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4 页)
们啦!唱个歌还讲什么先来后到?有本事你们把话筒从我这儿夺去?”
“咦!你们倒还口中带哨啊?”
“嘿,带哨就带哨,你们把老子们抓起?”
“抓起?!老子们才懒得呢,老子就要你认得大爷是谁!”
气不打一处来,恶向胆边生,抓起啤酒瓶,“噼啦啦……”砸得那为首的脸开花鼻溅血牙齿缺。后进的一伙只4人,敌寡我众,他们占优势,便打起群架来。
眼看要出人命,老板操起电话打“110”,七八个同学尥起蹄子就跑,“荷叶包鳝鱼——溜之丘也”。
小伙子名清桃,名如其人,既有桃的普通和朴实,又有清风的清秀与文静。如此淳朴内秀之青年,不是“心里烦”,真不会“惹那事”。
清桃1998年毕业于职教中心机电中专班,2000年初被招入紫鸳集团下边的船舶运输公司当挖石操作工。本来工作得好好的,虽然每月只拿三四百块钱工资,可足够自己生活。谈了个朋友,不算特美,但也不差,白白嫩嫩、温温柔柔,挺可爱的。她有理发手艺,能自立,又在城区住。俩人感情很好,来往频繁,可以说是相亲相爱,如胶似漆。
2001年,紫鸳集团破产,加上长江禁采砂石一推行,公司的3条挖石船外带1条挖砂船全部歇驾,100多工人呼啦啦失了业。起初还发150块生活费,三个月后,断奶了。
清桃这才体验到生活的严酷。先在人才交流中心、劳务市场乃至个体劳务中介所应聘。曾被一饮料公司挑去做电工,每月450块钱,不错。可不久便发现,一个月满负荷工作30天,每天工作十四五个小时不说,还缺配一名电工,要我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本来身体壮,但时间一长,吃不消了,只得走人。
后来应聘为一家公司散发产品传单,站在街心里或商场门口往行人手里塞、自行车前筐里插,那苦我吃得,那下贱味我也忍得,就是一个月辛辛苦苦干下地,仅能得200多块报酬。我觉得划不来,拜拜了。
再往后,怎么跑呀应聘呀也碰不上别人要了。
这样一来,女朋友由亲热到冷淡,由冷淡到疏远,由疏远到“叫多谢”了。
清桃心想,女娃们都是下贱坯,势利眼,滚她妈的蛋吧。
就是心里憋得慌,自己又不是没本事,又不是吃不得苦下不得身,也就是没关系没后台吧。你看某某,他父亲是某局的干部,他就能给政府部门开小车,多玩味呀。某某可能远不如我的本事,可人家有亲戚当官,被安排在某大公司上班,一个月六七百块。当然,也有比我混得更差的,如有几个同学已吸起了毒,家里供不起了,就去偷,偷不到了,就去抢,抢了的若有剩的,就去嫖,有的还养了“桥子”;有几个女同学家里实在太穷了,自己读出来本就让家里拉了一屁股债,如今下岗了再也靠不上家里了,便唯有靠自己,自己还有什么本事?只剩自己的身子了啊!她们夜里做生意,白日里无所事事,就到处晃荡,闯潮,一个个看起来娇嫩,聊烦了她们可凶呢,像母老虎,天不怕地不怕。就是这种社会渣滓,你要沦落进去也快的很呢。所以,我害怕,怕自己顶不住生活的压力陷进去了,那一辈子就算完啦!
心里憋得难受,便以在歌厅酒店去“潇洒”来麻醉自己,打发时光。可每回玩后开帐,人家掏皮夹子的时候,我的脸便没处搁。他善意地劝我“好点儿搞啊,弄份好工作呀!”我总觉得是鄙视我,是居高临下地怜悯我挖苦我,心里怪难受。
所以,我就躲开他们,去网吧玩游戏,闲极无聊呀,成天躲在屋里不被憋死?一玩总是到深夜转钟过。每小时一块五角钱是便宜,可时间一长,只有去的没得来的,几个积蓄很快就花光了,找老爸“蜜”来的也花光了。
没办法,物以类聚,同病相怜,找同样失业但家境宽点的同学去玩,厚着脸皮由他们结帐啰。人穷志短,没说错呀。然而,再怎么消遣,根本问题没解决,心里堵得慌,成天像干柴、正愁没火烧,在歌舞厅里一被别人欺负,而且还是跟我们一样的“下贱坯”,火自然就烧起来了……
本来已经绝望,想这一辈子算是完了,逼着我当“混混儿”了。就有一个用一个,把老头的用完了再用朋友的,朋友的用完了再找亲戚去“撮”,“撮”不到了再去撮社会上的,“撮”那些富人的去!“撮”来了过一天算一天,活人总不会被尿憋死。
谁知好运来了连讯都不给报一个。一日在人才交流中心闲逛,碰到一个熟人,是地税局朱局长的朋友,看我可怜兮兮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