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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滩惊魂
乔治亚·巴鲁克久久地凝视着海平面,那儿,碧蓝的海面上,晚霞如同一个燃烧的火球跳跃着,吞食着一个个跃起又摔下的浪花。渐渐变大的海风将她的头发吹起来,仿佛鼓涨的风帆将她向后拉着,她不得不反扣双手压住狂舞的头发。
她的丈夫马斯·巴鲁克先生拉了她一把:“我们回去吧!”
一个浪头“刷”地一声打过来,溅湿了他们的裤腿和鞋子。
乔治亚·巴鲁克回过头来,我们看见她一头金发齐肩披着,两只大而圆的眼睛,因为人到中年,眼角明显有些下弯,长长的脸后面挂着两只大大的耳朵。她冲马斯·巴鲁克喊道:“你说什么?”
又是“刷”地一声,浪花与海风的呼啸同时将乔治亚的声音吞没了。
马斯·巴鲁克看着妻子茫然的目光,他是个跟妻子差不多高的中年男人,秃顶的他眼睛几乎比他太太的眼睛小一倍,不过看起来反倒更加炯炯有神,他的长方脸后面贴着脑门支楞着两只小耳朵,不过这并不影响他面容的亲切。
他拉了她一把,凑近她的耳朵,“亲爱的,我们得回去了。你看起风了,一会儿浪花就会涌到我们脚下了。”
“哦?是吗?”乔治亚·巴鲁克这会儿终于感觉到自己湿透的裤管缠在小腿上,她跺了跺脚,看了看仍然贴住小腿的裤管,“唉!”地轻叹一声,又转过头往海面看过去,然后,她就象被催眠了似的,一动不动了。
马斯·巴鲁克看妻子依依不舍的样子,伸手拽住她的胳膊,“乔治亚,亲爱的。”他摇了摇她被自己抓住的那只胳膊,“走吧!我们明天再来!”
“嗯,嗯。”乔治亚终于转回身来,跟着马斯的步伐往岸边走去,“这儿真是天堂啊!仿佛这一刻我们只要走开,就再也见不到这样绚丽的景色了。你看,今晚的夕阳燃烧了,而且那火苗在舔着我的心,虽然怪异但又实在美丽!”
马斯忍着不去往海面看,他早已因为夕阳极至的美丽而心疼了,他的双眼也已经被燃烧的阳光剌得有点儿疼了。但怎样才能让乔治亚回过神来呢?他仰望着内陆方向的天空,突然发现碧蓝的天空上排成一字的一群大雁,“乔治亚你看,有一群大雁在我们的头顶呢!”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种隐隐约约的不安,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这只是一闪念就过去了。
但是这时候乔治亚的左脚心剧疼了一下,她感觉到自己的鞋底被剌穿了。因此乔治亚没有听清楚马斯的话,没有往天上看,而是立即停了下来,将自己的胳膊从马斯的手里挣脱出来,移开脚蹲下去,她看见自己踩过的那个脚印下有一个贝壳,她将贝壳拿起来凑近了眼睛,仔细地看着。
“怎么啦?”马斯也蹲了下来。
“我踩了它一脚。它会疼吗?”乔治亚将合得紧紧的贝壳递给马斯看,那是只花斑贝壳,壳面的花纹呈浅综色,比金黄色的砂子颜色略深些。
马斯看了看那只仍然紧闭着壳的贝壳,从乔治亚手上接过来,对着大海一扔,“它到了水里就不疼了,你看就这么简单。”马斯看见乔治亚笑了,他的心情也轻松了,“你的脚疼吗?鞋子没破吧?”
乔治亚看着马斯笑得咧开了嘴,“现在不疼了。回去再检查鞋子,我们走吧!明天就走!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会儿的心情很乱,是不是给那古怪的夕阳搅的?”乔治亚说完又往海面看过去,这会儿暮色渐渐地将天空变成了暗灰色,而那半个火球般的夕阳仍然燃烧着,波浪将夕阳的余晖推向岸边,海岸线都好象被火点着了,成了一条蜿蜒的火龙。
“你说得对,我们明天就回尼加!”马斯也站了起来,他的左手从乔治亚的后背围绕过去,半搂着她继续往远处那一排他们住的白色小木屋走去,他没有对乔治亚说自己也有些心慌意乱,他不想令乔治亚更加不安。
“会不会有火山爆发呢?亲爱的!”乔治亚的声音听起来很忧虑且带点神经质,就是因为她总是这样,马斯才带她来这儿度假的。
马斯没有说话,他只是将搭在乔治亚肩上的手拍了拍,更紧地搂住了她。
马斯·巴鲁克与太太乔治亚·巴鲁克是美国传教士,他们在A国的首都尼加为一个慈善机构做事,2001年5月中旬,来到位于A国苏瑞海北部的一个叫帕斯·帕玛斯度假村度假十多天了,这里的风景优美得犹如天堂,空气清新得甚至使马斯先生长期的鼻炎都不药而愈了,他现在可以清晰地闻到海水的那种略带腥味的气息。
他们的假期还有一周。但是现在他们俩都不约而同地想回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