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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雄禁不住“啊呀”一声,跳了起来,无暇思想,便绔上马背,抛下银子,匆匆去追赶前面这骑。
原来这个满面络腮须子的大汉,不是别人,正是现任四川总督时少奇的护院,实际的身份则是奉命替皇上监视叶少奇的大内一等侍卫风从龙。叶凌风就是因为有把柄捏在他的手上,以至给他操纵,在义军中充当奸细的。
凤从龙这匹坐骑正是江家的那匹“赤龙驹”。江家有两匹宝马,一匹是白龙驹,一匹是赤龙驹。那次江海天带叶凌风前往米脂,备乘一骑,日夜奔驰,两匹龙驹都不堪劳累,中途病倒。
江海天要叶凌风留在曲沃等他,并调治这两匹龙驹,后来叶凌风被风从龙所胁,赤龙驹给风从龙夺去,叶凌风只骑着白龙驹回家。
这匹赤龙驹本来就江晓芙的坐骑,江晓芙曾为此十分心痛,多日不欢。叶凌风当然不敢丝毫吐露风从龙之事,谎称这匹赤龙驹是给贺兰明劫去的。
宇文雄深知这匹赤龙驹是师妹心爱之物;突然发现了它,只怕时机稍纵即逝,焉能不立即去追。
宇文雄因为叶慕华那匹“一丈青”比他的坐骑更胜一筹,遂骑了“一丈青”去追,让自己这匹枣红马跟在后面。宇文雄不知叶慕华什么时候才来,是以必须把两匹马带去。
两匹骏马放尽脚力,“一丈青”驮了一个人,枣红马也就勉强可以跟得上了。宇文雄心里想道:“这个人不知是什么来历?先不管他,把赤龙驹夺回再说。”
哪知赤龙驹的脚力更胜于叶慕华那匹“一丈青”,宇文雄追出十里开外。距离反而越来越远了。宇文雄冷静下来,心里想道:“我用轮流换马的办法,和他竟走长途,一百里之内追不上,两百里、三百里路程跑下去,他没有其他马匹可以替换赤龙驹,我总可以追得上他。他和我走的也是同一条路,我不怕耽误行程。但这么十来,可就是抛下叶大哥不管了。”
宇文雄正想拔转马头,忽见前面那人勒住坐骑。这时,他们正进入一条崎岖的山道。那人停在山坳一处险要之处。路上除了他们二人之外,就没有第三个人了。
宇文雄见他突然停下马来,倒是正了一怔,说时迟,那时快,他跨下的“一丈青”也己到了那处山助。
风从龙迎着他的坐骑,哈哈笑道:“小伙子,你这两匹马也很不错啊!你是想和我赛马呢,还是想打我这匹坐骑的主意?快说,你追我干吗?”风从龙是老江湖,却把宇文雄误会是企囹劫马的初出道的“雏儿”了。
宇文雄顾不得和他分辩,便指着赤龙驹道:“你这匹马是怎么得来的?”
叶凌风当日是脏报这匹赤龙驹是贺兰明夺去的,因此宇文雄据此判断,眼前这个络腮须子的大汉能够得到赤龙驹只有两个可能:要嘛是贺兰明借给他的,要嘛就是从贺兰明那儿抢来的。若是前看,这人就是贺兰明的一伙、也就是他的敌人。若是后者,则这人一定是江湖上的侠义道,很可能还是他师父的朋友。宇文雄是个比较精细谨慎的人,故此在动手之前,先要打听清楚。
这次轮到风从龙怔了一怔,圆睁双眼,盯着他道:“你是什么人?你管我是怎么得来的?”
宇文雄道:“因为这匹赤龙驹是我师父的坐骑。”路上没有第三个人,宇文雄打定了主意,对方若是朝廷鹰爪,自己就一剑把他杀了。对方若是师门尊长,那也不怕表露自己是江海天弟子的身份。宇文雄在京中曾与贺兰明打得差不多可成平手,心想这人若是朝廷鹰爪,武功总不会好过他的头领贺兰明,一个对一个,自信可以把他干掉。宇文雄却不知道,风从龙的本领是只有在贺兰明之上,决下在贺兰明之下的。
风头龙知道了宇文雄的身份,心中又惊叉喜,但他老奸巨滑,神色却是丝毫不露,一怔之后,随即哈哈笑道:“这么说,你的师父是江大侠,江海天了?哈,哈!这可真是巧遇了!咱们下马谈谈。”
宇文雄惊疑不定,姑且按照江湖礼节,下马向他施了一礼,说道:“前辈高姓大名,和家师可是相识的么?”
风从龙捏了一个假名,笑道:“我和江大侠岂只相识,还是老朋友呢!你是他的大弟子叶麦凤还是他的二弟子宇文雄?”风从龙没见过宇文雄,但他早已从叶凌凤送出来的情报,知道宇文雄的姓名来历。他故意问一问字文雄是江家的哪个弟子,装作他以前也没见过叶凌风,这正是他老奸巨滑之处。
宇文雄心里自思:“这人自称是师父的好朋友,我却怎的从来听得师父提过此人名字?”但也不敢废了礼貌,仍是恭恭敬敬地答道:“弟子正是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