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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中莲眼尖,首先发觉,眼光一瞥,不由得惊喜交集,夫声叫道:“海哥,你、你快去制止他们!”
来人身法大快,群雄都还未看得出来者是谁。经谷中莲这么一嚷,登时全场鼎沸:“是江大侠,是江大侠!”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从华山披星戴月赶回来的江海天!
场中像一锅煮沸了的开水,但在危崖上较量内功的那两大高手,却似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他们面临生死关头,双方都在全神贯注,不敢稍有大意。因此,虽然都已出招,但这一掌仍是在空中对峙,如箭在弦,将发未发。
说时迟,那时快,江海天身法如电,已是跳了上来!他米得正是时候,这两大高手的掌心刚要碰上。
但那块石头,只能容两人立足,江海天手按石笋,凌空飞起,脚尖不沾实地,便是半空插入,双掌一分。
只听得砰砰两声,竺尚父与钟展的掌力全部打到了江海天身上。
众人惊呼声中,只见这三个人都似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危崖上坠下。江海天面色惨白,刚一落地,便“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竺尚父又是佩服,又是感激,而且,除了佩服与感激之外。
又还有几分内疚于心。原来江海天左掌接他的掌力,右掌接钟展的掌力,都只是仅仅接了下来,毫不运劲反击。
竺尚父是个武学大行家,当然知道江海天倘若运劲反击的话,那么受伤的就是他而不是江海天了。而巨他一定比江海天现在伤得更重。江海天是拼着自己受伤,保全了这两大高手的性命的。而他接了这两大高手的掌力,仍然能够从危崖跳下来,不过吐了一口鲜血,这份功力,竺尚父与锤展俱是心中明白,江海天至少比他们强了一倍。
竺尚父面有愧色,一揖到地,说道:“江大侠绝世武功,且又大仁大义,果然名不虚传。竺某深深佩服,甘拜下风!”
江海天一手拉了钟展,一手拉了竺尚父,说道:“快跑,快跑,迟就来不及了。”
钟、竺二人都是莫名其妙,江海天一面跑一面大声叫道:
“大家赶快撤上山去,走得越远越好!”
谷中莲听他说话中气很足,知道丈夫虽是受了一点内伤,却算不了什么。当下放下了心,但他催众人撤退,说得如此紧迫,却又似有大祸临头的样子,谷中莲也是莫名其妙。难道还有什么强敌,可以令得她的丈夫担忧?
竺尚父听觉极其灵敏,隐约听得地下似有“滋滋”之声,怪而间道:“江大侠,你可听见么,这是什么声音?”江海天道:“竺老前辈,我和你比试轻功!”答非所问,竺尚父好生诧异。
但竺尚父也是个极其聪明的人,情知内屯必有古怪情事,江海天想是恐怕一时说不清楚,故此借口比试轻功,引他速速离开。
江海天迈开大步,疾如奔马,竺尚父提一口气,紧紧跟在他的背后,虽然不即不离,但总也不能超过他。竺尚父不由得不暗暗佩服,心道:“倘若他不是吐血受伤,只怕我更是望尘莫及了。”
转瞬间两人已上了山头,与谷中莲等大会首脑人物会合,谷中莲道:“海天,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难道有飞来横祸不成?”话犹未了,江海天一把拉着她伏下,只听得“轰隆”一声,黑烟冲霄,地动山摇,就在竺尚父刚才与钟展比试的那座山峰,发生了猛烈的爆炸,那支凸出空中的大石笋,竺尚父刚才立足的地方,整支石笋被炸得无影无踪,化成了无数碎石,纷落如雨。
幸喜众人都已撤退上山,虽有几个落后的受碎石打伤,但并无一人丧命,也算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侥是竺尚父绝世武功,月睹如此激烈的爆炸,也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倘若不是江海天及时赶到,将他与钟展分开,此时他已是粉身碎骨了。这时他也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所听到的“滋”声响,乃是埋在地下的炸药引线燃烧时所发出的声音。
竺尚父翻身拜倒,说道:“江大侠,你今日是两次救了我的性命了!这是何人下的毒手,你知道么?我与他拼命去!”
江海天道:“你当真愿意与这人拼命?”
竺尚父咬牙切齿他说道:“他下得如此毒手,就是我的老子,我也不能饶他?”
江海天道:“好,那我就告诉你吧。主持这个爆炸的人,就是你的亲家杨钲!”
竺尚父跳起来道:“什么?是他?”
江海天道:“他们这一伙人意图将咱们一网打尽,不只是在这里埋有炸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