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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现在的我,就拿着当幌子的文件夹,装模作样跟娇小可人的秘书小姐打哈哈……
她挂了电话才扬起一脸得体的笑容地领着我:“请进。”
巨大的隔音雕花门在我后面关上,声音轻的几乎微不可闻。我有些莫可名状的害怕,好像是吸毒的人终于意识到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再回首可是已经药石罔及回天无力。
他似乎并不忙,也不意外我这样贸然冲上来了,眼神里更没有责怪之意。或者说我看不透他的表情,深不可测,却又那么寡淡无波。
“你为什么要帮我?”濒临崩溃的人往往有着无所不敢的勇气。
“你在上班时间这样急急冲上来为的就是问这一句话?”
“不止,还有你为什么当初毫不犹豫地答应跟我结婚,毫不犹豫地帮我爸爸转院;为什么在我回去看我奶奶的时候你要跟着过来,还送她最灿烂最热闹的花?为什么你要不惜一切地扳倒以前跟我过不去的学校领导,他们没惹到你不是吗?还有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跑到树下里来给我解围呢,你为什么要管我有没有被人欺负呢?”我越说越急,到最后语气甚至有些恨恨的。
他一点都不震撼,一点都不意外,却又保持着一贯的从容,好像在思考着,思考着他究竟为什么有这些在我看来很没缘由,不符合他的逻辑原则的事情。
“我知道你不是真的喜欢我,你还爱着喻霞是吧?哪怕别人已经罗敷有夫了,你还是心心念念的,把合影放在床头是吧?竺叶说你喜欢我,我还信以为真了,我怎么那么傻呢?我怎么会以为你对我有一点点上心呢?”我已经控制不住情绪了,泪眼婆娑,眼前的一切都已经朦胧。
我知道这个样子很丑,竺叶说我哭的时候像个小孩子,一点都没有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气质。相反,五官纠结在一起,鼻涕与眼泪齐流,邋遢得一塌糊涂。而且我一哭厉害了,就容易哽咽住,半天呼吸不上来。
即便是知道再丑,我也把握不住了。
“我不要你怜悯我,不要,我不要……”我还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
他像是终于受不了了,把我揽进怀里,手里的帕子在我的脸上糊涂乱抹:“好了好了,怎么这么幼稚?”
我为自己把什么都蹭到他价值不菲的衬衫上而无比愧疚,可是我没有办法停下来,眼睛像是年久失修的水龙头,哗啦啦往外冒,怎么都收不住。
“我喜欢你,可是你不喜欢我!”我终于把盖棺定论压在心底的话掏了出来,战战兢兢抓着他腰侧的衣服。
他一个用力,我就被抱了起来,放在沙发上,像是我小时候在家里不听话被训斥之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我爸爸的一贯动作,时隔二十年,历史再次重演。
我却有种被珍惜的温暖。
他的语气终于柔和:“莫颜馨,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很少叫我的名字,喊颜颜的时候实在他爸爸妈妈面前,喊全称的时候是在被我气得七窍生烟之际。而我,也是头一次听到他这么温柔地喊我的名字,仿佛带着飘渺缭绕的余音,让我无处形遁地感动。
“我不要你怜悯我。”我立场坚定。
“你看错我了。”他把手帕塞到的我手里,又拿过桌上的纸巾盒:“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
我仰起脸:“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这么无微不至?”执念于一个结果。
“你是凭什么就断定我旧情难忘的?如果不是你惹的事,我会不会再进那个房间都不知道。”他语气里竟然带着似有若无的……幽怨?
桌上的电话响了:“总裁,下午三点一刻的会议,各位董事会成员已经在会议室等待。”
他瞬间声音恢复平静冷厉:“让夏秘书先过去,我稍后就到。”
“好的。”
他转过身,看着我:“安心待在这儿,别乱跑。”就起身到里面间去了,出来就令我惊讶地换了一身黑色衬衣,整个人说不出来的威严阴冷,像极了电影里黑社会老大的气势,绝对不输给阿尔帕西诺……
我一个人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哭起来很没劲儿,渐渐地就止住了= =
一边抱着纸巾盒解决哭泣后遗症一边打量办公室风格。完全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是关应书中意的感觉,简单开阔,黑白两色,线条分明,但到底是让人无端生出一股股冷意,仿佛处于荒无人烟之地。我很怀疑他平时在这里办公会不会觉得孤单……
当然,我也知道,他不能够理解孤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