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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海公一旁道:“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该坚守海州呢?”
武安福苦笑道:“盂知府,你瞧瞧海州这个样子,有什么可坚守的,只怕一阵大风,就能把这城墙给吹倒了。”
孟海公脸一红道:“那少帅你的意思呢?”
“两位还记得我上次是如何大败王薄的吗?”武安福道。
“少帅的意思是分兵?”张须陀也是名将,立刻明白了武安福的意思。
“正是。张将军你和孟知府一路从东绕过高山,进攻天王庙,我则从西路包抄过去。响马们要是埋伏我们中的一路,另一路就从后方攻击。如果响马没有埋伏,我们则可以两路并进,在天王庙和响马决战。”武安福指着地图,用手指划出两条路线道。
“此计虽然冒险,却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张须陀考虑了一番道,“孟知府可有意见吗?”
“一切听两位的调遣。”孟海公道。
张须陀一点头:“少帅,那就这样吧,你我兵分两路,务必把响马歼灭在天王庙。”
武安福笑道:“那是一定。”心里却暗自道:张须陀啊,你可别怪我无情,谁叫你和孟海公走在一起呢。
正文 第220章 绝路
隔着河水,义军狂欢一般的像仓惶撤退的孟海公军大声的示威,一切侮辱轻蔑的语言滔天的喊彻大地。张须陀的阵亡使得义军们雄心万丈起来,王薄高声鼓舞道:“兄弟们,随我绕过这条河,一直打到济南去啊。”
义军欢声雷动,个个雄赳赳气昂昂尾随着王薄,向大河的源头行军,打算绕河而过,追击孟海公,攻打济南府。
“王大哥,武安福那边怎么办?”杨公卿是义军之中少有的识文断字的人物,此刻见军心激昂,心里自也高兴,不过想到武安福军还在西路,随时可能抄义军的后路,就觉得如芒刺在背。他见王薄似乎根本没把武安福军放在心上,心里犹疑,才有此一问。
“杨老弟,你没发觉武安福的大军一直引而未发吗?”王薄笑道。
“王大哥你的意思是?”杨公卿脸色一变。
“武安福这个人心机毒辣,做事不择手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这次根本不想对付咱们。”王薄道。
“你是怎么料到的?”杨公卿大奇道。
王薄淡淡一笑,没有回答,只是催促部下快速行军。没有人知道他的胸口处藏着一封密信,那信上的落款,赫然就是名动河南山东两省的少帅武安福。
“少帅,张须陀战死,孟海公向海州撤退,王薄全军己经追杀而去。”尚怀忠鬼魅一般的出现在武安福的面前,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武安福有些黯然,喃喃道:“张将军,你是个英雄好汉,若是能跟着我就好了。可惜你在山东一天,我的手就插不进来啊,对不起了。”
“少帅,王薄为什么会相信你这个敌人呢?”一直对武安福的计划持有反对态度的李靖奇怪的道。当他得知武安福要秘密联络王薄,设计歼灭张须陀和孟海公的时候,总觉得此事十分冒险,何况武安福与王薄之间的仇恨,决不比他和张须陀之间要浅,怎么会轻易的信任武安福,难道不怕武安福在他背后插上一刀吗?
武安福露出得意的笑容来:“李靖啊,你虽然天纵奇才,可是忽略了一点。”
“哪一点?”李靖奇道,他自信兵法战阵天下无双,临阵应变也是世上少见,实在不知道武安福所指的是什么。
“人心啊。我之所以相信王薄会接受我的条件,就是因为他是和我一样的人啊。”武安福言尽于此,再不多言语。
李靖呆呆的想着武安福的话,是啊,人心啊,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战场之上只有了解对方想法所求,才能无往而不利。
武安福没有想到他随口的一句话会使得李靖更上一层楼。他所具有的不过是最朴素的道理:这个世界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所谓永远的,唯利益而己。
终于安全了,盂海公心中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那象征活命的阳光里,铺天盖地的射来无数的羽箭。呼啸的箭风,带着死亡的邀请,扑向孟海公。
孟海公不愧是名将之徒,骤然遇袭,临危不乱,吐气开声,两支碧火驮龙枪舞在胸前,把所有的要害遮挡的水泄不通,无数的箭支被双枪打飞,伤不了他分毫。不过孟海公的坐骑和他身后的士兵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孟海公的坐骑中了三箭,哀鸣一声,双膝一软,卧倒在地。孟海公早有防备,摘蹬下马,就地打了一个滚,避开要命的乱箭。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