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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内功深厚,但外家功夫,也可以说是差不多登峰造极了。
李光夏毕竟是个孩子,见了他们显露如此上乘的内功外功,不由得大为佩服,怦然心动,想道:“鹿伯伯说得不错,学成了这两位叔叔的本领,已够我终身受用了。”
李光夏固然是惊佩无已,羊、马二人也是好生惊异,羊吞虎心想:“这孩子不过十岁刚刚出头,听我的笑声,居然不用堵住耳朵,敢情是一出娘胎就跟他爹爹练武的么?”李光夏当然不是一出娘胎便即练武,而是由于他禀赋特异,与他父亲来往的又都是当世高乎,所以他的内外功夫,都已有了相当基础,要胜过一个资质中等的、练过十年以上武艺的大人。马胜龙听他一口道破自己的“开碑掌力”,登时也知道了他不是常儿。
羊吞虎笑道:“你爹爹是当世的大英雄,我这点本领只怕你还看不上眼吧?”李光夏听他称赞自己的爹爹,心里更为欢喜,想道:“是了,他们是由于敬佩我的爹爹,所以才把他们自己说成是我爹爹的好朋友的。”他这样的推测,本来也合于一般人喜欢攀附英雄的心理,他小小的年纪,能像大人一样的推理,也是聪明之极,就可惜正因聪明太过,恰恰就判断错误,竟不再友多想这二人的言语和鹿克犀不相符合的疑点了。
李光夏连忙说道:“哪里,哪里,两位叔叔的本领如此高强,我以前是见也没有见过,两位叔叔肯教我,我是求之不得,”当下便想拜师,羊吞虎却把他拦住。
羊吞虎道:“贤侄不必着忙,且待咱们有了安身之所,那时再行拜师之礼,也还不迟。”
原来江湖卜的人物颇多禁忌,若然受了拜师之礼,那就是正式定了师徒的名份,师父无故杀害徒弟,是被认为不祥,将来要绝嗣的。羊、马等人不过是想骗骗李兴夏而已,保不定将来会杀害他,他们怀着这种迷信,是以不愿正式受他拜师之礼。
李光夏只道他们是嫌路上拜师简慢,便道:“既然如此,小侄自当听从叔叔的在意。”当下对祁连三兽,仍以叔伯相称。
羊、马二人带来了一骑空骑,羊吞虎道:“贤侄会骑马么?”李光夏道:“会的。”羊吞虎道:“如今咱们四个人有三匹马,你暂且与我合乘一骑,待经过市镇,再选一匹好马买给你。”鹿克犀道:“你个子比我大,你的坐骑驮两个人比较吃力。不如让侄儿与我合乘一骑吧。”李光夏无可无不可,羊吞虎因李光夏到底是老大骗来的,也不好过份露出痕迹,与他争功,便由得他这样安排了。
鹿克犀与李光夏合乘一骑,故意落后少许,在李光夏耳边低声说,“你记得我的话么?这两位叔叔待你很好,但重大的秘密还是不可泄漏了。”李光夏点了点头。
鹿克犀似乎还想叮咛些什么,羊吞虎已停下来等他,叫道:
“老大,你的马跑不动了吗?”鹿克犀道:“不,刚才那段石头路,我怕摔坏了侄儿,所以放慢了一些。”唰的一鞭,催马便即赶上。李光夏暗暗纳罕,心道:“鹿伯伯嘱咐我小心谨慎,不可泄漏秘密,这是应该的。但他与这两位叔叔乃是八拜之交,为何彼此之间,也似有点勾心斗角?”
四人三骑,马不停蹄地赶路,路上只吃点干粮充饥,走的也仍是山路。将近黄昏时分,人未累而马已疲了,羊吞虎忽地指着前面山头一座破庙说道:“咱们今晚就在这座庙里歇一晚吧。趁着日头还未落山,老大,你到前面市镇买一匹马,顺便也买两只鸡回来。只吃干粮,可是吃得厌了。你就换我这匹马去吧。”
鹿克犀怔了一怔,说道:“不如老三……”羊吞虎截断他的话道:“不,你是老大,还是你去的好。”突然接着叽叽咕咕他说了几句江湖切口,说得非常之快。李光夏对江湖切口懂得一些,听得不大清楚,听得清楚的也有许多不懂,听得懂的只有“报讯”、“飘把子”、“暗哨”三几个名辞,鹿克犀忙不迭他说道:
“老二,不必多说了,我去便是。”
原来羊吞虎是要他老大下山传达消息,找到附近的官府,一方面命他们以八百里快马加鞭向京师传报“喜讯”;另一方面则通知山东抚衙,转告京中派出来的高手,沿途在暗中接应他们。“祁连三兽”接受朴鼎查的礼聘,充当朝廷在江湖的耳目,此事甚为秘密,是由鹿克犀接洽成功的。此次京中派来追缉李文成父子的高手,山御林军二个统带名叫卫焕的率领,此人住在山东抚衙指挥一切,鹿克犀是早已受了命令,得手之后,就要和他联络的。所以羊吞虎便用这个藉口,要他亲自下山传达消息。
鹿克犀本想要老三马胜龙代劳,但转念一想,一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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