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廓实在不懂武安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气鼓鼓的看着缠斗的两人,心道若是一会有危险,先冲上去救下人来再说。
雄阔海初时并没有把武安福太当回事,他艺高人胆大,何况对手只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哪入得了眼。不过几招过后,雄阔海也认真起来,眼前的对手年轻归年轻,手底下却颇有些功夫,一条花枪耍的变化莫测,好象一条两头怪蛇来回盘旋,寻找机会就咬出致命的一口。雄阔海不敢怠慢,水火棍“呼呼”做响,看准武安福的枪杆,一棍砸去,想把他的枪磕飞。武安福看到棍来,并不惊慌,迎棍而上,两件兵器将接未接之时,手腕上一抖,枪缨乱飞,枪尖乱点头,挽出一朵血红色的花来,恰好罩在棍上,枪若盘山虎,蜿蜒顺着水火棍,直钻雄阔海的右肋。这一招正是武安福当日见罗成使来对付来护儿的盘肠枪,专克各种长兵器,武安福见了之后,回去细心琢磨,练过几次,如今遇到雄阔海,第一次使来,果然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雄阔海不曾想到武安福的枪法竟然如此精妙,只觉得手上传来螺旋之力,几乎搅的水火棍脱手,好在他力气磅礴,口中喝了一声:“开!”双臂奋力,棍势一扬,武安福只觉得一阵大力荡来,心道不好,撤枪后退,慢了半步,枪杆被水火棍挑了一下,若不是白蜡枪杆卸出大半的力道,只怕当场就要兵器撒手。
一招交过,两人都知道对方颇有能耐,雄阔海去了轻敌之心,武安福则暗暗叫苦。
“娃娃,你倒有点能耐。”雄阔海道。
“过奖了,雄寨主才是高手,小子一点末微枪法实在不值一提。”武安福道。
“呵呵,你这娃娃倒也挺可爱,若你不是隋朝的将军,我欢迎你来金顶太行山坐一把交椅”雄阔海道。
“多谢雄寨主看得起,不过着金顶太行山实在太小,我怕施展不开。”武安福道。
“你说什么?巍巍太行,绵延千里,你竟然说施展不开,娃娃的口气未免太大了吧?”雄阔海道。
“我本来以为雄寨主是个了不得的英雄,没想到也如此的鼠目寸光。”武安福叹气道。
“你说什么?”雄阔海怒道。
“真正的英雄,这万里河山都是舞台,好男儿志在四方,区区一个太行山,我还没放在眼里。”武安福豪气干云的道。
“哼,你倒夸夸其谈,我看你有什么本领!”雄阔海说着,水火棍一扬,一招势大力沉的力劈华山打了过来。
武安福撤了一步,一拦一挑,让过这一招,口中道:“若是我的本领真的比你强,你是否愿意跟随我驰骋这万里江山?”
雄阔海大笑道:“若是你这娃娃能赢得了我,我这条命就归你了。若是赢不了我,看我不打你屁股。”说着又是一棍横扫而来,武安福不敢硬挡,又退一步,挥枪直刺雄阔海的手腕,雄阔海身经百战,有十几种方法可以避开,正待拧腰翻腕去拨开枪头,猛的见武安福下盘虚浮,防御空虚。雄阔海暗喜,拧腰发力,身子一闪让枪尖擦身而过,一棍撩向武安福小腹。
武安福此刻一枪刺出,旧力使尽,新力未生,眼看就要中招,雄阔海想起答应不伤他的性命,手上便缓了一缓,只要打倒他便成,不料手上刚一慢,就见眼前一花,一道寒光扑面而来,他惊骇欲绝,一低头,寒光从脑袋上方掠过,削去一片头发。还没等清醒过来,两头蛇的枪尖已经顶在喉咙上。
电光火石之间,形势急转直下,雄阔海被制住,他懊恼万分,把手中水火棍一丢,骂道:“老子阴沟里翻船,要杀要剐随便你吧。”
雄阔海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败的,王君廓却看的清楚,心里惊叹武安福诡计多端。
武安福先前诱使雄阔海答应不伤自己性命,并不是怕死,而是为了导演后面的一出好戏。武安福知道若论真实本领,实在有败无胜,唯有用计谋取胜。他方才的一刺只是为了掩住雄阔海的耳目,武安福算准雄阔海这种一言九鼎的好汉不会出尔反尔害了自己的性命,拼着受伤引诱他来攻击自己故意露出的小腹破绽。雄阔海略一迟疑就上了当,武安福早算准这一秒钟的时间差,倒转枪尖偷袭成功,这一下虽然是诡计,却也多亏了他枪法绝妙和白蜡枪杆的极佳弹性以及精确的算计,天下之间能如此使用花枪的,恐怕再无第二人。雄阔海何曾与这样机狡的人交手过,输的倒也不冤。
“我为什么要杀你,你是个英雄,不该死在这种地方。”武安福收回了枪,“何况我是靠诡计胜你,不然以你的本领,我确实不是对手。”
雄阔海呆呆的望着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