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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就抢先说了出来,一来是卖个人情,二来也是意欲试探祈圣因的态度。
有一点叶凌风是可以断定的,祈圣因料想还未知道是他害了她的丈夫,要不然以她的性子,决不会到现在还没发作。不过,他还想试探,祈圣因对她丈夫之事,究竟知道了多少。
江晓芙怔了一怔。把眼望着她的母亲,谷中莲道:“你大师哥说的话都是真的,芙儿,你向尉迟夫人赔个礼吧!”谷中莲最初还是想瞒着宇文雄的,但她也想得到有了今日之事,迟早总也不能瞒他,叶凌风既然说了出来,那也就算了。
江晓芙最服她的父亲,母亲的话有时她还可以不听,父亲的话她则是必定依从的。如今听说父亲已与尉迟夫妻化敌为友,她当然也不敢再用仇恨的眼光敌视祈圣因了。宇文雄听了这件事情,却是茫然若失,一方面是师命不能不遵,另方面是父仇却不能忘掉。于是神色之间,就难免有点不大自然,显得是带了几分悲愤。
江晓芙心里不很愿意,可还是上前与祈圣因见过一礼。祈圣因笑道:“不必客气啦,那天我丈夫打伤了你,你也削了我的头发,咱们算是扯了个直。”江晓芙最为好胜,听得祈圣因这么一说,等于是赞了她的剑法,对祈圣因的恶感,她也就减了几分了。
祈圣因道:“江夫人,我只要见见你的丈夫,问他一句话。
说完了,马上就走!”
谷中莲道:“我丈夫不在家。”
祈圣因叹了口气,说道:“我果然是来错了时候。好,告辞了!”其实她来了这许久还未见江海天出来,也料到江海天是不在家中的了。不过既然来到,也总得问谷中莲一句。
祈圣因回头便走,谷中莲双眉一轩,说道:“尉迟夫人,谩走!你这未免是大小觑我了!”
祈圣因脚步一个跄踉,回过头来,说道:“怎么?”
谷中莲道:“我丈夫不在家,有什么事情,我就担当不起了么?即使担当不起,我也总得尽力而为,不负武林道义!你这一走,这不是小觑我了?”
谷中莲一番侠义凛然的说话,说得祈圣因耸然动容,连忙赔罪道:“江夫人是一派掌门,女中英杰,我岂敢小觑?我也不是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来求江大侠,我只是要打听一个消息,只不知——”
谷中莲道:“我不知道也还有我这徒儿呢。他是跟着师父出门,昨天才回来的。”
祈圣因朝着叶凌风一笑,说道:“我知道。那日在德州我当家的得罪了你,我该向你赔礼。嗯,你心肠很好,不愧是江大侠的掌门弟子。我那当家的是个莽夫,不辞愚贤,不识好歹,有甚无礼之言,你别放在心上。”那日在德州丐帮分舵,尉迟炯对叶凌风颇为鄙视,曾骂过他不配做江海天的弟子,是以祈圣因方有这番言语。
叶凌风心中卜卜地跳,但听祈圣因说得情辞恳切,却丝毫不似嘲讽!这才放下心来,想道:“她果然不知道我在曲沃干的事情。”
叶凌风道:“我是在半月之前才与我师父分手的。你要打听什么事情,我知道的绝不隐瞒。”
谷中莲笑道:“进里面说去。不管你要打听的我们知不知道,今天都是不能让你走的了。你总不能不把我当作朋友吧?”
原来谷中莲看出她是受了内伤,却不知轻重如何。但看她脚步踉跄,即使不是重伤,也是疲劳不堪的了。谷中莲坚要留她过夜,实在是存着江湖道义,要保护朋友的心意。
祈圣因听她这么一说,亦自明白她的心意,寻思:“她这个二徒弟虽然对我怀有敌意,但江海天夫妇是何等身份,我是江家客人,料想这宇文雄也不敢做出什么对我不利之事。我小心些儿,也就是了。我丈夫当日敢去会江每天,难道我就没有这份豪气?我若是再三推辞,不但辜负了江夫人的一番好意,还要给她怀疑我是不相信她,笑我是胆小如鼠了。”
祈圣因是武学名家之女,但因嫁了尉迟炯多年,也有几分绿林大盗的豪气,思念及此,便即纵声笑道:“江夫人肯折节下交,把我当作朋友,我是深感荣宠,说不得只好打扰你啦。”
祈圣因只知防范宇文雄,却不知防范叶凌风,其实宇文雄虽然对她未泯敌意,却是心地纯厚,处处顾着师门,怎敢对师父的朋友有所不利?何况他也并没有把祈圣因当作仇人,只因她是尉迟炯的妻子,他才对她怀有敌意而已。倒是叶凌风心怀鬼胎,祈圣因一点也不知道。还当他是个侠义少年,对他甚有好感。
祈圣因随着谷中莲母女、师徒走进客厅,坐定之后。说道:
“实不相瞒,我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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