体,绊了一个踉跄,钱无病哪里肯放过这个好机会,趁着对方立足未稳,提起精神,一刀就撩了过去,将对方的后路封死。
前有利刃,后也有利刃,那贼人不甘的嘶吼一声,两柄利刃穿胸而过,贼人登时了账。
“走!”钱无病抽出刀,将尚自身子还在微微发抖的吴虎臣一拉,朝着老宦官离去的方向跑去。
“姐夫,我杀人了!”一路狂奔,吴虎臣居然还能抽得出空暇来说话,从他微微发颤的声音,钱无病实在是不知道,这少年是因为兴奋还是害怕。
“杀的贼人而已!不用担心!”钱无病大声安慰着他,吴虎臣毕竟不是他这个锦衣卫,就算他以前没杀过人,这血也见了不少,而且真要说杀人的话,锦衣卫内有些手段比直接杀了对方要狠的多,他倒是不觉得杀两个贼人有什么。
有了钱无病这句话,吴虎臣似乎心里踏实了很多,冲冠一怒,伏尸五步,他心里全是厮杀之后的兴奋,哪里有丝毫害怕,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正是他这般十五六的少年。
一口气跑了差不多三四里,身后的厮杀声早已经消失半天了,钱无病这才停下脚步,大口大口的喘匀着呼息。如果这些贼人稍微常识的话,这“逢林莫入”的忌讳,他们应该知道。即使对方有胆追上来,只怕也不敢像他们两人这般狂奔。毕竟谁也不知道这林子中,会不会看不见的地方,递过一把能要他们性命的钢刀来。
“好了,贼人们应该追不上来了!”钱无病大口喘着气,拍了拍吴虎臣的肩膀,“休息一下!”
林子里很安静,安静得连鸟声也没有,只有他们呼呼的喘气声,两人一边调匀气息,一边看着对方,谁都也不知道,好好的一趟差事,怎么就变成了这亡命的奔逃,或许,两人心里都在疑惑,那王老爷,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这么多人等着要他的性命。
半盏热茶之后,两人喘匀了气息,吴虎臣这才有些犹豫的开口问道:“姐夫,咱们现在怎么办,去报官还是回家?”
“你确定你爹在咱们出发之前,就收了王老爷的银子?”钱无病环顾四周,看不见那王老爷奔逃过留下的痕迹,正在有些懊恼,听吴虎臣这么一问,不由得将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
“嗯,五两一锭的银饼子,足足四个,我亲眼看到的!”吴虎臣点点头,很是认真的说道。
“这一路来,也没看见那王老爷,按理来说,他上了年纪,不应该比咱们还快啊,要是你爹没收钱,那咱们今天就算白干了!我得问个清楚。”
“也是哦,咱们今天算是救了他的命吧,他这么有钱,不差银子使,总得酬谢一下咱们,姐夫,你说他会不会已经被那些贼人拿去了?”吴虎臣深以为然的再次点点头。
“这个我们就管不着了,咱们该做的已经做了,总不成为他把性命搭上去,报什么官,官道上死了这么多人,这地方官府要是还不知道,那这官也就当到头了,咱们回家!”
两人正在说话,不远处的灌木从中,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两人此刻已经是惊弓之鸟,登时就是一惊,钱无病将食指竖在唇间,示意吴虎臣不要说话,做了个手势,两人拎着刀,蹑手蹑脚的朝着灌木从摸了过去。
。。。
王岳这一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他知道新皇登基之后,刘瑾这些人得了势,他们这些宫里的老人,肯定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更别说他不仅仅领着司礼监的掌印,还提督着东缉事厂,这样的位置,在先帝在的时候,靠着自己的勤勉忠诚,尚可以维持,无人敢于轻视。但是这先帝一去,照拂他的参天大树倒下了,换成和自己没什么情分的少年天子在那龙椅上话事,这位置,就成了惹祸的根苗了。
王岳不是一个贪恋权势的人,他活了六七十岁,还有什么看不透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得势小人不饶人,刘瑾是小人,他很早就知道。
他明白,要保全自己,想要得个善终的话,就坚决不能念栈不去,所以他自请离开司礼监,离开东厂厂公这个位置,去南京养老,这已经明明白白的向刘瑾摆明了态度:我不是你的敌人,甚至,连你的拦路石都不是。
为了不刺激刘瑾,甚至他这次离开京师去南京,除了自己贴身多年已经形同子侄的秦武和两个忠心家人,他连东厂的一个人手都没用,就是秦武找几个护卫的人手,也是从京中各卫寻来的,真可谓轻车简从到了极点。
可即便是这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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