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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晓芙笑了一笑,将火苗挑旺,说道:“你不认识我的爹爹,也不打紧。那恶贼是你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我帮忙你向我爹爹说话,定能叫他帮你报仇。”字文雄笑道:“好,那我就预先多谢姑娘了。但却不知我有没有福气拜见你的爹爹呢?”江晓芙看了看那陡峭的山坡,说道:“你别是尽是说扫兴的话了,难道咱们当真就会老死在这荒谷不成?”字文雄心道:“我却但愿如此。”
字文雄继续说道:“我办好爹爹的丧事,就动身南下。昨日在路上忽然遇上了尉迟炯这个恶贼。我虽然以前没见过他,但我爹爹曾与我说过他的形貌,他虬须如戟,头大肩宽,异于常人。我见了他,坯怎肯放过,不管是也不是,先跟踪再说。我本想缀上了他,待到晚上,他投宿客店,我再去下手的。岂知他进了这个荒谷,我也就跟着来了。这时,我已听得他们夫妻谈话,知道你是江大侠的女儿,即使他不是尉迟炯,我也要舍命救你了。
江晓芙十分感激,不觉就握着他的手道:“字文大哥,但得脱险,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字文雄笑了一笑,道:“你已经报答我了。”江晓芙怔了一怔,道:“这是什么意思?”字文雄道:“你待我这么好,我已经感激得很了。”
江晓芙而上一红,把手拿开,连忙转过话题,说道:“你一见那恶贼,就叫出他的名字,我还只道你本来是认识他的呢。”字文雄道:“我是冷不防的试一试他,果然他就是尉迟炯。”江晓芙道:“嗯,你倒很有点小聪明。”字文雄道:“你为什么又跟踪尉迟炯的妻子,难道你家也和他们有仇?”
江晓芙曾受父亲嘱咐,千万不可向外人泄漏李文成托孤之事,但她心里一想:“字文大哥的事情对我毫不隐瞒,我怎么可以和他不说实话?”结果,她不但将这次出门的原因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字文雄,连江海天怎样吩咐她的说话,她也椰说了。
“李文成是天理会的一个头子,天理会意图造反,可惜事机不密,已被朝廷破获,挑了他们的总舵。天理会的人亡命四方。
有许多人己被朝廷捕杀了。造反的人是要诛九族的,我爹爹是旨着天大的风险,决意收留这个孩子的。如今这孩子虽然失落在贼人手上,迟早总会被我爹爹寻找回来。我爹爹不怕牵连,但也毕竟是少惹麻烦为妙,所以他不许我告诉别人。请你也守口如瓶,千万不可将风声泄漏了!”
字文雄道:“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事情的轻重,还能不懂吗?
你放心,我是决计不会在人前多说半句的,但你告诉了我,岂不是先就违背了你爹爹的吩咐?”
江晓芙道:“爹爹只是不许我告诉外人,你于我有救命之恩,如今又是共同患难,我还怎能将你当作外人?”字文雄心里甜丝丝的,不知不觉,又紧紧握了江晓芙的双手,说道:“多谢你没有把我当作外人。”
春日多雨,说话之间,忽听得雷声殷殷,乌云盖月,宇文雄道:“不好,这场雨恐怕下得不小,快随我来!”江晓芙道:
“糟糕,咱们好不容易才生起这堆火。”字文雄道:“先顾你的身体要紧。”将她拉了起米,急急忙忙便走。
原来字文雄在日间找寻食物之时,随处留心,已看中了一个地方,可以躲避风雨的。那是两块相连的大石,中间有五六尺宽的缝隙,恰恰可以容得下一个人。字文雄和江晓芙刚好跑到那个地方,大雨倾盆而降。
字文雄把江晓芙推了进去,江晓芙道:“字文大哥,你,你——”字文雄道:“我受伤比你轻,身体也比你好,着一点雨,不打紧的,”他脱下外衣,罩在头上,靠着石头,恰恰堵着缺口,等于给江晓关做了一面屏风。
江晓芙本是想叫他进来,但石缝狭窄,只容得下她一个人,转动还不很自如,要是拉他进来,那岂不是挤得要命?江晓芙天真无邪,但毕竟也还是个少女,懂得害差,所以也就只好任由字文雄留在外面了。
江晓芙心里很是不安,但她拔了一天草,已是疲劳之间,不知不觉便在风雨声中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觉醒来,只听得字文雄牙关格格作响,原来他正在那里发抖。
江晓芙好生难过,不由得说道:“大哥,你进来避避雨吧,”宁文雄道:“不必了。我、我挺得住。雨、雨也早已止了。”声音抖颤,有气没力。江晓芙探首一望,只见东方已现出鱼肚白,但大雨过后,晓寒侵人,似比深夜的寒气更重。
江晓芙走出岩洞,说道:“大哥,里面暖和一些,你昨晚一定没有睡好,还是进来歇歇吧。我去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