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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把拂尘在手里轻摇,装出漫不在乎的神态。其实,他正在琢磨拂尘柄上“挥云”两字的真正意义,一面以耳力倾听谭妒非会不会突然施用暗器袭击。
但他正在琢磨的时候,忽见洞口人影一晃,使他不觉抬头看去,乍见谭妒非的脸孔,更使他大吃一惊。
原来她长有一付十分怪异的脸孔。半边是清丽绝俗,肤色如玉;半边是高低凹凸,丑陋不堪。若果仅看她好的半边,尽可疯魔世上所有的男子:若看她另一半边,只怕三世没有娶妻,也不敢多看一眼。
余树奇可没有娶妻的念头,为了满足他的好奇心,一双俊目牢牢地盯在她那半边丑脸。
这不过是一瞥间的事。谭妒非已喝声讨取拂尘,余树奇嘻嘻笑道:
“小子正想拿去当几文钱花用哩!”
谭妒非叱道:
“小贼!你真敢不还?”
余树奇笑道:
“我将当票寄回来,你去取赎便是!”
谭妒非气在头上,更不打话,一纵身躯,疾掠水面上前,双掌分上下同时拍出。
她这一招“上下同心”用得恰到好处。余树奇不妨她一出手就是绝招,此时若再潜回水中,定要被地下面一掌打个正着,没奈何,施起盈虚功的“张”字诀,拂尘一摇,左臂一挥,两股不同的潜力同时发出。
谭妒非来势疾如鹰隼,却教这两股潜力挡得身子一缓,飘落水面,愕然道:
“你敢装假骗我!”
余树奇“噗嗤”一笑,一个坐水式,又潜了下去。
不知谭妒非不懂得水功,还是她不愿意与余树奇在水底追逐?竟木然站在水面上,喃喃自语道:
“这小子有一身武学,居然装假使坏来骗我,看我不拧死你才怪……”
余树奇顺流而下,在水底走了一程,见没有什么响动,又探头出水面来张望,发觉谭妒非依然站在原处,暗道:“这怪女人想些什么?”不由得扬声喊道:
“喂!你过来呀!过来我就还你拂尘!”
他真没打算拿走拂尘不还的念头,一心想把拂尘藏在近处,谭妒非要是找得到也就算了;要是找不到,就让她喂几天蚊子,好待煞煞她的骄气。
谭妒非虽听他在十丈外发话,只要一纵便达,但她并不急急赶去。仍在原处喊道:
“你这小子使坏,但姑娘还是饶你一回,姑娘好久找不到人印证,也好久找不到人说话,快上岸去咱们印证一番,要是你胜了,拂尘就……”
余树奇听谭妒非忽然自称姑娘,心里暗自好笑道:
“你做姑娘的时候已经过了,这时该是姑娘的妈妈!”又听她有胜了就赠拂尘的意思,忙道:
“我胜了就把拂尘还你!”
谭妒非愕然道:
“你要是败了呢?”
余树奇笑道:
“败了我就跑!”
谭妒非冷“哼”一声道:
“傻小子!你要是输了,还想跑得了么?告诉你罢!你要是输,就得在这里陪我三年!”
余树奇喝一声:
“胡说!鬼才陪你这泼贱!拿回去,休污我手!”右手一扬,那拂尘笔直倒飞谭妒非面前。
谭妒非纤掌一伸,立将拂尘接过,怒道:
“傻小子休得出口伤人,何以见得我是泼贱?”
余树奇朗声道:
“你要一个男人陪你三年,不是泼贱是什么?”一个坐水式又全身入水。
谭妒非被骂得半边秀脸一红,叱一声:
“休走!”
这回她敢情是气极,竟毫不犹豫地低头一钻,只闻“雪”一声水响,谭妒非竟像一条大鱼向余树奇追去。但看双腿不停地插,双臂不停地划,便知她在水功一门,不见得比余树奇弱了多少。
余树奇既不愿与这个野女人纠缠,又认为她不通晓水功,在水底潜行,在心里暗笑。那知未及数丈,忽感到一股水力由后面冲来,急回头一看,立见一只手掌已快抓到脚跟,惊得双腿用力一夹,双臂猛力一划,身子又激射四五丈。
谭妒非吃亏在手拿有拂尘,不能舒掌拨水,索性将拂尘向颈后一挥,手脚并用,急急追赶。
余树奇见她渐追渐近,暗自惊佩道:
“泼贱确是泼妇,水功确是不弱,先较量一番水功,再上岸较量去!”奋起神力,一阵急划,又把距离拉远。
两人的水功都十分神速,除了透气,全在水面下潜行。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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